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平白無故的,你有什么證據(jù)?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整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你腦袋真的有問題。”
江憐月怒氣沖沖的罵我。
根本不管嚴莉在旁怎么說,橫豎認定我這是在挑撥她跟嚴莉之間的關系。
我他媽差點爆粗口了。
我不該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就沒有說話,江憐月倒是認為我不說話是理虧了。
“你說有問題,那你拿出證據(jù)。”
我轉身指著客廳門框說道:“這是鎮(zhèn)宅符,貼在這里最少有十天了。”
我這句話雖然沒有說明,但看她倆的表情,顯然各自都聽懂了。
嚴莉接話問道:“我搬進來住的這六天,沒有半點印象呀?”
我解釋道:“你不懂,當然不會注意,這張鎮(zhèn)宅符畫錯了,沒有半點作用,不確定是不是故意畫錯。”
言外之意,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嚴莉立馬板著臉質問道:“月月,你怎么回事?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說,什么意思呀?”
江憐月瞪了我一眼,對嚴莉說道:“莉莉,你寧愿相信這個江湖騙子?”
“這棟別墅沒有問題!你清醒一點,這個家伙是騙你錢,胡編亂造。”
我是真忍不住了。
“你們兩個要吵架別帶上我,這棟房子若是沒有問題,干嘛往門上貼鎮(zhèn)宅符?”
這個女人的底細,我是確定了。
不怪她,一個二手房中介的實習生,不可能掌握其中的機密,否則,這棟房子就別想賣出去了。
江憐月沒理攪三分,自以為是的姿態(tài),要我辯證一番。
我沒有理她,稍稍跳起來,把這張鎮(zhèn)宅符摘了揉成團扔在了地上,然后,打開了門。
一股讓人脊梁骨寒意飆升的風,突兀的從中吹了出來。
江憐月一下閉上了嘴,雙肩一聳,脖子往下一縮,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抹疑惑,然后轉變成了驚恐。
嚴莉渾身戰(zhàn)栗,臉色驚恐的說道:“就是這種感覺…月月,你也感受到了,快點如實交代了吧。”
前一秒還在嘴硬的江憐月,現(xiàn)在心里慌得不行。
江憐月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我沒有感覺,我實習的地方是我爸一位好友手里的公司,如果真有什么問題,能不和我說清楚嗎?”
“莉莉,這邊晝夜溫差本就很大,他這個江湖騙子借機故弄玄虛罷了,不信,進去看看。”
不大的庭院內,安靜的有些詭異,連平常的蟲鳴聲都消失了。
江憐月要進去,嚴莉把她死死拽住,死活是不敢進去。
對我說道:“張隱,這張鎮(zhèn)宅符是假的,你能不能弄張真的貼上去?我給你錢,你說多少錢一張都行。”
鎮(zhèn)宅符需要一定道行的陰陽先生畫出來才有威力。
這點道行我有。
我解釋道:“現(xiàn)在貼沒用,白天禍害你的小鬼拿到了它的好處,早離開了。”
我接著擺正姿態(tài),嚴肅的說道:“確定要進去嗎?提前聲明,進去后我可能顧及不到你倆了。”
我盤算了一陣,這件事特別的麻煩,問題很大。
我扣了扣手背,這是我促使自己快速冷靜下來的動作,以便迅速做出應對。
嚴莉哆嗦的不敢說話,江憐月嘴硬,說必須要進去,然后戳穿我是江湖騙子。
走進別墅內部,客廳里。
“莉莉,我去開燈。”
江憐月去開燈,她記得位置,找到后就按了下去。
燈閃了一下,跟一道雷電一樣然后熄滅,再開就不管用了。
就是剛剛這一閃,我大致看清楚了客廳的布局。
這棟別墅兩層,客廳進門直走到頭,是往二樓去的螺旋樓梯,往右是廚房和衛(wèi)浴,往左是三間臥室。
嚴莉大多數(shù)生活用品集中在一樓。
但是,我剛剛看到,樓梯口處設置了一塊壁龕,上面擺放著一只挺大的木雕像,雕刻的什么則沒有看清楚。
黑乎乎的客廳里,壁龕木雕顯得那樣違和,邪氣四溢。
連我都不自覺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時,江憐月從隨身的包包里取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嚴莉實在嚇得不輕了,帶著哭腔說道:“好冷啊,張隱,能不能幫我去那邊臥室,找一件外套給我?”
江憐月說道:“我陪你去,找他做什么。”
兩人朝著臥室要走,我攔住她們,“別去,過來,看看這是什么?”
“莉莉她冷,到時候感冒發(fā)燒你負責???”
我無語了,女人真難伺候,“盡管去,看到什么別怪我沒提醒。”
江憐月被我的話嚇到了,打量了一下旁邊,把沙發(fā)上的空調毯遞給嚴莉。
然后,她倆跟著我來到了樓梯口的壁龕前。
這個壁龕高寬一米,深度三十公分,面積還算比較大。
木雕與壁龕相連,底部嵌入,光從表面來看就是一只擺件。
而木雕是一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單腳高抬的大公雞,光雕刻工藝就不是小數(shù)目。
江憐月解釋道:“這個擺件存在很久了,我只知道是后來做的,不超過三年。”
嚴莉突然茅舍頓開,哆嗦著問道:“張隱,偷窺我的東西,是它?”
我正要說話。
忽然感覺到一道接著一道,十分均勻的冷氣撲打在我的脖頸處,這種感覺非常難受。
冷氣之中,似乎隱藏著一絲人氣?
旁邊的江憐月也感受到了。
良久,江憐月才聲音驚恐的問道:“誰...開空調了?”
剛才嚴莉說冷,只有她自己是這個感受,我和江憐月的感受差距不大。
我給十幾個大佬算命測字風水堪輿,基本都在白天舉行。
這種事情我是頭一次撞見。
以前常聽養(yǎng)老院的老頭們說起這些神頭鬼臉的事,我都沒太當回事。
只覺得算命測字也好,風水堪輿也罷,不過是江湖套路,見人說人話而已。
沒有想到,我現(xiàn)在竟真的體驗到了。
“噓,別回頭。”
媽的,老頭們教我的東西,是時候檢驗一下了。
我快準狠的從挎包里摸出來幾張符,輕輕攥著,心說靠你了。
哪想,符突然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我愣了,心里開始發(fā)毛。
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