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否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青柳莊全莊都被人給屠盡了!”
“什么!”鄭陽驚得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片刻之后,他吞咽著口水,急忙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不會的!”
林灼懶得和他多說任何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ldquo;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是否愿意為了和她長相廝守,放棄自己的生命?”
鄭陽連連搖頭,自言自語,顯然是被打擊到了,連林灼的問話都不理不睬。
見此,林灼抬手拉住他的衣領(lǐng),再次重申詢問。
鄭陽這才回過神來,喉結(jié)滾動,吞咽著口水:“我我我想,她在天之靈,一定不想看著我死,希望我好好活著。”
“你說什么?”林灼臉色陰沉了下來。
“鄭陽!你說過你愿意為我去死了!你騙我!”
凄厲的尖叫聲在林灼腦中炸響,青韻如同瘋子一樣大吼大叫,就連桌面上的那支手帕,都冒起了黑色的怨氣。
“不用你想,現(xiàn)在她想讓你去死,去陰間陪她一起往生,作對陰間夫妻!”
林灼臉色陰沉的厲害,聲音也很低沉。
鄭陽舔著嘴唇:“總管大人,您在說什么呀,她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她肯定是變成邪祟了對不對,邪祟的話,您可不能相信呀總管大人!”
此話一出,一旁的手帕突然飛了上來,直接貼在了鄭陽的面門。
鄭陽嗷嗚一聲,捂著手帕倒在了地上,奮力掙扎,嗚嗚直叫。
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勁,都無法將手帕拿下來,那個手帕就像是牢牢的粘在了臉上一般。
“騙子!你越是想活,我就越是要讓你死!”青韻怪叫著。
林灼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發(fā)生。
沒過多久的時間,鄭陽便已經(jīng)斷氣了,他的靈魂也漂浮在了尸體跟前。
林灼這才起身,讓子鼠收了鄭陽的靈魂,帶著尸體離開了。
來到城東的墳地,林灼隨便將鄭陽的尸體埋了,隨后便讓子鼠放出了這對靈魂邪祟。
青韻單手抓著鄭陽的靈魂,漂浮在林灼的面前。
她的臉色冰冷慘白陰寒,怨氣已經(jīng)散開,不懼頭頂?shù)娜展狻?/p>
“謝謝您,林總管,您讓我看清楚了這狗男人的態(tài)度與內(nèi)心,我已經(jīng)無所求了。”
林灼也不說話,握緊黃泉子鼠劍的劍柄,運轉(zhuǎn)體內(nèi)真氣,朝著面前的空間隔空揮出一劍。
鋒利的劍刃與空氣接觸,子鼠劍傷的黃泉氣息大作,竟在空氣之中劃開了一道黑色的口子,那口子之內(nèi)散發(fā)出了恐怖的黃泉之氣。
這便是撕開的陰間大門。
一股常人無法感受到的吸引力就此展現(xiàn),拉扯著青韻和鄭陽,將他們逐漸拉成了絲線一般的長條,吸入了口子之中。
直至絲線徹底被吸進(jìn)去之后,那道裂開的口子才悄然消失不見。
林灼這才把劍收回劍鞘,轉(zhuǎn)身回程。
其實鄭陽原本可以不用死,他只需要承認(rèn)或者嘴上答應(yīng),愿意和青韻殉情就夠了。
在找到鄭陽之前,青韻也已經(jīng)想明白,她內(nèi)心深處也不愿鄭陽為她陪葬。
可鄭陽所說的話徹底激怒了青韻,甚至也讓林灼生氣。
分明沒有那么愛,為何要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人吶,還是要活的真實一點才行。
…………
翌日清晨。
林灼和林少楠策馬奔騰,身后跟著一隊人馬,揚起了一道煙塵,
在他們前面是一位白袍老者,名為林浩天,也是林家唯一的陣法師。
他在林家的地位不低,自從天蒼城的陣法結(jié)界形成之后,便只身研究,試圖打破陣法結(jié)界,恢復(fù)境內(nèi)的傳信。
但實驗了許多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這一次但愿能夠成功。
一個時辰后,在一處荒野,小隊停止了下來。
面前有著一塊兩米方圓的方形靈石,靈石巨大,且靈石上面雕刻著奇特的紋路,紋路流光溢彩,散發(fā)光芒。
這就是整個區(qū)域陣法的其中一個陣眼,按照浩天爺爺所說,不管有多少個陣眼,只要能夠擊破一個,整個區(qū)域內(nèi)就可以恢復(fù)傳信。
之前實驗的多次,也進(jìn)行了強攻,但都沒有任何效果,甚至還因此受到了反噬,導(dǎo)致身負(fù)內(nèi)傷。
所以這一次,林浩天調(diào)配了一種藥劑,能夠腐蝕掉靈石表面的紋路,這些特殊的紋路一旦被腐蝕掉,靈石就失去了防御能力,到時候再借用業(yè)火與凈火的威力,便可以將其徹底摧毀。
但藥劑腐蝕需要時間,黃色的液體灑上去之后,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再灑,還是挺麻煩的。
不過效果是真的有效果,特制的黃色液體撒上去之后,整塊靈石上都會冒起白眼,出現(xiàn)滋滋滋的聲音,就像是水汽被蒸發(fā)掉一樣。
等水汽消散之后,靈石上的紋路還真就被破壞了幾分。
不過整個靈石紋路想要徹底被破壞,最少要達(dá)到百分之七十的地步,這都需要時間。
“想不到如此難以腐蝕,好在今天準(zhǔn)備的藥劑比較多,否則還真的不夠,看樣子到今天晚上才能夠完全腐蝕掉。”
林浩天捋著胡須說道:“林灼,少楠,要不然你們先回去吧,等傍晚時分再過來,那個時候就差不多了。”
林灼剛要開口說話,林少楠就搶先一步:“行,浩天爺爺,我們傍晚再過來。”
他拉著林灼上馬,笑著說道:“灼哥,天氣炎熱,咱們?nèi)ヒ舜簶窍睢?rdquo;
“你昨夜就在宜春樓吧?”
“嘿嘿。”林少楠笑著摸了摸鼻尖:“我這不是聽說宜春樓,新來了一個姑娘啊。”
“昨晚已經(jīng)睡過了,附和我的胃口。”林少楠道:“聽聞成過婚,后來家里又死絕了,活不下去了。”
“我就說,要是普通的姑娘,你可不會這么上心。”
兩人駕馬緩慢前行。
“話說回來灼哥,你見過青柳莊的莊主夫人,到底是怎樣的一位美人兒,我還沒見過呢!”
“不好說。”
“這有什么不好說的,你就大概給我形容形容?”
“就這么說吧,能把你迷的神魂顛倒,你若能得到她,恐怕會對天下所有女人失去興趣。”
“我的天吶,希望天字營小隊趕快弄來柳夫人的消息,要是晚了,怕那個神秘女人給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