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榮山啊,有什么問題嗎?那里沒什么植被,地方夠大,而且附近的村民不認識家中祖?zhèn)鞯膶氊悾覀冎芫珠L慧眼識珠,找人鑒定后確定是古董。于是就給了村民們一筆錢,讓他們順利拆遷,那些古董充公拍賣,幫助更多需要的人。”
如煙的解釋沒有問題,但是在場的人沒有傻子,這世界上可沒有那么巧的事情!
必然是有人可以安排舉薦,讓這一切事情看起來順理成章。
或許在我們準備血拼之前,其他虎視眈眈的勢力早有計劃將我們引入陷阱!
由于我身處其中,不好親算,只能粗略算未來之事,然而命理一片迷茫,宛如迷霧,就像是被某種無法抵抗的力量遮掩。
“命劫。”
命里該有此劫,可以消除,但我的因果太重,白虎元神過于霸道,不是我這等凡人可以對抗的存在。
如煙見沒有其他問題,只是苦著個臉,不明所以地走了,留下陸家人哭笑不得。
這好不容易拿個五帝錢印吧,又偏偏是在大榮山擺!
明明準備好了要在那里大戰(zhàn)一場!
就跟白天憋好了屎到了野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漫山遍野都是在拍照打卡的游客。
難受!
“周局長在此設(shè)宴,那我們便不好明著來。無論對方目的為何,將我們引到那去,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們來個將計就計。”
“其他人按照原計劃不變,從海路出發(fā)。至于慈善宴會,我和陸瑾月二人足矣。”
計劃過于冒險,提出的瞬間就有人要出來反對。
但是當他們和我對視時,又不敢再貿(mào)然出聲。
“所謂的慈善晚會不過是個由頭,我估計這批古董的來歷不明,是為了滿足某種骯臟交易故意設(shè)置。”
“有可能盜墓世家也參與到了其中。這場宴會光鮮亮麗,實際上就是披著外衣的,陰席!”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是依依,依依單膝跪在陸瑾月跟前,抱拳作揖。
“二小姐,我護衛(wèi)大小姐不力,理應當罰!自責滾出家門!”
“但是如今陸家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請二小姐給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
“我依依一定與陸家生死共存亡!”
此番言辭,慷慨激昂,引起陸家人的一腔熱血。
“依依姐,你與我姐姐情同姐妹,我自然不能怪罪你。這次去,主要目的就是要救出我姐姐。”陸瑾月將依依扶起。
“我知道。只是我跟大小姐處事多年,對這種宴會也有所了解,那位局長既然明著說是慈善大會,那么身為金陵四家之一,我們也應該有所表示。”
“而且拿出的東西從寓意和價值上論,不能比其他人差,這實際上就是一場關(guān)乎我們四大家族之間孰強孰弱的斗寶大會!”四叔此時接過話茬。
關(guān)乎家族臉面,事關(guān)緊要,此次陰席不再是偷摸舉辦,而是盛大開場,來的都是有錢有勢有頭有臉之人,陸家若是在這種宴會上丟臉,那即便是周局長給面子,也無法挽回頹勢!
我插話說:“我知道送什么東西最好。這件事交給我,你們不必理會,專心按照計劃準備。”
時間緊迫,我回了喜事鋪一趟,拿了些東西,吩咐眉娘一些事情,和她告別。
陸瑾月要帶我去定制一套過得去眼的西裝,我拒絕了他,說我直接穿紅花郎的衣服,到時候就拿著寶貝獻上臺,一來可以有合理的身份,二來可以更方便行動。
現(xiàn)在紅花郎的衣服可不比從前,特別是魁首穿的衣服,就跟新婚禮服一樣,新中式的外里長衣配上冠帽,看著鏡子里面帥氣的自己要說不說還真有點新郎官人逢喜事的模樣。
“二小姐,你這是?”
我穿一身紅不要緊,要緊的是這妮子竟然也穿了一身紅,而且為了方便行動,穿的還不是禮裙,而是類似于中式婚禮服的樣式,鳳鳴九天,穿金玉縷,再搭配上紅瑪瑙簪盤起長發(fā),可真像是個新娘!
我倆手挽著手出現(xiàn)在陸家眾人面前,整個場子的氛圍都不對勁了。
“確實是般配,就是這新郎官,有點寒磣!”宵管事本來打趣我,陸瑾月害羞地跑進了房間。
苦中作樂,時日緊迫,很快就到了參加宴會的時候。
“陸家人馬,集結(jié)完畢。”四叔大聲向我和陸瑾月稟報。
“好!”看著人馬精神的陸家眾人,陸瑾月不禁信心倍增。
“今夜,事關(guān)我陸家生死存亡!歹人陰險,親人遭罪,我陸瑾月雖為一介女流,卻也敢和日月爭先!”
