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沖到病房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空了。
病房被鋪的整整齊齊,里面什么也沒有留下。
邱言將夏詩詩要的衣服放在病床上,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你好,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夏詩詩?她出去了嗎?”
他有些擔心,也有些不解。
夏詩詩傷口那么痛,下床都費勁,怎么就不見了呢?
她到底去了哪里啊?
護士道:“夏小姐出院了啊。”
“什么?”
“夏小姐剛剛提前辦理了出院,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走遠,你不知道么?”
邱言一怔,接下來便是一陣陣心慌和焦急。
夏詩詩把他支走,就是為了自己出院嗎?
這幾天來,她一直心神不寧,不肯開口說話,他只以為她是失去了孩子心里難受。
邱言開始不停的給夏詩詩打電話。
可是,全部都是關(guān)機。
他馬上通知助理和所有在京市的手下,朋友,必須要找到夏詩詩。
他六神無主的回到病房,看到夏詩詩在病床前的抽屜里,留下的一枚鉆戒,還有……還有一封離婚協(xié)議書。
上面已經(jīng)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邱言的心仿佛一瞬間沉入谷地。
他拿起那枚戒指,手指甚至有些顫抖。
這枚戒指,是他表白是戴在夏詩詩手上的。
后來他們結(jié)婚,邱言又為她換上了一枚更大的鉆戒,只不過夏詩詩沒戴過。
她說,還是這枚小鉆戒更有紀念意義。
邱言將戒指攥在手心里。
他的心突然很痛,好像有一處空空的,怎么也填補不上。
他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他明明不怎么喜歡夏詩詩的,夏詩詩于他來說,不過是忘記那段不可能的感情的過渡品,他對夏詩詩,一直都像例行公事那樣,從未動了真心。
接著,邱言又發(fā)現(xiàn)抽屜里,還放著一個錄音筆。
他輕輕摁了一下開關(guān),里面出現(xiàn)了夏詩詩和另一個女人的對話。
“如果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當初救他的人,不是你,你猜猜會怎樣?”
“你要是再敢胡說,我要了你的命!”
“不是我又怎樣?只要你閉嘴,他永遠不會知道!”
“你就是賤,哥哥明明不愛你,你還要黏著他,還要上趕著給他生孩子,你要不要臉??!”
邱言的腦袋突然“嗡”的一聲,整個世界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他能分辨,那個潑婦一樣的人是沈清清。
他一直以為,他和沈清清的婚外情,夏詩詩不知道的。
她怎么可能知道呢?他的事情她一向不過問,傻的可愛。
邱言打了無數(shù)通電話,終究沒有接通。
又問了好多人,他們也沒人看到,或者聽到夏詩詩的下落。
他不知道,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一個行動不便的病人,能跑到哪里去。
又或者,她真的已經(jīng)對自己厭惡到極致,哪怕拼了命也要離開他。
邱言拿著夏詩詩就給他的東西,一步一步走出醫(yī)院。
望向天空的時候,炎炎的烈日曬的他有些眩暈。
這時,邱言的手機響了。
他以為是夏詩詩打過來的,忙不迭的拿出來。
是沈清清。
“哥哥,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不就是個大出血嗎?有那么夸張嗎?”
“說好了陪我度假的,你又食言,我要你賠,我要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