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美術(shù)館內(nèi)寂靜無聲,只有一束柔和的燈光照亮了那幅價值連城的畫作。
然而,當值班的劉保安例行檢查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那幅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的畫框。
畫框上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仿佛畫作自己消失了一般。
這反常的現(xiàn)象令劉保安驚恐萬分,他立即按下警報按鈕,美術(shù)館內(nèi)頓時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寧遠接到李局長的緊急電話時,已經(jīng)是深夜。
他迅速穿上外套,驅(qū)車趕往案發(fā)現(xiàn)場。
踏入美術(shù)館的那一刻,他立刻感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
燈光昏暗的展廳內(nèi),警員們正忙碌地勘查現(xiàn)場,但畫作的消失卻像一個無解的謎團,讓人不知所措。
李局長嚴肅地迎了上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慮:“寧遠,你來看看,這案子太詭異了。”
寧遠點了點頭,開始仔細觀察現(xiàn)場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目光如鷹一般銳利,不放過任何細節(jié)。
他蹲下身,仔細檢查畫框下方的地面,手指輕觸地面的灰塵,感受著每一粒塵埃的細膩。
周圍警員的目光中帶著期待與懷疑,陳警官更是帶著一絲嘲諷的神情,似乎在等著看寧遠的笑話。
然而,寧遠仿佛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全神貫注地投入到調(diào)查之中,每一個細微的線索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就在這時,寧遠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畫框上方的一處細微裂痕上。
他站起身,眉頭緊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線索。
李局長走過來,低聲問道:“寧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寧遠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走向一旁的林畫家,這位知名畫家正站在一旁,神色顯得有些不安。
寧遠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仿佛在尋找答案。
美術(shù)館內(nèi),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林先生,”寧遠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幅畫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林畫家臉色微微一變,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靜。
“沒有,這幅畫的創(chuàng)作過程很順利,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寧遠沒有理會林畫家的回答,而是轉(zhuǎn)身走向展廳的另一個角落。
他趴在地上,仔細查看每一個角落,仿佛在尋找什么重要的線索。
其他警員都站在一旁,疑惑地看著他的舉動。
陳警官更是忍不住嘲諷道:“寧遠,你這是在找什么?難道你認為畫作會自己長腿跑掉嗎?”
寧遠沒有理會陳警官的嘲諷,他的目光依然在地面上搜索著。
突然,他的眼神一亮,在一個不起眼的墻角處,他發(fā)現(xiàn)了一小片不易察覺的顏料。
這片顏料的顏色與失竊畫作的主色調(diào)非常相似,但又略有不同。
寧遠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這片顏料,放進證物袋中。
“這是什么?”李局長走過來,好奇地問道。
寧遠站起身,“這是我找到的重要線索。”他轉(zhuǎn)向林畫家,“林先生,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這片顏料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林畫家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不知道,這可能是什么意外吧……”
“意外?”陳警官冷笑一聲,“寧遠,你不會是想說,林畫家是偷畫的賊吧?這也太荒唐了!”
“陳警官,我并沒有說是林畫家偷了畫,我只是根據(jù)現(xiàn)場的線索進行推斷。”寧遠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這片顏料的成分與林畫家常用的顏料非常相似,而且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你這是污蔑!”林畫家激動地說道,“我怎么可能偷自己的畫呢?”
“是不是污蔑,還需要進一步的調(diào)查才能確定。”寧遠的目光堅定而冷靜,“林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陳警官還想說什么,卻被李局長打斷了。
“好了,現(xiàn)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寧遠,你繼續(xù)調(diào)查,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及時向我匯報。”
寧遠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向證物室。
他需要對這片顏料進行更詳細的分析,以確定它與林畫家的關系。
美術(shù)館內(nèi),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等待著最終的真相浮出水面……
“等等,”寧遠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顏料……”寧遠將證物袋舉到燈光下,昏黃的光線透過塑料袋,照射在那一小片深紅色的顏料上,如同凝固的血跡。
“雖然與林畫家常用的顏料成分相似,但并非完全一致。”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
“林畫家慣用的是‘深紅27號’,而這片顏料,經(jīng)過初步鑒定,是‘深紅28號’。”
寧遠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放大鏡,將顏料放大展示給眾人。
“你們看,這兩種顏料雖然顏色極其接近,但在放大鏡下,‘深紅28號’的顆粒更粗糙,而且?guī)в屑毼⒌慕饘俟鉂伞A之嫾沂菢I(yè)內(nèi)知名的藝術(shù)家,對顏料的選擇極其嚴苛,他不可能將兩種如此相似的顏料混用,更不可能用這種帶有瑕疵的‘深紅28號’。”
他環(huán)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林畫家身上。
“林先生,我想請問,您認識使用‘深紅28號’的畫家嗎?”
