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頂梁上的小五發(fā)出一陣詭異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陳玉芬抬頭望去,見到了那只七彩的小鳥后疑惑問道:“大寶,這是個什么東西?”
能模仿人言的鳥?
真是不可思議!
劉大寶趕忙解釋:“玉芬嫂子,這是我今天在大樹山里面撿的一只鳥,就喜歡胡言亂語,你別聽它的。”
此時劉大寶心里面就想了這只鳥,咋啥都亂說呢?這要是讓玉芬嫂子誤會了可咋辦。
“夜幕降臨,美女是否感到寂寞難耐?是否覺得空虛無助?是不是想著有人陪伴?如果有以上三種情況,來找劉大寶吧,他絕對能從身體方面和精神層面全方位滿足你,畢竟他可是很有實力的哦。”
聽見小五的話,陳玉芬頓時心跳加速。
作為一個正常女子,在寂靜夜晚自然會有此類思緒。
只是讓她去找劉大寶,她實在無法接受,盡管他確實很有實力。
“主人色,鳥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陳玉芬嗔怒地啐了一口,搖曳著身姿離去。
“哎……美女,你別著急走呀,我們家大寶是真的很喜歡你哦,他恨不得就摟著你睡覺覺喲。”小五繼續(xù)大聲喊著。
劉大寶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急忙澄清:“玉芬嫂子,您千萬別聽它的瞎話。”
陳玉芬想起白天的情景,不滿地啐道:“你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在陳玉芬走后,劉大寶盯著小五,生氣地質(zhì)問:“你想干啥呀?”
小五咯咯笑著地回應:“五哥我也是為你好了,現(xiàn)在你也是一個小伙子了,天天一個人咋行呢?晚上總得一個女人陪著你。”
劉大寶狠狠瞪了它一眼,不再搭理這個小色鳥。
隨后,劉大寶回到房間,開始專心修煉【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
相比于白天,夜晚的靈氣更加濃郁,無盡的天地元氣如涓涓細流般匯入劉大寶體內(nèi),滋養(yǎng)著他的血肉與筋骨。
不知不覺間,東方漸白,經(jīng)過一夜修煉,劉大寶明顯感覺到肌肉中充滿了力量,尤其丹田內(nèi)凝聚了一股微妙的靈氣,令他心情格外舒暢。
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小五已經(jīng)不知所蹤。
“難道這家伙飛走了?”劉大寶心頭有些失落。
畢竟它是只鳥兒,應當自由自在地飛翔在天空之中,怎會愿意留在自己的家中?
簡單吃過早餐,劉大寶趁著清晨涼爽,肩扛鋤頭來到了七叔家的花生地。
在烈日當空下,他耐心細致地將花生地里的雜草一一拔除。
不到半天工夫,兩畝多地的雜草就被他清理干凈,但清除之后還需扔到田地之外,因為野草生命力頑強,即使被拔掉也有可能重新生長。
這也是為何會有鋤禾日當午這樣的詩句了。
越是熱的時候,除完的草,太陽曬一下才有可能死掉。
盡管天氣炎熱,但在修煉【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后,劉大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高溫的耐受力有了顯著提升。
如果是以前,恐怕早就因酷熱而頭暈目眩了。
收工回家的路上,劉大寶注意到各家農(nóng)田里都已經(jīng)零星出現(xiàn)了野草。
雖然目前數(shù)量還不算多,但如果再拖延幾天,必定會更加茂盛。
劉家村共有三百來戶。
平均每戶都有大約七八畝土地,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大部分都是玉米、花生、水稻。
不管是什么農(nóng)作物,一旦雜草太多的話,肯定會讓糧食減產(chǎn)的。
單獨靠自己除草拔草,這很明顯不現(xiàn)實。
