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何逍遙之后,我心中疑惑已經完全消散,對未來也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
如果說以前我只想渾渾噩噩的把錢還完,然后積累一部分資金,重操舊業(yè),去進軍短視頻行業(yè)。
再把坑我的老同學和前女友狠狠地踩在地下摩擦。
可現(xiàn)在呢?我滿腦子都是二叔的影子,還有我爸被掛在斷頭崖上的場景。
跟這些相比,之前那些破事簡直就不值一提!
從何逍遙那出來之后,我只覺得自己的精氣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之前我還是個社會最底層,靠著臟活累活吃這碗飯的小破背尸人,但現(xiàn)在我心中格局忽然就打開了。
一個個的拽什么拽,你們心心念念想要巴結的謀尸者,那是我二叔!
我們張家的人!
雖說有點扯虎皮做大旗的感覺,但心中的那點驕傲著實是有點掩飾不住。
正在那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走廊里面老煙袋子卻沒在這等著。
我也沒多想,順著走廊快步朝群英會的大廳里走去,才穿過走廊,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還有一個人囂張跋扈的大罵聲。
“死人啊!你什么玩意兒!也配跟小爺相提并論?”
“臭背尸的!爺今天就算是打死你都白打!”
伴隨著這個聲音,還有一陣拳打腳踢和挨打后的哼唧聲。
我聽到“臭背尸的”這四個字時猛地一個激靈,要知道來這里的背尸人就我和老煙袋子,這挨打的怕不是老煙袋子吧?
當下我毫不猶豫的快步往前,然后看見兩個漢子正拳打腳踢的毆打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子,正是領我進來的老煙袋子!
這兩個漢子下手很重,老煙袋子身上的西裝不但都被撕破了,光滑的地板磚上還有星星點點的鮮血。
最關鍵的是,周圍的“高人”們一個個都圍的遠遠地,嘻嘻哈哈的看著老煙袋子挨揍,沒有一個人過去勸阻。
我只覺得心中一股火騰的就冒了出來。
老煙袋子這人雖然貪財了點,邋遢了點,但對我卻沒得說。
不管如何,要不是他攔著我,我早就拿螺絲刀把老同學給攮了。
就算他是替二叔干活,中間收了錢,但恩就是恩,我得認。
退一萬步講,我倆都是背尸人,也是一起來這里的,現(xiàn)在他被人當狗一樣打,我怎么看得下去?
所以我想都沒想,一個正蹬,當頭那漢子被我一腳踹的倒飛出去五六米,另一個漢子急忙轉身,卻被我順手拎著新鮮出爐的短棍,咣當一聲就打在他腮幫子上。
這一下我下手很重,這貨當場就慘叫一聲,幾顆牙都被我給打出來了。
我今年才二十三歲,正兒八經的年輕人。
年輕人是什么特點?那就是做事經常不考慮后果,沖動之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敢上去跟人干一架。
所以我怒火中燒之下,壓根兒就沒考慮對方到底是誰,先干了再說!
這下突如其來,原本還笑吟吟圍觀的驅魔人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個張大嘴巴,跟吞了個蛤蟆一樣。
我卻趁著這檔口把老煙袋子給扶了起來。
仔細看去,這家伙被人打的滿頭滿臉都是鮮血,一只眼睛都是烏青烏青的,牙齒都掉沒了幾個。
最主要的是他的左手,三根手指頭都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明顯是被人給掰斷了。
我陰沉著臉,抓著短棍,指著對面那個花格子襯衫破口大罵:“干你娘!是你讓人打的他?”
那花格子襯衫被我氣勢所迫,竟然嚇得連退兩三步,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但他很快就覺得自己這樣很丟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尖著嗓子怒道:“你敢打我的人?”
“臭背尸的,你竟然敢打我的人……”
我二話不說,一腳就踹在這貨的心窩上,踹的他倒飛出去。
然后拎著短棍就朝他嘴上打去,臭背尸的?
今兒我這個臭背尸的要是不打掉你幾顆牙,就算你小子能耐!
結果短棍還沒砸下,老煙袋子已經滿臉驚恐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神色惶急:“不能打!不能打!”