“陸家子弟……”
“開拔!”
“好!”陸家人按部就班開始行動。
她這話可把我給震住,我還以為她要說敢和男人比,誰知直接來個和日月爭先!
當真是好氣魄!
可我還是不得不提醒她:“二小姐,陸家雖然現(xiàn)在以你馬首是瞻,但你可還不是陸家家主。”
她自然聽懂我話里意思:“大伯向來不愿參與紛爭,這也是我陸家式微其中一個原因。此次行動是為救我姐姐,救我陸家命運,他不會阻攔。”
我這才放心:“好,到了會場,我們先探尋大小姐尸身的準確位置。”
為了方便,我和陸瑾月并沒有搭乘豪車前往,而是更抗揍更耐用的五靈神車,直到傍晚才抵達臨時搭建的室內(nèi)場地。
我二人一下車,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組合立馬惹來無數(shù)艷羨目光,成為全場矚目焦點。
場地足夠?qū)挸?,而且燈光充足,布置有許多西點酒水。
場中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每次有三錢以上身份的賓客進入會場,就會有靚麗的工作人員負責高聲喊叫,并親自引領(lǐng)。
“三銅錢印章請柬,薛家,薛秂桂,薛寶椽。”
“常家,常芝蘭,常秀秀。”
“史家,史窠郎,史聞翔。”
這六人帶著一大批花郎專門在外邊等著,見我們一來,立馬就掏出請柬攔在我們面前。
來者不善。
“二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依舊是那風騷的化妝臉,史聞翔邪魅一笑,就像是花靈龍一樣自信。
自從史聞翔見識過我手段,再也不敢對我放狠。
“見過史家主。”陸瑾月壓根沒理會小的。
史窠郎比他兒子正經(jīng)得多,留著一撇小胡子,手指保養(yǎng)的很好,像是女人手。
他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狠勁。
“瑾月姐姐。這位是?”扎著丸子頭,看起來年紀與我相仿的可愛姑娘笑著過來打招呼。
常秀秀。
“我叫朱自卿。”我之前胡編亂造一個,寫在請柬上。
“原來是朱先生,你倒是和我小媽很般配啊。”另一邊走來的兩個男人一臉殺氣,身強體壯,皮膚黝黑,長相相似,年輕的那名說著話就上來動手,假裝親近的拍了拍我肩膀。
實際上暗含內(nèi)勁,這一掌要是陸瑾月挨上,整個人會立馬癱瘓。
但這對我來就是小兒科,連蚊子咬都比這癢!
我不動聲色,笑臉相迎,瞅了他一眼,白虎兇威集于他一身外放。
在他眼里,就像是有一頭猛虎突然朝他撲了過去!
他嚇得趕緊松開手,后退數(shù)步,反應過來之后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常家老太拄著拐杖,語氣平靜地說:“怎么陸家現(xiàn)在這般落魄了?只來了兩個人,我剛剛看你們坐的還是很普通的車。”
“我家子孫出事,大壽要過段時間再辦,你們且好好準備,可不要用這種落魄相參加我的壽宴。這對你我兩家都不好。”
不等陸瑾月回話,薛家家主薛秂桂冷哼一聲:“瑾月,我是個粗人,你要是不肯做我小妾,嫁給我兒子也行!雖然你陸家現(xiàn)在勢單力薄,但你還算有用,最起碼,我薛家能保住你,不至于你如此落魄,把身子給一個不知哪來的野小子。”
“不勞薛家主費心了。”我按住陸瑾月。
他們聊得越久,我就有越多時間探尋陸瑾年。
“呵呵,行了,快進去坐著吧。不過陸家這次收到的是什么請柬呢?我好像聽文物局的人說和我們的不太一樣。”薛秂桂故意提起,看來他收到的消息不假,但他誤會了。
“難不成已經(jīng)淪落到二錢幣了?”常老太嘆息一聲,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里面。
他們已經(jīng)進去,但還是在門口處等著看我們笑話,陸瑾月掏出身上的請柬,交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了看請柬愣了愣,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們,旋即跑到一邊去和領(lǐng)事說些什么。
“怎么,不會是陸家沒有收到請柬,做假請柬被人識破了?”史窠郎假正經(jīng),故意大聲說道,頓時引來了一群人圍觀。
眾人似笑非笑看著我和陸瑾月,像是在看猴子鬧笑話。
“當真是落魄了!”常家太奶鄙夷地把臉扭到一邊去。
這時候,收到信息的領(lǐng)事一臉笑意地迎上前來,用洪亮的聲音對著我們說:“五帝錢印章請柬!”
“首席貴客!”
“陸家!”
“陸瑾月!”
“朱自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