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什么意思?”秦老大起身。
“哈哈,沒啥意思,我就是個風(fēng)水師,習(xí)慣性鉆研。”我指著武館的東邊,那有一塊木人樁:“那玩意本應(yīng)是松木柏木,可你偏偏用槐木,那玩意屬陰。”
“還有,你這沙包,里頭恐怕不是沙子吧,而是用骨頭和黑米混做而成。”
“最后,就是這地面木板,這下邊是不是有一個聚血的銅盆?”
我一一指出,秦老大臉色頓時(shí)變得惶恐。
他沒了剛才的笑意,一拍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來踢館的嗎?”
說著,秦老大一拍手,四周的學(xué)徒立馬包圍上來。
“呵呵,怎么,你要打我嗎?”我沒有畏懼,而是盯著秦老大:“你和萬善爺同流合污,供奉他太歲肉,用活人精血喂養(yǎng),你雙手沾染的都是鮮血。”
萬善爺三個字一出,秦老大徹底坐不住,立馬抄起一根棍子。
“可惡,這是我的地盤,你若不是來找茬,今天非廢了你一條腿不可。”說著,秦老大命令學(xué)徒上來。
我回頭,看著他們,身體里里頭的野性被激發(fā)。
活人武身,鬼道術(shù)法,我吳冬青從來就沒有怕過誰。
我媽教我陰陽五行,也教我百家之長,所以這些學(xué)徒包圍后,我甚至嘲諷說:“你們身體都這樣了,我給你們個機(jī)會,離開這個地方吧,不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別廢話,給我上!”秦老大大喝一聲。
學(xué)徒紛紛沖上來,這一刻,我也不敢保留,全力出手。
武館內(nèi),頓時(shí)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十來分鐘后,地面上就全部趴下所有武館學(xué)徒。
這些人若是身體狀態(tài)好,我興許還忌憚幾分,但現(xiàn)在都被吸干了精氣,早就是中空了。
然而當(dāng)我掃視一圈后,卻發(fā)現(xiàn)邊上有個年輕人,他始終沒有出手,而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幕。
這年輕人不似那些學(xué)徒,有幾分犀利。
秦老大怒斥:“混蛋,你看什么呢,動手啊!”
年輕男人一笑:“我都沒交學(xué)費(fèi)呢,我動什么手。”
說著,他還故意退后,坐山觀虎斗。
秦老大這會真被氣急了,他死死的盯著我,沒敢動手。
“年輕人,你到底是誰,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江城這么大,非要來我這?”秦老大質(zhì)問。
“呵呵,你還好意思說出口,那萬善爺做的什么事,你不清楚嗎?”
此時(shí),我走到武館的正中間位置,用腳一踩,確定位置后,突然間一拳打下去。
咔嚓一聲,那木板瞬間斷裂,里頭出現(xiàn)一個凹槽。
那凹槽之下,赫然就有一個銅盆,一滴滴精血從邊上滑落。
整個武館儼然已經(jīng)成了聚陰之地,和之前林曉曉的宿舍差不多。
秦老大神色慌張,趕忙要上來阻止,卻被我一腳踹倒:“我吳冬青今天來,是要找你質(zhì)問,說,萬善爺在哪?”
卻沒想到秦老大還挺硬氣:“哈哈,你找死,主家豈是你能得罪的,螻蟻就是螻蟻。”
我目光陰冷,走到秦老大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秦老大,我知道你喜歡男人,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這樣吧,我做個法,請幾個女鬼陪你一晚如何?”
說著,我故意拿出一張符在他面前晃悠。
秦老大渾身哆嗦:“士可辱俗不可辱,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四周的學(xué)徒,此時(shí)看我就像看怪物一樣。
說實(shí)在話,若不是湊巧來,這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各位,你們之所以感覺到虛弱,就是這秦老大故意設(shè)陰陽局,那你們的精血?dú)夤┓铌幧瘛?rdquo;我一語道破天機(jī)。
“胡說,我沒有這么做!”秦老大狡辯。
那些學(xué)徒也是一頭霧水,這時(shí)候,那年輕人走來:“我相信他說的,你們的確是中了招。”
學(xué)徒們都反應(yīng)過來,看著秦老大,一個個都?xì)鈶嵅灰选?/p>
“這老東西,平日里壓榨我們,原來干的是歪門邪道,打死他。”有學(xué)徒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
我立馬攔住說:“各位,先容我問清一些東西,你們再動手不遲。”
這時(shí)候的秦老大,就是砧板上的肉,隨時(shí)都要迎接暴風(fēng)雨。
我低頭,對著秦老大說:“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萬善爺在哪里?”