“看來必須買些除草劑了,單靠人力恐怕難以應對。”劉大寶心中盤算。
有很多除草的農(nóng)藥,在雜草萌發(fā)初期噴灑,基本上就可以讓他斷絕生機,暫時不會長了。
然而,囊中羞澀的劉大寶手中僅有的兩塊錢遠不足以購買除草劑。
“必須得琢磨個生財之道了。”劉大寶剛跨進門檻,驚訝地瞥見小五正悠然自得地躺在老舊的四方桌上,眼前擺放著一只盛滿十幾個蘋果的透明塑料袋。
“咦,小五你沒走啊”劉大寶驚喜地詢問。
小五自豪地回應:“你救過五哥我,哪能不告而別?這袋蘋果是我特意在深山里給你找的,多吃點水果,補充點營養(yǎng)。”
“多謝了。”劉大寶內(nèi)心不禁涌起一陣暖流般的感激。
給蘋果清洗一下,一口咬下去,清脆甘甜,汁水濃密,讓劉大寶吃得連年點頭稱贊。
“五哥,你去的那個地方像這個蘋果多嗎?”劉大寶邊品嘗邊問,甚至于說都主動叫他五哥了。
小五答道:“有好幾棵樹呢,幾百斤還是有的。”
劉大寶一聽頓時面色大喜,懇求道:“五哥,那你帶進去唄,正好摘一點回來去買,換點錢。”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個地方有點遠啊,我飛過去比較容易,但是你走過去來來回回小20公里呢。”小五豪爽地說。
“就算三十公里我也要去闖。”劉大寶眼神堅定無比。
水果本來價格就不便宜,今年又是干旱。
而且他吃過這個蘋果可以確定這比市面上的要好吃很多,只要拿出去賣的話,肯定會很好賣的,對于現(xiàn)在正是一毛錢沒有的他來說,是最快搞到錢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一名約十來歲的小男孩氣喘吁吁地沖進屋內(nèi)。
只穿著短褲,此刻氣喘吁吁的這個。
“小虎你怎么來了?”劉大寶不由得問。
盡管劉家村的許多人對他很是不滿,但孩子們尚未沾染世俗之氣,對劉大寶并無太大的抵觸情緒。
小虎喘息未定,焦急地講道:“大寶哥,三姐她病倒了。小月姐說要拉車送她去鎮(zhèn)上的醫(yī)院,想找你幫忙。”
劉家村原本生活就非常貧困,機械化的東西非常少,連三輪拖拉機整個村子只有一輛。
但隨著上次事情發(fā)生,青壯年男人全部都死完了,這個三輪拖拉機沒有幾個人會開,更不要說開那么遠到鎮(zhèn)上。
現(xiàn)在有人病重急需就醫(yī),只能依靠人力板車。
作為村里唯一較為健碩的男子,即使劉大寶不受眾人待見,在關乎生死的大事上,也不得不讓其出馬。
劉大寶沒再多言,立刻跟隨小虎奔向三姐家。
此時,三姐家中已聚集了很多劉家村的村民,除了幾個小屁孩以外在現(xiàn)場的大部分都是那些三十四十的農(nóng)村婦女了。
盡管運送病人的任務落在了劉大寶身上,但每個人都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盯著他,無一人給他好臉色看。
床上,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面色蒼白如紙,捂著腹部發(fā)出痛苦的低吟,汗珠如同雨滴般滾落臉頰。
見到劉大寶趕來,一位身著灰色T恤,普通牛仔褲,梳著高聳馬尾、年齡約莫二十來歲的小月開口說道:“劉大寶,老三得了急性胃病,現(xiàn)在必須送到鎮(zhèn)上面的醫(yī)院,你趕緊幫我們拉車。”
“小月姐,我覺得老三的癥狀好像并非胃病。”劉大寶看了一眼說道。
小月微微皺眉,以不滿的目光看向他:“劉大寶,瞎扯了什么呢?你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醫(yī)生?。?rdquo;
“劉大寶,你若是不愿意送我女兒去醫(yī)院就說,我自己來拉行了吧?!”一名四五十歲的婦人臉色陰沉的說道。
她是三姐的母親,李翠云。
劉大寶急忙解釋:“大嬸你別生氣啊,我真的不是不愿意去算了,只是老三這樣的情況,不需要去醫(yī)院就可以了,他只不過是急性的胃炎。”
聽到劉大寶的話,小月冷笑一聲:“劉大寶,這幾天沒見厲害了呀,難道說你也考了醫(yī)師執(zhí)證?”
