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一怔,原來對方是把蘇銘當(dāng)成蘇雨的司機了。
蘇銘看著黑色的邁巴赫,不禁露出苦笑。
的確,這種車給人的印象,都是老板負責(zé)乘坐,司機負責(zé)開車。
蘇雨有些生氣地咬了咬嘴唇,故意模仿林瑤說話的語氣,略帶呵責(zé)道:“他不是司機,是我哥哥。我們都是來參加宴會的。”
服務(wù)員心頭一顫,臉色連連道歉。
蘇銘、蘇雨沒有繼續(xù)為難他。
金尊府的環(huán)境優(yōu)雅宜人,裝修盡顯奢華風(fēng)范。
即便在夜晚,通透的燈光猶如繁星點綴,將此地映照得如同白晝般明亮,令人流連忘返。
進入大堂。
蘇銘兄妹才發(fā)現(xiàn),他們來的算晚的,大多數(shù)賓客已經(jīng)提前進屋,相識的人都在互相攀談,沒人搭理蘇銘兄妹。
林瑤和林老爺子還沒有來到,而除了大伯林海一家被禁足,林家大多數(shù)人也在場,分布在不同位置招待客人。
蘇銘和妹妹倆拿了一些吃的,隨即待在一個人少的位置,靜待宴會開始。
然而此時,場中一個大紅色的身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是金蕊。
她一如既往地化著濃妝,身著一件大紅色的晚禮服,身上掛滿了金飾,叮當(dāng)作響。
如果不是她有一張年輕、姣好的面容,這種俗氣的裝扮簡直令人窒息。
蘇銘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金蕊。這無疑破壞了兄妹兩人本來不錯的心情。
今天是林家重要的晚宴,蘇銘不想在這個場合惹事,給林瑤添麻煩。
金蕊自然會為她的白眼狼行為付出代價,但不是今天。
然而,不遠處金蕊卻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他們。
“蘇銘,你們?yōu)槭裁丛谶@里?”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疑惑。
“與你無關(guān)。”蘇銘用最冰涼的語氣回應(yīng)金蕊。
金蕊心中郁憤,蘇銘上次在醫(yī)院痛毆了葉超,離開后,葉超的怨氣無處發(fā)泄,全怪罪到自己頭上,害的她這幾天都沒見到葉超。
不過,金蕊心思活絡(luò),也不是一在棵樹上吊死的女人。
聽說今天林家晚宴,全市的名流都來了,可唯獨沒有邀請葉家人。
金蕊趁著這個機會,利用這段時間積攢的人脈,想辦法偷偷混過來了,想給自己找個“備胎”,沒想到遇見了蘇銘、蘇雨。
“你是來當(dāng)服務(wù)員的吧,看不出來,還有點本事,這中高檔場所,服務(wù)員也不是一般人能當(dāng)?shù)摹?rdquo;
金蕊不禁昂起了頭,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
“金蕊,他們是誰???”此時,金蕊身旁一個藍裙中年女人,斜著眼睛問道。
金蕊聳了聳肩,道:“呵,一梅姐不要理他,一個不懂事的服務(wù)員罷了。”
“那正好,我的鞋子臟了,用你的襯衣給我擦一擦。”
文一梅冷笑一聲,看著蘇銘的神情中盡是鄙夷。
“跟你說話,聾了!”金蕊催促道。
蘇雨厲聲道:“我和哥哥是來參加宴會的,你們沒資格下命令,走開。”
“你們來參加宴會?蘇雨,你瘸的不是腿而是腦子吧。”
金蕊捂著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兩個也配來參加宴會?真是撒謊都不會,兄妹倆一個德行。”
面對瘋狗最好的處理就是無視它。
蘇銘深諳此道,于是推著輪椅,準備帶妹妹離開。
“什么態(tài)度,欠收拾。”
文一梅見狀,目光陰冷,手中半杯紅酒突然向蘇銘頭上潑去。
兩人之間不過兩三步的距離,換做一般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絕對躲不開。
然而,蘇銘如今的反應(yīng)極快,腳下一挪、頭一歪,輕易就躲開了那半杯酒。
“啊——”
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宴會寧靜的氛圍。
原來,蘇銘雖然躲開了那半杯酒,而他身后一名貴婦人卻被潑了個正著。
貴婦人一身素雅的鵝黃色晚禮服,被紅酒潑污,正面從胸口到裙角,一大片難看的暗紅色。
“你們在做什么!”
此刻,貴婦人從一進場就刻意保持的高貴涵養(yǎng),已是蕩然無存。
她氣急敗壞的沖了過來,扯住文一梅的衣服。
“你知道我這身衣服多珍貴嗎,是請法國的設(shè)計師專門為我量身定制的,全世界只有這一件。”
“放手,有話好說。”文一梅慌了,沒想到會惹錯人。
貴婦人一臉怒容,絲毫沒有要善罷甘休的意思。
“都是蘇銘在惹事。”
此時,金蕊將貴婦人與文一梅分開,安撫起來。
“都是這個服務(wù)員在惹事,他故意出言激怒一梅姐,就是為了讓擾亂宴會。”
此時,幾人的爭執(zhí)已經(jīng)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越來越多的人圍聚過來。
貴婦人見狀,立刻收起了潑辣的樣子,重新擺起端莊的架子。
一個中年男人,小跑著過來圓場。
“各位蒞臨我林家晚宴,招待不周還請大家不要生氣。”
蘇銘定睛一看,來的人是林瑤的父親,林河。
文一梅見到林河,不由得昂了昂頭:“林三兒,有日子沒見了,最近很忙吧。”
林河賠著笑,輕聲道:“文總,宴會太忙了,沒能專門來跟您打招呼,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