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潔掏出長舌后,就掛在了風扇上,然后玩起了轉(zhuǎn)圈。
她邊轉(zhuǎn)邊笑,因為鬼魂自帶的混響,這畫面驚悚又荒謬。
我的臉色黑了,“劉夢潔,你給我下來。”
“哦,好吧。”
劉夢潔此刻很聽我的話,看著十分乖巧。
只是經(jīng)過先前一系列的事情,我對她的智商很是擔憂。
劉夢潔下來之后,我便讓周小雅仔細回憶一下轉(zhuǎn)生時的細節(jié)。
按理來說,牛頭馬面應(yīng)該會一路帶著她去地府投胎。
怎么可能會在中途拋下她呢?
周小雅的眼神也變得迷惑:
“難道是因為小雅還有未了的心愿嗎?”
“有可能是,你既然進了她的身,那你也沾染了她的部分因果。
如果她在人世還有執(zhí)念,那她絕不會這么輕易去轉(zhuǎn)生。”
旁邊的二寶摸著下巴分析起來。
“說起來你進了她的身之后,原先的周小雅的魂魄去哪了你知道嗎?”
聽到這里,我也皺起了眉。
“這個我也不知道。”附身鬼周小雅搖了搖頭。
“看來我們還是得繼續(xù)調(diào)查一下,從長計議了。”
我這么說著,二寶的手機突然發(fā)出了尖銳的鳴聲。
“月亮之上,我在仰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見其他人一臉呆滯,二寶連忙摸出手機。
接聽電話,他臉上的輕松笑容驟然消失:
“你說什么?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馬上過去。”
說著,二寶掛了電話,風風火火地朝門外沖去。
我拉住了他,“什么情況?”
“是上次那個大老板,星辰,他說他的施工隊開采的時候遇到了鬼打墻。
現(xiàn)在他們幾百人都被困在礦洞里面,不能出去。這樣下去,他們?nèi)盟馈?rdquo;
幾百人!
死四個人以上就能上社會新聞了。
要是這幾幾百個人出事,不敢想是怎樣的場景。
更何況那都是一些普通人,他們每個人背后代表著一個個家庭。
事情的性質(zhì)太惡劣了。
“我和你一起去。”
沒有猶豫,我直接起身,瞥了一眼劉夢潔和周小雅:
“你們兩個就待在這里,等我回來。”
“好的。”
“不行!”劉夢潔飛了過來,抓著我的手臂,搖晃起來:
“我還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帶我過去看看吧。”
“這又不是在玩……”
“帶我過去!其他人又看不到我,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再說了,我很厲害的,到時候你們遇到危險,我還可以保護你們。”
說完,劉夢潔自豪地挺了挺腰板。
我和二寶兩人面面相覷。
說實話,沒有看出來她哪里強。
之前遇見那支鬼娶親隊伍的時候,她嚇得不敢亂動。
這叫強?
“那不一樣。那個惡鬼極其恐怖,也就你們不清楚情況,才敢那么沖上去。”
提到那時,劉夢潔的牙齒打顫,閉緊眼,顯然真的嚇到了。
“行吧,我話說前頭,你不要隨便亂跑,也不要亂動什么。”
了解了劉夢潔的性格后,我明白她不是那種惡鬼。
只是這家伙的智商堪憂,還是不要讓她亂動好了。
“yessir!”劉夢潔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了。
我們兩人一鬼迅速趕往施工現(xiàn)場,那里就在九農(nóng)坡附近。
不如說是在九農(nóng)坡分散的一條龍脊上。
距離正中心的九農(nóng)坡還有一段路程。
這樣應(yīng)該也不算破壞了舅公的規(guī)矩。
來到第三條龍脊,劉夢潔便抱緊雙臂,嘴唇發(fā)白:
“這里,好冷。”
聽她這么說,我和二寶都看了眼頭頂火辣辣的太陽。
因為趕過來著急,我們兩個身上都悶出了一層汗。
今天的溫度足足有37度,她居然說冷?
沒有理會這個小插曲,我們來到了陳安施工隊在的地方。
見到我們兩個,陳安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急切地說:
“兩位小兄弟,你們看看這個鬼打墻怎么破,放心,報酬好說。”
陳安邊說,邊抬手擦汗,剛剛在這里他急得團團轉(zhuǎn)。
在手機上聯(lián)系了好幾個認識的大師,請他們過來作法。
他們過來之后,要么找不到陳安在的地方,要么找來了卻被鬼打墻困在外面。
可是眼前的這兩個人,就這么水靈靈地穿過鬼打墻進來了。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兩個還挺靠譜的?
我和二寶不不懂陳安的這些小心思。
來到這里后,二寶便拿出了羅盤。
上面指針轉(zhuǎn)得飛快,最后指向了一塊石頭。
“鬼打墻也是一種陣法,只要找到它的破局處,用陽氣極強的處男血就可以解除。
星辰,你過來。”
“你叫我?”我臉色鐵青地走了過去。
“你自己的血不就可以嗎,你喊我來干什么?”
二寶喊我過來之后,雖然周圍的幾百號人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但是依稀能聽到幾道低低的笑聲。
“咳咳,老子大學(xué)的時候就不是了。你又剛好學(xué)過這個,你的血是雙重陽氣。
在場沒有比你更合適的。”
我沒有回應(yīng),直接咬破了指尖。
血珠滴進地面的一刻,整個礦洞震顫起來。
人群瞬間慌亂起來,所有人紛紛抱頭蹲下。
期間甚至聽到了幾聲哭泣。
我和二寶卻一臉淡定地站在原地。
這一刻,心里方才的羞恥感也沒有了。
“可以了。你們試試能不能出去。”
二寶淡淡地開口。
此時礦洞也恢復(fù)了平靜。
首先是陳安冷靜了下來,他試探性地伸出手觸摸。
發(fā)現(xiàn)鬼打墻真的消失之后,他臉上涌出笑容:
“可以了,真的可以出去了。”
他話音一落,施工隊里的所有人皆歡呼起來。
“小兄弟,謝謝你們兩個,要不是有你們,我們今天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陳安斂起笑容,快步走來,雙手搭在我和二寶的肩上。
說話的語氣鄭重又誠懇。
周圍的工人們也紛紛附和:
“是啊,謝謝你們啊小兄弟。沒想到你們這么年輕,本事大著嘞。”
“有句老話不是說英雄出少年嘛,真是這樣啊。”
“是啊哈哈哈。”
礦洞里響起了大家劫后余生慶幸而又輕松的笑聲。
“大家沒事就好。”我和二寶也松了口氣。
可是下一秒洞口外面卻傳來一道憤怒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