秦老大依舊硬氣:“你等死吧,待我出去,定會讓萬善爺找你算賬。”
我哈哈一笑,這家伙還真是的,于是雙手用力,捏在秦老大的兩肋之間。
最后故意拿出一塊藥丸,塞入他的嘴中:“好,我等著他,告訴萬善爺,就說江城風(fēng)水鋪?zhàn)訁嵌啵o候他的到來,不然你就等著中毒死吧。”
說完,我一把將他丟在地上。
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外頭走,學(xué)徒不敢阻攔。
等到外頭,我心里頭特別痛快,大紅一臉敬佩:“哥,你真厲害,連秦老大都收拾了。”
我摸著大紅的腦袋說:“記住,人一定要硬氣,不管什么時(shí)候,都不能做沒有骨氣的事情,那家伙和邪祟勾結(jié),遲早沒好下場。”
大紅似懂非懂的點(diǎn)頭,這時(shí)候,里頭走出剛才那個年輕人。
他到我身邊說:“小兄弟,可否請你喝一杯?”
我看這個男人氣質(zhì)不凡,和那秦老大之流不同,但想到他是從里頭出來的,心里頭也有幾分芥蒂。
于是擺擺手說:“算了!”
這年輕人笑了笑,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鋪?zhàn)永镱^的黃皮子,那家伙已經(jīng)餓了一整天了,都還沒吃東西呢。
于是順道買了個燒雞和一疊香,同時(shí)又給大紅買了一身衣服。
回到鋪?zhàn)雍?,我將燒雞給黃皮子,它聽說了這事,非常驚悚的表情。
“道長,你太厲害了,可我還是要提醒你,陰神很厲害,我要是在東北,咱也不用被它給奴隸。”黃皮子一邊吃一邊嘀咕。
“你這小東西,通了靈智,但心性不定,我暫時(shí)不會放你離開,以免禍害其他人。”
這黃皮子的確還是不太穩(wěn),威逼利誘給點(diǎn)好處都會出賣,不能放了。
而接下來的一整天,我一直在想那秦老大該如何去請萬善爺。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那萬善爺上門的速度很快。
當(dāng)天晚上,我躺在二樓睡覺,睡到迷迷糊糊的時(shí)候,突然間聽到外頭有一道道敲鼓的聲音。
那鼓很沉悶,同時(shí)在喊著我的名字:“吳冬青,吳冬青,三魂七魄來,陰陽請你道,黑白無常勾你魂。”
恍惚間,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就如同被什么東西給盯上。
緊接著,一股大力把我從床上給拉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而身子卻漂浮在床邊。
心頭頓時(shí)一緊:“臥槽,三魂七魄出竅,什么鬼?”
外頭,那敲鼓的聲音一直在喊著我的名字,冥冥中似乎在引導(dǎo)著我。
魂魄之身不能拿法器,而我呢,只能漂浮著身子,走出了風(fēng)水鋪?zhàn)印?/p>
老街無人,夜晚死寂,前頭有一盞微弱的燈火在引著我。
那種感覺很奇特,我心頭惶恐不安,能夠?qū)⑽业娜昶咂墙o喊出來,這手段厲害啊。
跟著那燈燭走了一段路,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公園里頭。
緊接著,前頭燈火一滅,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
“你這小道士,三番兩次來打擾我修行,是何用意?”一個聲音就跟鋼鐵碰撞的老頭聲傳來。
我立馬神情緊張:“你是萬善爺。”
隨后,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仔細(xì)一看后,我頭皮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