我被他拽著胳膊,一時之間施展不開,也就是這個時候,對面的花格子襯衫已經倉皇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尖叫道:“我要弄死你們!”
“我一定要弄死你們!”
“臭背尸的,你們死定了!”
老煙袋子慌慌張張的說:“白少爺!白少爺!都是我的錯,您千萬別生氣!”
他全身狼狽,半邊臉都腫著,卻依舊不斷的對那個勞什子的白少爺作揖求饒。
我氣的火冒三丈,把老煙袋子拽了回來,罵道:“老家伙!你有病?。克涯愦虺蛇@樣,你還求饒?”
老煙袋子幾乎要哭出聲來:“我的活爺爺?。∧阙s緊給白少爺?shù)纻€歉?。∧鞘悄虾V鋷熂业男∩贍?!”
我聽到南海咒師這四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只覺得后背冷汗直冒,但我很快就沉下心來,罵道:“南海咒師怎么了?”
“南海咒師就能隨便打人了?”
周圍的驅魔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有人嘿嘿笑道:“傻小子是剛入行的吧?他怕是根本就不知道南海咒師這四個字代表的是什么。”
也有人搖頭嘆氣:“小小的背尸人,拿什么跟南海咒師斗?”
“這小伙子脾氣沖,膽子旺盛,只可惜得罪了南海咒師,恐怕要不得善終了。”
白少爺被我這一腳踹的差點背過氣去,被人拽走之后,過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緩過勁來。
這家伙對我恨之入骨,站都沒站利索,破口大罵:“死人??!我長這么大,我爸都沒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嘴上毫不示弱:“你爹不打你,我就替你爹打你!”
“你要不服,咱們接著練!誰慫了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白少爺氣的哇哇怪叫,回頭罵道:“死人啊!小爺被人打了,你們都看不見嗎?是不是等我被人打死了才肯過來!”
在他背后,腳步匆匆,迅疾無比,我抬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五六個漢子陰沉著臉,把我和老煙袋子給圍在了核心。
白少爺捂著心口,罵道:“先給我打殘了再說!”
五六個漢子毫不猶豫的就要向前動手,冷不防有人大聲說道:“且慢!”
白少爺轉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十幾個人匆匆走來。
領頭一人西裝革履,身材高大,他笑著說道:“白少爺,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在群英會動起手來了?”
白少爺指著自己心口的腳印,氣急敗壞的說:“趙閻王!小爺我在你的場子里挨了打!你說這事怎么算吧!”
趙閻王皺眉看了我和老煙袋子一眼,老煙袋子急忙陪著笑臉說:“趙先生,是我不小心得罪了白少爺,您看,大家都是省城的人,能不能給……說和說和?”
趙閻王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說道:“白少爺,群英會是大家一起在這里交流情報和物品的地方,您如果氣不過,不然等離開了群英會再動手?”
“您放心,我敢保證他們兩個跑不掉。”
我頓時愣住了,啥玩意兒?
本以為你來這是給主持公道的,結果你擔心的卻是群英會被攪亂?
還有什么保證我倆跑不掉?你他娘的認真的?
對面的白少爺哈哈大笑,然后很干脆的拒絕:“不行!”
“我就要弄死他倆,現(xiàn)在就弄死!”
趙閻王皺著眉頭,估摸著是在思考。
弄的我也慢慢抓緊了短棍,尋思著待會兒困獸猶斗,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人給欺負了。
不成想趙閻王卻搖了搖頭,說:“白少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會兒群英會上還有關于黃泉不沉尸的消息要販賣,您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耽擱了。”
我不是第一次聽說黃泉不沉尸了。
據(jù)說這個消息是鄂北的走陰人掌握著。
現(xiàn)在聽趙閻王說,黃泉不沉尸的消息要對外出售?
白少爺也猶豫了片刻,但很快他就搖頭說:“不行,我順不下這口氣,我睡覺都不會安穩(wěn)!”
“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在你這動手!”
“我把他倆拖出去打殘!”
他身后的幾個漢子毫不猶豫的伸手朝我抓來。
主子既然吩咐了,總得給主子把這事解決的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