過去的劉大寶肯定是不會治病,但現(xiàn)在獲得【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傳承后,這點小病痛他還是一眼就能辨識出來的。
畢竟創(chuàng)這【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神農(nóng)不僅是農(nóng)業(yè)的開山祖師,在中醫(yī)方面的造詣更是登峰造極,嘗百草可不是瞎吹的。
“這么說來,你能治好我女兒?”李翠云疑惑地問。
劉大寶肯定地點點頭:“我能治好三姐的。”
“劉大寶,救人如救火,三妹病情危急,你要真不想送她去醫(yī)院就明說,別在這兒胡說八道。”小月滿臉慍色。
他們家雖然用不上這中醫(yī)世家這樣的高大上的詞。
但真正的幾代人都是醫(yī)生。
從小她父親就在教她各種藥方。
在十歲之后,村里面的人,有的人有一些小毛病,他父親在檢查完之后,就讓小月開始嘗試去治療了。
所以別看她年紀不大,但這個治病救人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年了,在這個村以及十里八鄉(xiāng)的都非常的有名氣,此刻劉大寶竟然在質(zhì)疑她,還當他的面說她這看錯了,現(xiàn)在能夠治好,這簡直是對于她這數(shù)十年的從醫(yī)的侮辱。
劉大寶望向李翠云,堅決地說:“大嬸,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都不一定要相信我,但請你們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試一試好不好?我給你們保證,我肯定能夠治好三姐的。”
盡管李翠云不清楚劉大寶為何如此自信,但她感覺到這個少年郎似乎經(jīng)歷了某種蛻變。
不再像以前那樣了,見到誰都是唯唯諾諾,低著頭不敢說話。
現(xiàn)在敢據(jù)理力爭,敢大聲地表達他的意思了。
“那你先試一下吧,等板車來了,如果沒有效果,那你給我立刻把老三拉到鎮(zhèn)上去。”眼看板車還未到,李翠云無奈之下答應了劉大寶的請求。
“好的大嬸你放心吧。”劉大寶走上前去,對三姐說:“三姐你先躺好,別動,我來幫你推拿一下。馬上就好了。”
三姐強忍疼痛應了一聲。
之后就感覺到一雙熱乎乎的大手,放在他的小肚子上面輕輕地推拿了起來,隨著他的推拿,原本那種像是刀絞一樣的疼痛,竟然開始慢慢的減淡,最后徹底的消失了。
這一下可把旁邊圍觀的那些七姑八大嬸看的瞠目結(jié)舌。
這些人都不放心劉大寶的,所以在旁邊盯著在。
他們是親眼目睹的。
只是這么輕輕的揉幾下老三,這明顯就不再呻吟了,面色表情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疼痛扭曲了。
簡直不可思議。
其中最為驚愕的莫過于小月,她萬萬沒有想到劉大寶竟然真的做到了。
這對于身為醫(yī)生的她而言,無疑是難以接受的事實。
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么,但他們看向劉大寶的眼神中明顯透露出信任和驚異,這讓小月臉上一陣陣發(fā)熱,現(xiàn)在恨不得應用隱身術快速逃離這里。
大約五分鐘后,劉大寶收回手,面露一絲疲態(tài),為了治療三姐,他已經(jīng)耗盡了體內(nèi)積蓄的靈力。
“老三,你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沒?”李翠云緊張地詢問。
三姐臉色恢復紅潤,坐起來回答:“媽,我已經(jīng)沒事了,大寶,謝謝你。”
聽見“大寶”這三個字,劉大寶頓時覺得全身疲憊都瞬間消散。
畢竟,以前三姐以前從來沒叫過他的名字,如今這一聲稱呼的變化,讓他覺得自己的這些靈力用完是值得的。
李翠云面容鎮(zhèn)定如水,言語間卻透出淡漠之意:“劉大寶,即便你今天救了我女兒,也別指望我會對你感恩戴德。你可以走了,從此以后我們兩家兩清。”
劉大寶心中歡喜,客氣了幾句后,邁著有些虛脫的步伐離開了。
離開三姐家后,根本就走不了多遠,全身疲憊的他就癱坐在旁邊一個大槐樹下面休息一會。
盡管身體虛弱至極,頭暈身體才開始微微顫抖,然而被他人接納與感恩所激起的喜悅,讓劉大寶激動得幾乎淚盈于睫。
小月這個時候也追了過來,眼神有些復雜。
在看到這少年郎熱淚盈眶,她心頭微微一顫。
嘆了一口氣。
在這個村子里面,劉大寶他們家甚至是說劉大寶,劉建軍,這些名字都是一種禁忌。
“劉大寶,你怎么會醫(yī)術的呀?”
劉大寶略一愣神,快速的擦了眼淚回答:“我也是在半年前在山里面撿到一本古書,自己沒事干就多了幾遍,學了學。”
“那書在哪?給我看看。”小月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