王賁更冷靜了:“失蹤不等于永遠(yuǎn)消失,是不是?回你床上好好睡一會兒。明天,明天保證閑不著你。”
“討厭!”周海棠臉色泛紅,不情愿地回去了。
只是她轉(zhuǎn)過身以后,春暖花開的臉上,頓時北風(fēng)呼嘯、冷雪紛飛,恨不得馬上轉(zhuǎn)身回來,將王賁立刻斃命。然而,她擔(dān)心自己實力不夠,不能硬來。
那可是破解六道殺局弄死不少妖精、連武盟分會百十號人都折在手里的家伙!
如果是她面對妖精手段,她毫無自信能活下來。
咬咬牙,只能遵守命令:再找機會暗殺。
當(dāng)聽見王賁呼嚕聲響起,她又悄悄來到王賁床前……
王賁又醒了……
直到天光大亮,她總共悄悄靠近王賁三次,每次王賁都奇怪地醒了……
對周海棠來說,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難道王賁早料到,周海棠伺候他是美人計,要伺機向他下手,所以假睡?還是他有一種超直覺本能,睡著了都能感覺到殺意??
其實,對我那未來姐夫來說,一點兒也不奇怪。
他體內(nèi)有一種真氣,睡眠時自然外放到體外,形成了一個保護層。哪怕一只蚊子臨近保護層,他都能明顯意識到。
何況他身上帶有“超人五識感知”。
人睡著了,這“超人五識感知”卻不需要安眠。
地星之上生靈之間存在“六識感知”,即“人識感知、玄識感知、妖識感知、神識感知、靈識感知、仙識感知”六種“感知力”。其實并非六種,因為植物、動物、風(fēng)雨雷電等等物質(zhì),也都有感知力。
只是被有意略去了。
而“六識感知”力唯“人識感知”級位最低。舍去“人識感知”,其余五種感知都不低于人類“第九感”,因而稱作“超人五識感知”。
這“超人五識感知”級位最高,當(dāng)屬“仙識感知”,而“靈識感知、神識感知”雙雙次之。“靈識”與“神識”只因物質(zhì)不同。
“靈識”為魂靈感知,“神識”為神修者感知,前者為無形之物,后者為有形之體。
差別僅此而已。
周海棠三次靠近,王賁以為她只是奉姐姐之命,或者也心甘情愿,想要慰勞自己。
畢竟王賁現(xiàn)在還無女友,只要占上了就是王家少夫人,總要強過保鏢身份。
或者姐姐也有意撮合他們……他卻不知真正的危險時刻,第七局才剛剛開始!
真氣是一種神秘能量,每個人都有,是構(gòu)成人體及維持生命活動的最基本能量,為天地之精氣,同時也具有生理機能的含義。
像人的魂靈一樣神秘地存在著,卻又看不見,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只是,普通人感覺不到真氣存在而已。
而我那未來姐夫卻不是普通人,已經(jīng)是“非凡體”。
他經(jīng)歷過九死一生,又在特殊環(huán)境里得到過鳳凰涅磐式的淬煉,體內(nèi)真炁已經(jīng)形成一個小宇宙……而且他是“五修人”,“人修”“玄修”“妖修”“神修”“仙修”都有涉獵,自然也修煉出了真氣、玄氣、妖氣、神氣、仙氣。
只不過修為進入最高境界,“五氣”均以化為無形,表面看不出來而已。
根本不是周海棠這等人能夠理解的。
盡管周海棠在凡塵人界,武修者中算是一位高手。
只有道行進入宗師級的人,才能感受到真正的世界,是一個多維時空共同存在著的世界??煽偡Q為“五界”也叫“五行界”。
即:仙界屬金;神界屬木;妖界屬土;玄界屬水;人界屬火。這五個世界以多維時空形態(tài)、相生相克的方式同時存在著。
所以生命及行為都可以“越界”存在。
生活于人界的生命,可以有玄界生命的屬性和技能,也可以有妖界生命的屬性和技能,甚至可以有神界和仙界的生命屬性和技能……
生活于仙界的生命,可以有神界生命的屬性和技能,也可以有妖界生命的屬性和技能,還可以有玄界和人界生命的屬性和技能……
當(dāng)然凡體人想要進入另外四界,必須有另外四界的修為;而另外四界生靈想要進入人界生活,也需要向人類學(xué)習(xí)。所謂入鄉(xiāng)隨俗。玄界生靈想要進入妖界神界仙界生活,也需要有那三界修為才可以……
此次類推,大致如此。
每一“界”生命,都可以越一“界”兩“界”甚至多“界”而活躍著。
……
次日,日上三竿,王賁才起床。伸了伸懶腰,感覺全身上下精神抖擻、意氣風(fēng)發(fā),再無絲毫疲憊。好像五年虧欠的覺,都補回了;五年沒有來及的休息,也補回了。
坐在外間沙發(fā)上,打量著他熟悉的一切,恍然還在夢中。
一陣高跟鞋輕敲地面的聲音,節(jié)奏分明地由遠(yuǎn)而近。
一陣令人神魂戰(zhàn)栗的香風(fēng)撲入門內(nèi),婀娜多姿的周海棠走了進來。
周海棠的聲音比情歌還醉人:“主……老板請您小餐廳進餐!”
