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他更是將我?guī)У搅饲俺犝?,國家從上到下都說我是禍國殃民的妖后。
我還沒生氣,皇帝卻發(fā)了好大的氣,一口氣砍了好多人才讓所有的人閉嘴。
皇帝開始時不時的生病,今天頭疼,明日發(fā)熱,后日就咳嗽。
全靠著太醫(yī)的丹藥續(xù)著命。
他說他身邊都是奸人無人可信。
于是他叫我替他讀奏折替他批閱。
還非要纏著我說給他再生一個孩子。
他說只有我們的孩子才是太子。
燒的糊涂時,他赤足下地轉(zhuǎn)開機(jī)關(guān)拿了藏在暗處的玉璽交給我,讓我交給我們的孩子。
可我們哪還有孩子呢?
漸漸的,我接手熟悉著政事,也解決了幾件國家大事。
朝中也沒有了罵我的聲音,皇帝也更安心養(yǎng)起了病。
這日子過了半年,皇帝的病養(yǎng)的越來越嚴(yán)重。
時而清醒大多時候都在昏睡。
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對策。
我放下手中奏折前去探望。
“綰綰,你來了”。
面前的皇帝色澤青橫於正面,眼神渾濁模糊,消瘦的早已脫相。
“綰綰,替朕寫個遺詔吧,朕將茹嬪的孩子過繼與你,立他為太子”。
他說一句都要歇好大一會。
但是他還是撐著交代著我身后事。
我笑著替他擦干凈額頭的汗。
“綰綰,你,可想回家,朕不想走后你無人照應(yīng)受了欺負(fù),更不想別人擁有你”。
他用力的抓著我衣袖,眼睛睜大盯著我“綰綰,不如你陪朕去死好不好,你不是愛朕嗎,咱們葬在一起好不好”。
我甩開他的手,起身去寫遺詔。
“嘶,對了皇上,你叫什么?”
我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他呼吸都停了一瞬,震驚的舉起顫抖的手指向我。
“你。。你。。。”
“難道你。。。都是在演戲?”
我坐下替他掖著被角。
“皇上,我殿內(nèi)的香好聞嗎?”
“皇上,我再替您按按頭吧”。
皇帝茫然的看著我,終于反應(yīng)過來“那香,有毒?可朕明明讓太醫(yī)查過。。。”
“對啊,您不信我,殊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那香無毒,里面放了普通安神的藥物,太醫(yī)當(dāng)然查不到”。
我低聲笑著。
“可我有毒,我日日給您按頭前都會抹上跟熏香相克無色無味的萬毒油”。
“我給過您機(jī)會的,床頭就放著我每日都要吃的丹藥,它能止痛,能治頭疾病,重要的是它是解藥”。
“您還是不信我,我煉制的丹藥您碰都不碰,是怕我下毒嗎?”。
皇帝抬起手欲拔掉龍床上的黃帶子。
黃帶子斷,君死有疑。
我一把將他手扼住。
“皇上,別再掙扎了,好好去死不行么?你看看這些被你殺死的人,這不都來接你了嗎?”
我指向我身后空無一人的房間。
他瞳孔放大的看著眼前的幻覺,他哭著嗚咽著揮著雙臂揮打著。
真是痛快。
你也終于有了今日。
這一天,我等了整整一年八個月。
今日是皇姐生辰。
皇姐,來接收我送你的生辰禮物吧。
我抽出皇姐送我的匕首,親自送他上了路。
一把火燒掉了這個令我惡心的地獄。
等我回到家時,西延國大亂,我并未寫什么遺詔,所以他們都爭著搶著那個位置,我放進(jìn)去了一具與我相似的尸體跟皇上放在了一起。
一把火,誰也不知道我已經(jīng)金蟬脫殼。
我哼著小曲,背著大大的包袱來到了皇姐皇陵里。
我死的消息比我先傳回來。
所以守陵人就像見了鬼似的跑走。
我大笑著朝著墓碑跪坐下來。
“皇姐我回來了”。
我打開包袱。
“你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我怕你離得遠(yuǎn)收不到,我特意帶回來的”。
“皇姐,你看,這是心,這是肝,這?嗯?這是什么來著?”。
我用手在里面挑挑揀揀,絲毫不顧及令人作嘔的尸臭。
“哦,這應(yīng)該是子孫根,這個沒用”。
我隨手丟在了一邊。
“皇姐,你看,這些,都是他們拿走的東西,現(xiàn)在,我都替你討回來了”。
一口黑血從我嘴里冒出。
我直直倒在地上。
常年累月的制毒,早已入侵了我的五臟六腑。
遠(yuǎn)處漸漸模糊的人影出現(xiàn)。
為什么,會是祁聿。
我好想剖開自己的內(nèi)心。
“綰綰,朕來接你”
我不由伸出手交給他。
下輩子。
我們都做尋常人。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