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古老的落地鐘發(fā)出聲響。
我猛的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抬頭一看剛好是夜里十二點。
是夢!
汗水浸濕的背心緊貼后背。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太師椅,皇帝模樣的人,我爸中邪的時候也曾看到過,而我為什么能夢到。
落地鐘在我家存在了很長時間,對于它的到來我也曾問過我爺爺,可他卻對我說你哪來那么多問題!
此刻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牛爺爺師傅的又或者是牛爺爺家的。
尿意來襲。
我起身打開燈,穿上鞋,一抬頭,就卻看見玻璃上有一黑乎乎的影子,形狀很像一把椅子。
我大喝一聲:“誰?誰在外面?”
“小家伙,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
“你是誰?”
“黃巢!”
“??!我驚訝,“你沒死?”
“待到秋來九月八”
“我花開后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
“滿城盡帶黃金甲”
黃巢笑道:“不第后賦菊,沒想到我的詩被你個小娃娃記住。”
我膽顫道:“你想干什么?”
“你身上的玉佩是我在乾陵里發(fā)現(xiàn)的,我只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什么也不想干!把玉佩給我!”
嗓子干的冒煙,我咽了咽口水,道:“不給!有本事自己進來拿?”
我睡的那么死,他不進來拿,或許是有什么讓他有所忌憚,瞅了瞅坐地鐘應(yīng)該是它。
“小子,我的耐心有限,我這么客客氣跟人說話,上一次是什么時候,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我想知道,過了幾千年,你為什么還沒死?”我腦子抽筋問道。
“我沒時間解答你的問題!快把玉佩給我!”
“我想知道,這玉佩有什么用?”
“我要扭斷你脖子!”
“?。?rdquo;
窗戶外傳來一聲慘叫。
“邪人,我今天便滅了你!”
牛爺爺?shù)穆曇?,讓我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我輕舒一口氣。
我身上的恐懼一掃而光,我立馬拖著鞋跑出門外。
一開門,我跑出后人傻了,門外面靜悄悄的,哪里還有牛爺爺,只有一模糊的身影坐在太師椅上。
場景也換了,也不是我家院子,陌生的場景,一門之隔,卻是在另一個空間,像是在宮殿里,四周燈火通明。
我卻看不到黃巢的臉,就算是他本人,我也不認識,幾千年的人我怎可能認出來。
大事不好!
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身子向后退,原路返回,先回屋!
出來容易,想要回去可沒那么簡單!
我現(xiàn)在向后邁一步,都十分困難,腿沉的不像是我的腿,跟鐵塊一樣沉,抬都抬不起來。
“是你自己給我,還是我自己來拿?”
黃巢高高在上,我仰頭看著他。
我不敢吱聲!
“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是要我親自去拿?”
“你別過來!你在過來我可就不客氣啦!哎!你還動!”
黃巢坐在太師椅上一點點朝我飄來,我大聲喝止,卻一點作用不管。
我立刻咬破手指,脫掉上衣,血涂抹在玉佩上,頃刻間,我把已成火焰的玉佩握在手里。
“在過來,我燒死你!”
我的嚇唬起了作用,他不動了。
剎那間,我的腿再也沒那么沉,見黃巢在向后退,我趕緊向后一步邁出,猛地關(guān)上了門。
一扭頭,我人傻了,四周燈火通明,黃巢的位置一點也沒變。
怎么回事?
我扭頭看向門,猛的又扭回頭,怕黃巢突然間沖過來,偷襲。
就這樣,我連續(xù)看了好幾遍。
我腦子【CPU】都要炸了,實在是想不通,門是我家的門,可為什么我又回來啦?
我不信邪!
我打開門看了一眼,里面很黑,想都不想,一步邁了進去,人一進去,還是四周燈火通明的場景。
我感覺玉佩在抽我的血,而火焰越燒越旺,應(yīng)該是以我的血作為燃料。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我的身軀逐漸疲軟,在這樣下我可要失血而亡。
眼角余光,見旁邊也有一道門,燭光的作用,我沒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我貼著墻壁,喘著粗氣,向著我看到的那門蹭過去。
一開門,我嚇得立馬關(guān)上,地上蠕動著人頭蛇身的人,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叫人,都在咯吱咯吱咀嚼著老鼠。
“哇!”
胃里一陣翻騰。
我仔細瞅了瞅,數(shù)了數(shù),算上我打開過的兩道門,一共是十二道。
目前我唯一能做得只有用一個辦法,笨法子。
我一個一個的推開門,每道門后面都是很可怕的場面。
無頭人、人頭蛇身、紙人【田大壯】、成人頭嬰兒身在地上爬........
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道門。
我的眼睛看東西開始模糊起來。
乞求最后一道門是我回去的求生門。
我輕舒一口氣,一開門,我差點哭了出來,我看見了那個我最熟悉的床,上面還躺著和藹的爺爺。
“別進去!一旦進去,你再也回不來!”
我信你個鬼!
不對!是牛爺爺?shù)穆曇?,我扭頭望去,見兩個牛爺爺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怎么回事?
其中一個牛爺爺走過來,我謹慎的向后退去,他指著門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
另外一個道:“別信他,那不是回去的路,過來,這個門才是回去的路。”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
“別信他,那不是回去的路,過來,這個門才是回去的路。”
重復(fù),一直在重復(fù),攪的我心煩意亂,我大喝一聲,“都他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