周海棠一直稱王離“主人”,自王賁回來便改稱“老板”。也不知這里邊有啥秘密。當(dāng)然我那未來姐夫并不知周海棠與王離之間的過往。
小餐廳指22樓,原來吳止若辦公室。
我那未來姐夫撓撓后腦勺,站起身,先洗漱了,進套間打開大衣柜,選一套藍(lán)色春秋款運動服穿上,然后一邊往外走一邊問:“你學(xué)的哪兒派功夫?”
“考問我?guī)熼T?”周海棠不答反問,跟在王賁身后走出來,回身鎖門。
王賁沒有回答,周海棠也沒有回答,兩人似乎都有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
王賁又有自己想法:昨夜人家落花有意求水潤,可他肥水不入外人田,得罪了人!
人家是女生,自然要要耍耍小性兒!
進入22層小餐廳,王離正坐餐桌前等候。
王賁有些感動:“姐,用不著等我!”
“我弟回家第一頓早餐,姐必須等弟一起享用。不過姐可真餓了!”王離拿起筷子,“等你接管公司,姐也學(xué)你好好懶幾天……”
能不餓么?昨夜王賁離開22層回5層休息,都被周海棠往復(fù)折騰根本沒有睡踏實。
何況他剛回到5層,笑面老虎就進了22層,一來想要知道“克星”為啥離開刑案中隊,如何破解一道道殺局的。
當(dāng)他得知王賁有上古醫(yī)魂護體,還教授他一身武功,這才恍然大悟。
上古醫(yī)魂,那肯定帶著神仙秘術(shù),難怪那些妖精不堪一擊。
特摸握了一把大草的,真是我的克星啊!
一路殺局沒把他咋樣,卻毀了我兩棵碩大無比的搖錢樹??!笑面老虎心里捉摸著。
偷摸了個餑餑的,如果我不設(shè)局圍殺他,如果我不借刀殺人把他弄進刑案中隊,我的兩棵搖錢樹……這么說好像我自殘??!
二來……不想這些了。他馬上要平復(fù)情緒……
結(jié)果……沒有周海棠打替班的情況下,王離獨自承受笑面老虎,把上面憤怒通過下面表達(dá)出來的踐踏方式,幾乎死去活來……
那特摸、特摸特摸的,能不餓么!
“我說過不會接管公司。”王賁坐在桌前,“哇,好豐盛!天天啥也不做、逍遙自在,這么過日子多好!”口水不受控制地差點流出來。
王離邊吃邊問:“你想重建研究所?”
“我對天醫(yī)學(xué)不感興趣了。”王賁邊吃邊答,“暫時也逍遙不起來。我的任務(wù)是調(diào)查父母車禍真相,查找妹妹和周家姑娘下落。一會兒,我先去墳前拜祭父母,然后……說不定去大中縣……等我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就做一個逍遙人!”
想了想又說:“王家未來指望您了,招兒上門女婿,有了孩子也讓他姓王……我的事情嘛……反正你別管了。我都失蹤好幾年了,差點九十九死一生了,不好好紈绔一下,對不起我自己。”
“你只要不做提籠架鳥、游手好閑、花天酒地敗家子富二代,其他紈绔都隨你。”王離略作思考,“讓海棠跟著你。有美女相隨寸步不離,心里美,面威風(fēng)。不然那叫啥紈绔?我弟要紈绔也得紈绔出水準(zhǔn)來不是!可不能污了咱神童名聲!”
“就當(dāng)姐姐贊美我,我也不想帶女生,不方便……”王賁尋思道,“紈绔也不是什么人都做得來的,免不了招貓戲狗打架斗毆……到時候是她幫我還是我照顧她?不帶不帶!”
“那你回來接管公司,你要做的事情我跟海棠去做。”
“那——海棠小姐……”王賁轉(zhuǎn)頭看看旁邊站著的周海棠,“坐下來一起吃飯,然后咱倆一起出發(fā)……”
王離嘴角撇過一絲笑意:“這還差不多!”
周海棠轉(zhuǎn)身要去大食堂用餐,被王賁叫住:“這兒的飯不合你胃口?咱倆可是晚上在家睡覺同‘方戶’,白天出去外面同一居(車),難道吃個飯還要形單影只么?”
周海棠微微一愣,咀嚼過王賁說的話,心中微寒,轉(zhuǎn)頭看向王離,表情有些猶豫。
王離示意周海棠坐下用餐,眼睛卻瞥向王賁:“晚上同‘方戶’,白天同一居(車),吃飯同一桌,除此之外,你倆不想干點別的了?比如給我制造個小外甥玩兒!”
周海棠拿了餐具過來,不光滿臉緋紅,心中還有些寒戰(zhàn)。
雖然她被訓(xùn)練成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有一些收縮功夫,但畢竟已經(jīng)不是姑娘了;笑面老虎人用時,從未愛惜呵護過,怕是早已傷痕累累……
若被發(fā)現(xiàn),那恐怕骯臟惡心的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