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夜沒睡,在病床上躺了沒一會兒,我就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很快便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好像有人在晃我的身體,當(dāng)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圍了好多穿著病號服的病人。
掃視了這些病人一圈,很快我就找到了孫強的身影。
孫強見我醒了,擠到我身邊,嘆了口氣說:“你怎么這么沖動!哎,這下你麻煩大了!”
聽到孫強的話,我試圖從床上坐起來,但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雙手雙腳被綁在病床上以外,肩膀上也綁著一根束縛帶。
無奈,我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
“強哥,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孫強又嘆了口氣:“你說什么意思!你差點把張小童打死,你覺得主任會放過你么?”
“是他先惹我的!”
孫強撇撇嘴:“主任可不管這些,他的態(tài)度是,只要是有病人在病區(qū)打架,不管誰對誰錯,全都要嚴(yán)肅處理!”
“嚴(yán)肅處理?什么意思?”
我眉頭一擰,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撲面而來。
就在孫強剛準(zhǔn)備解釋的時候,旁邊的病人趕緊拉了一下孫強說:“強子,主任來了,咱們先出去吧。”
孫強一聽說主任來了,眼神復(fù)雜的看了我一眼:“老弟,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孫強就和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一起離開了病房。
我側(cè)過腦袋,朝著病房外看去,沒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褂,留著平頭戴著眼鏡的男人領(lǐng)頭,帶著五六個醫(yī)護人員走進了病房內(nèi)。
這個領(lǐng)頭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給我做檢查的那個精神科主任。
男人走到我面前,目光凌厲的看了我一眼,聲音冰冷的說:“聽說你今天早上的時候用椅子給張小童的腦袋砸了,差點沒給他砸死。”
“對,但我砸他是因為……”
我剛想解釋,男人就抬手打斷我說:“不用和我解釋,我也不想聽。”
男人說完,嘴角微微向上揚了一下,隨即便帶著身后的那幾個醫(yī)護人員離開了。
躺在病床上,我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響起了病人對男人問好的聲音。
“主任好。”
“主任好。”
那些病人在和男人問好的時候,語氣十分恭維,似乎很怕這個主任。
在和外面的病人簡單交流幾句后,男人又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病人,重新返回了病房里。
回到病房后,男人雙手插兜的站在一旁,一句話沒說,那兩個病人就走到我身邊,幫我把肩膀,雙手雙腳的束縛帶給解開了。
沒有了束縛帶的束縛,我感覺整個人頓時輕松了不少。
我抬起手,剛準(zhǔn)備伸個懶腰,兩個膀大腰圓的病人就一左一右的架起我朝著病房外走去。
“喂,兩位老哥,你們這是要干嘛啊。”
我的雙腳幾乎騰空,滿臉疑惑的詢問道。
但這兩個病人壓根不搭理我,繼續(xù)架著我朝著病區(qū)的大門口走去。
當(dāng)我路過孫強身邊的時候,孫強搖搖頭,小聲的沖著我嘀咕了一句:“老弟,挺住啊。”
我一頭霧水,剛想問孫強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可是人就已經(jīng)被那兩個病人給架著帶走了。
一路走出病房,兩個病人最后在一間叫做處置室的門口停了下來。
這時,我心頭那股不祥的預(yù)感更加強烈。
媽的,這兩個家伙給我?guī)У竭@個房間門口,是什么意思啊……
我正想著,平頭主任便走到了我身邊,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處置室的大門。
處置室的大門剛打開,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
主任率先走了進去,緊接著那兩個病人便一起給我推進了處置室。
這兩個家伙力氣很大,這一推差點沒給我推個跟頭。
我心里十分不爽,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深吸了口氣,我扭頭看向了處置室內(nèi)的布局。
這個房間不大,房間的里面擺放了一張病床,床的旁邊還放著一臺我不認識的儀器。
就在我盯著儀器猜測它是做什么用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主任沒有感情的聲音。
“過來,躺在床上吧。”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連忙追問主任說:“主任,你這是要干嘛?。?rdquo;
主任沒有開口,倒是我身后的一個病人搶著說了句:“兄弟,你別緊張,等下只要乖乖配合主任,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聽到這個病人的話,我心里一抽,媽的,這家伙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主任是準(zhǔn)備用那臺儀器對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