林畫家的臉色愈發(fā)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張了張嘴,卻半天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是下意識地用手帕擦拭著額頭。
“我……我不確定……”
寧遠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平靜地看著他,眼神銳利如刀。
“這‘深紅28號’顏料較為少見,一般只在一些小畫廊或者私人工作室出售,林先生作為知名畫家,或許認識一些使用這種顏料的……朋友?”
林畫家眼神閃爍,避開了寧遠的目光。“我……我真的不知道……”
寧遠將顏料放回證物袋,轉(zhuǎn)身對李局長說:“局長,我認為有必要對林先生的社會關系進行更深入的調(diào)查。”
李局長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陳警官,你負責跟進此事。”
陳警官雖然心中不悅,但也不得不領命。
他狠狠地瞪了寧遠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一些原本對寧遠抱有懷疑態(tài)度的警員,此刻也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他條理清晰的分析,嚴密的邏輯推理,以及對細節(jié)的敏銳觀察,都展現(xiàn)出他過人的專業(yè)能力。
然而,盡管寧遠找到了這片關鍵的顏料,但它并不能直接證明林畫家與畫作失竊有關。
案件的偵破似乎陷入了僵局,美術(shù)館內(nèi)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看來,”李局長打破了沉默,“我們還需要找到更多的證據(jù)……”他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眉頭緊鎖,
“這案子,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他低聲說道,
李局長的話音剛落,美術(shù)館內(nèi)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無形的壓力,讓每個人都感到喘不過氣。
警員們?nèi)齼蓛傻鼐墼谝黄?,竊竊私語著,他們眼神中的懷疑和不信任,像一根根無形的針,扎在寧遠的身上。
“他真的能行嗎?這案子都過去這么久了,一點進展都沒有。”一個警員低聲說道,眼神瞟向?qū)庍h的方向,帶著一絲不屑。
“誰知道呢,他以前是破過幾個案子,但這次的對手,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另一個警員附和道,語氣中充滿了質(zhì)疑。
這些話語,像一把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切割著寧遠的神經(jīng)。
他皺著眉頭,獨自一人走到展廳的角落,試圖理清思路。
周圍的聲音逐漸消散,只剩下他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案發(fā)現(xiàn)場的每一個細節(jié),試圖從中找到被忽略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這時,他仿佛感到有人在靠近,他猛地睜開雙眼,一抹身影映入眼簾,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正一臉好奇地望著他。
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短發(fā),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帶著一絲狡黠和期待。
她的出現(xiàn),像是給這壓抑的氛圍中投入了一抹鮮亮的色彩,顯得格格不入。
“你好,我叫孫雯,我也想?yún)⑴c調(diào)查。”女孩的聲音清脆悅耳,像風鈴一樣動聽。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仿佛在期待著一場有趣的冒險。
寧遠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她的出現(xiàn)太過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從未見過她,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的?
而且,她一個普通市民,為什么要參與到這件危險的案件中來?
“你是誰?你怎么會在這里?”寧遠的語氣帶著一絲警惕,他不想讓任何不相干的人卷入到這起案件中來。
“我?”孫雯歪了歪頭,似乎對寧遠的疑問感到有些不解,“我當然是來幫你的呀!”她的
寧遠愣了一下,他看著孫雯那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心中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嘆了口氣,說道:“這案子很危險,你還是離開這里吧。”
“不嘛,我很厲害的,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到兇手呢!”孫雯笑著說道,她快步走到寧遠面前,伸出右手,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我們合作吧!”
寧遠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纖細的手,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活躍起來,讓人感到一絲輕松和愜意。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這個女孩的出現(xiàn),將會給這起案件帶來更多的未知數(shù)。
“……好吧。”寧遠最終還是伸出手,握住了孫雯的手。
她的手心很柔軟,帶著一絲溫暖。
“太棒了!”孫雯開心地跳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緊緊地跟在寧遠的身后,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像一只好奇的小貓,總是有意無意地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