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
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將我?guī)У搅怂摇?/p>
一棟不知有多少年歷史的木房。
搖搖欲墜。
縫縫補補。
葉瑤的爺爺奶奶很熱情。
甚至趁我不注意,還將家里為數(shù)不多的雞宰了一只。
而我之后也才知道葉瑤可憐身世。
葉瑤的父親是十多年前這片大山里唯一的一個大學生。
后來又帶著葉瑤母親來到山里支教。
一個下雨的晚上。
夫妻倆被叫醒。
原來是一個學生回家的時候失蹤了。
于是,夫妻倆就加入了搜尋的隊伍。
在一處懸崖邊,葉瑤父親為了救那個失蹤的小朋友失足跌下懸崖。
而葉瑤母親也跟著一起掉了下去。
那時。
葉瑤也就才剛剛出生兩年。
而聽完這些事的我深受感動,于是就決定資助葉瑤。
后來即使陸氏破產(chǎn),這幾年,我卑微的在蘇輕語的身邊活著,每年也沒忘給葉瑤寄去學費和生活費。
此時的葉瑤十七歲,已在縣城里讀高三,成績很不錯。
再過不久,葉瑤就將參加高考,而她的目標則是我所在的濱海市濱海大學!
這幾年,我和葉瑤偶爾會有聯(lián)系。
而有時聽到葉瑤那溫柔甜美的聲音,也是我這灰暗生活中的一抹光亮。
抽完煙。
我也想得差不多了。
就將樓梯間的煙灰擦拭得干干凈凈。
然而。
就在我來到一樓雜物間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卻是個陌生的云南號碼。
“你好。”
“你好,請問,是陸先生嗎?”
語氣很是急促。
“怎么啦?”
我不解的問道。
“我這邊是云南山??h一中的老師,請問葉瑤同學是你的資助對象嗎?”
“是的。”
我心里有種不好的征兆。
“前些日子,葉瑤同學忽然暈倒,考慮到她是貧困生,我們學校主動出錢帶她做了體檢,結果醫(yī)院診斷她有急性白血病,今天下午的時候葉瑤同學又暈倒了。我們聯(lián)系不上她的爺爺奶奶,只在她隨身帶著的老人機里找到了葉先生你的聯(lián)系方式。”
“什么?急性白血?。?rdquo;
聽到這話,我的身子立刻變僵直了。
隨后我就跟這位老師聊了半個多小時。
最后。
我和這位老師商定將葉瑤接到濱海市來治療。
掛完電話,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禁自言自語道:“像我這樣的人命運多舛也就算了,為什么像葉瑤這么善良的小姑娘也要經(jīng)歷這樣的事???”
“老天啊,造孽,你實在是在造孽?。?rdquo;
和蘇輕語談離婚的事,只能暫時擱置。
我連夜買了去云南的機票,在去機場的路上,跟蘇輕語打了個電話。
“不允許!”
“誰允許你去外地了,你忘記我們的婚前協(xié)議了嗎?”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濱海市!”
“你又想像幾年前一去不復返是吧?”
“你要是敢……”
電話里的蘇卿語語氣急切。
“我有重要的事。”
說完。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后蘇輕語又將電話打了過來,但我已經(jīng)是懶得搭理。
到了機場候機廳,我又給劉琳打了個電話,劉琳曉的情況之后,立刻說沒問題,她們可以連夜準備床位。
……
六個小時后。
凌晨。
我出現(xiàn)在了山??h人民醫(yī)院。
此時。
葉瑤已蘇醒。
看到我的出現(xiàn),葉瑤先是極為驚喜,隨后一臉愧疚。
我看著葉瑤這張年輕稚嫩又極為精致美麗的面容,心中一陣擔憂,臉上卻笑呵呵的。
“瑤瑤,好久不見呀。”
我勉強的擠出一絲笑。
“陸叔叔……”葉瑤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但緊緊的卻低著頭小聲嘟囔道。“對不起,瑤瑤不懂事得了病,麻煩陸叔叔你了!”
聽到這話,又看著懂事的葉瑤,我心中就是一疼。
我先是朝一旁陪護的那位女老師點點頭。
女老師回以一個無奈的微笑,走出了病房。
我則是在床邊坐下,拿過一個蘋果,一邊笑著一邊笑道。
“瑤瑤,你說什么傻話呢?人這一輩子,難免會有些頭疼腦熱,你放心,不是什么大問題,陸叔叔,我一定會讓瑤瑤你健健康康的!”
“你可別忘了,你原先說過,等將來你大學畢業(yè)還要回老家助學,你要相信,愛笑的姑娘運氣從來不會差!”
我的鼓勵讓葉瑤臉色好了不少,鄭重的朝我點了點頭。
而我削好蘋果,則將蘋果遞給了葉瑤。
葉瑤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我,和我說著在學校里好玩的事兒。
我臉上雖然笑著,心中卻是難免有些悲哀。
病房里。
我和這葉瑤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了。
隨后我說出了要帶葉瑤去濱海市治病的事。
剛開始,葉瑤拒絕,但我說明利害關系,葉瑤懂事的點了點頭。
隨后我先讓月瑤在醫(yī)院里好好休息。
而我則是天還沒亮的就進山了。
直到在村里干部的帶領之下來到葉瑤的家里,我才知道葉瑤爺爺在年初的時候就過世了。
聽到這消息,我頓時想起年初和葉瑤打電話的時候。
那時,葉瑤情緒有些低落,語焉不詳,原來是因為這事啊。
我不禁暗暗有些自責。
臨走時。
我給葉瑤的奶奶留下了一萬塊錢,剛開始葉瑤的奶奶怎么都不要,最后我把數(shù)字減少到兩千塊,葉瑤的奶奶才勉強收下。
只是,我不敢跟葉瑤的奶奶說葉瑤得了白血病的事。
只跟葉瑤奶奶說,濱海市那邊有個更好的學習機會,距離葉瑤高考也就只剩一兩個月的時間,如果在濱海那邊讀書,高考成績會更好。
這樣葉瑤奶奶才放下心來。
當天下午。
我先是帶著葉瑤在縣里的步行街買了一套衣服。
原本我是想多買兩套的,但葉瑤怕我花錢打死也不要第二套。
而葉瑤此時重病,我自然也不堅持。
等到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和葉瑤坐著飛機,回到了濱海市。
一到濱海時,葉瑤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虛了,再加上劉琳跟我說急性白血病病人不能奔波,所以也就沒帶他去濱海到處逛逛,而是直接來到了市中心醫(yī)院。
當時,我交了五萬塊錢住院費,等交完錢,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總共也就只剩下幾千塊。
而現(xiàn)在在我名下真正屬于我自己的財產(chǎn),也就只有我平日里開的那輛開了三年的suv,以及那時候停在濱海海港之中的游輪。
而就在我和葉瑤在病房里說著話的時候。
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敲響,我和葉瑤兩人同時看向門口。
“請進。”
門被輕輕推開,站在門口的正是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