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醫(yī)頭,腳痛醫(yī)腳的毛病也該改一下了。”
秦浩輕描淡寫的問道:“現(xiàn)在,我能給她治了嗎?”
“您請!”
剛剛受到對方的恩惠,劉學斌也明白,眼前這個人絕對不一般。
他立刻點頭答應,同時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跟之前的態(tài)度簡直判若兩人。
“秦浩,我……”
顧傾城也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開口說些什么,卻被對方給抬手打斷了。
秦浩簡單看了一下她的情況,隨后腦海中便涌現(xiàn)出無數(shù)個救治辦法。
“給我取一套銀針過來。”
他轉頭沖著劉學斌說道。
“小兄弟,難不成……你是想對她進行針灸?”
“有問題嗎?”
秦浩反問道。
劉學斌的眼神立刻變得不對勁起來。
如果不是剛剛親生體驗過對方的醫(yī)術,以他火爆的性格,怕是一口唾沫已經(jīng)噴在秦浩臉上了。
靠施針來治腿,還說能讓她重新站起來?
這不是扯淡么!
作為一名西醫(yī)的他,說實在話,對于中醫(yī)并不怎么瞧得上眼。
如果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名五六十歲以上的中醫(yī)高手,那多多少少還有點說服力。
可這話卻偏偏從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嘴里說出,這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但最終,他還是照做了。
接過銀針,秦浩又看向顧傾城,“施針之前,你的衣服也得脫了。”
???
顧傾城臉蛋“唰”的一下就紅了。
她本以為秦浩在對她耍流氓,可看到對方一臉平靜的表情后,她不由得陷入糾結。
秦浩還以為她不方便,隨后便讓劉學斌等人離開,又叫來一名護士幫她。
顧傾城羞的手足無措,長這么大,她還是頭一次在異性面前這么暴露。
而且自己剛剛還跟他退了婚。
這種奇特的感覺令她無比尷尬。
他強壓下內心的激動,將銀針攤開,隨后又取出其中幾枚,猛地一揮手,原本在他指間的銀針,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盡數(shù)落在對方的腿上。
顧傾城本來還羞紅著臉,低著頭不知道該干什么。
可就在銀針落入她腿上的一瞬間,便感覺幾道熱力瞬間注入了進去。
灼燒感很快遍及整個下半身。
原先腿部的麻木與腰部鉆心的疼痛感,竟然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無比舒暢的感覺。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態(tài),秦浩自然的打破沉默,道:“一會兒我會留一個藥方給你,按照方子開藥,外敷,一天三次,一周之內,你臉上的傷疤也會消失。”
“嗯……”
顧傾城聲若蚊吟,垂著頭,根本不敢與秦浩的眼神對視。
又過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秦浩將她身上的銀針全部拔了出來。
“好了,動一下腿試試。”
“?。?rdquo;
顧傾城還沉浸在剛才的小插曲之中,聽到秦浩的話,一時間竟沒能反應過來。
“啊什么?你難不成還想在床上躺著?”
秦浩翻了個白眼。
聽罷,顧傾城這才醒悟過來,懷著忐忑的心情,嘗試性的抬了抬自己的雙腿。
隨著她的動作,兩條腿輕易抬起,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顧傾城驚喜的睜大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一切。
隨后,她又迫不及待的下了床,走了幾步。
“我的腿,真的好了!”
顧傾城一邊走,一邊激動的大喊。
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這番動作下來,她倒是高興壞了。
“咳咳!”
秦浩努力的將眼睛從她的身上挪開,干咳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事?”
聞言,顧傾城疑惑的眨了眨眼。
緊接著。
“??!”
尖叫聲響徹病房,她終于反應過來,從病床上一把抓起自己的褲子。
“你快轉過去啊!”
她滿臉通紅的向秦浩說道。
“哦。”
于是,顧傾城躲在秦浩的身后,連忙穿起了褲子。
此時的她,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鉆進去。
心里則是不斷哀嚎。
天吶,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等到顧傾城將衣服全都穿好以后,秦浩這才把守在外面的劉學斌以及醫(yī)護人員叫了進來。
同時,他又跟其中一人要了紙筆,自顧自的給顧傾城寫起治臉的藥方。
至于劉學斌等人,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秦浩身旁的顧傾城。
一干人頓時便傻了眼。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顧傾城的腿,居然真的好了?
這未免也太夸張了吧?
才過去多長時間啊,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十來分鐘??!
尤其是劉學斌,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眼睛瞪得溜圓,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作為顧傾城的主治醫(yī)生,她的情況他是再了解不過的。
動脈破裂,神經(jīng)壞死,還伴隨好幾處粉碎性骨折!
不截肢就算天大的好消息了,至于重新站起來,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僅僅幾根銀針,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這怎么可能!
但事實就這樣明晃晃的擺在他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眼前的場景,正在一點一點摧毀著他幾十年來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世界觀。
“顧……顧小姐,你真的沒事了?”
一名護士,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向顧傾城詢問道。
后者笑了笑,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下走了幾步,然后又簡單轉了個圈。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整個病房的人再度陷入嘩然。
不是吧?
真的好了?
不是哥們,中醫(yī)這么牛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