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像錢小豪這樣的潑皮,江飛是手到擒來。
不多時,屋里就回蕩起錢小豪一個人的瘋狂呼救。
單手就將未來的親小舅子虐的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
江飛拎起炕邊的雞毛撣子,下手很有節(jié)奏感,一抽就是一道黑紫的印記。
看著吱哇亂叫,滿地亂滾的潑皮錢小豪,錢曉娟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活該!要我說,就該閹了你,省得你以后再出去禍禍別人!”
錢小豪連罵都不敢罵,一門心思想跑路。
“別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來了!”
他是真服了,渾身上下疼到抽筋,可他連離開江飛五步遠都做不到。
江飛是個魔鬼嗎?
一聲不吭純打人?
“嗚嗚哇……我改邪歸正,以后好好做人!”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你問點啥啊倒是!”
“高富貴的錢我不要了,救命??!有沒有人吶!”
“姐??!你再不來我就要被打死了……”
“姐夫!”
被打崩潰的錢小豪突然福至心靈,抱住江飛的大腿就跪下了。
不得不說,“姐夫”兩個字很管用。
江飛拖過一旁的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錢小豪面前,似笑非笑的開了口。
“交代吧。”
“……???”錢小豪緩上來一口氣,想要裝傻。
江飛二話不說,對準(zhǔn)他屁股上的同一位置狠抽十下,錢小豪翻著白眼倒地,疼的涕泗橫流。
眼見江飛雞毛撣子又抬了起來,他干嚎著求饒。
“姐夫姐夫,我說我說!”
“我要那四十萬,不是娶媳婦用的,是賭錢輸了!”
“我不該賣姐姐,可我也沒辦法啊,王老虎說了,我要是不給錢,他就砍死我……”
嚯?還有意外收獲?
江飛有點意外的和錢曉娟對視一眼。
“錢老虎是誰?你那個帶回家的對象呢?不是已經(jīng)和女方見家長了么?”江飛問道。
“沒見家長,那女人是我花錢雇的,一百六演一場戲,我一共雇她兩回!”
錢小豪原本是真不想跟江飛說這些,在他看來,江飛就是個窮酸大夫,沒啥大出息。
可是,挨了一頓狠揍以后,錢小豪莫名的有種安全感,也許江飛真是個有本事的人,以前沒準(zhǔn)是自己看走眼了。
江飛是不知道小舅子的心里活動,不然肯定嗤之以鼻。
錢小豪的心理,說白了就是賤皮子,不打不成器!
“姐夫,你不能不管我呀,我家的情況你也都知道,除了我姐還值點錢,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姐能嫁給你,那是三生有幸!”
“只要你幫我搞定了王老虎,以后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當(dāng)一輩子親人!”
攤上個軟骨頭的小舅子,江飛很嫌棄,“賭博,賣姐求財,侮辱女人,欺軟怕硬,你可真長臉,起來,滾吧!”
“?。拷惴?,我都跟你說實話了,你還把我打成這樣……”
錢小豪傻眼了,在他的認知里,自己現(xiàn)在面子里子都沒了,總不能白挨一頓揍。
姐夫既然打他了,那自己的事,江飛就不能不管。
“粘包就賴是不?讓你滾,你就滾,別逼逼賴賴的!”江飛不耐煩。
“你要是不管,我就告訴我姐,你大晚上的來錢曉娟家睡覺!”
混不吝的錢小豪吭吃吭吃爬起來,色厲內(nèi)荏的吼。
要是他沒哭啞,這威脅的語氣應(yīng)該還有點氣勢。
江飛眼睛一瞪,唬的錢小豪連連后退,心不甘情不愿嘀咕,“反正我的事,你不管就得我姐管,王老虎要是真把我打死了,我姐肯定不能跟你過日子……”
這混賬東西,他要不是錢美麗的親弟弟,老子早一腳踢死你了!
江飛腹誹,其實他也沒打算真得對錢小豪見死不救,只不過不能太容易的出手幫忙。
“小飛,來!喝點茶歇歇。”
錢曉娟相當(dāng)體貼的沖了壺噴香的茉莉花茶,為江飛端了一杯。
兩人無視嘀嘀咕咕的錢小豪,邊喝邊嘮了幾句。
“這大半夜的,你咋又黑騰瞎火的上山呢?”錢曉娟問道。
“什么叫又?你以前看見我了?”江飛愣了一下。
“那可不,我家大黃都看你兩回了,哪回去都背個竹簍子,啥藥材非得晚上采???”
“你膽子可真大,后半夜敢上山的爺們,我就見過你一個,你也不怕被狼給叼走!”錢曉娟捂嘴嬌笑,明亮的眼睛彎成月牙。
“眼睛還挺賊,對了,你家大黃呢?今兒怎么沒見它?”江飛問道。
錢曉娟住村尾,靠近玉龍山根,家里平日養(yǎng)了只特別通人氣的大黃狗。
公的,不愛叫,但看家護院相當(dāng)厲害。
“上山了,最近總有只白毛母狼撩它,大黃受不了誘惑,又去播種了。”
說到這兒,錢曉娟沒好氣瞪了錢小豪一眼,“要是大黃在家,今晚非掏死他不可!”
錢小豪往門口蹭了兩步,他從聽到江飛夜進山林挖藥材開始,眼珠子就轱轆轱轆轉(zhuǎn),一看就沒憋好屁的樣子。
“那個啥,姐夫,小嬸兒,你倆先聊著。”
“我肯定不跟我姐說你倆的事兒,姐夫,明天我在家等你,你可千萬要來!”
也不知道錢小豪是怎么想的,剛才還賴著江飛不肯走,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改主意了。
看著他拐了腿出了院門,江飛也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雖說四十萬財禮的事兒是另有隱情,但他還是打算進山一趟,多賺點錢的想法沒動搖。
“你急什么呀,把茶水喝了。”
“再陪嬸子聊一會兒,我的心臟現(xiàn)在還嚇的嘭嘭跳呢。”
錢曉娟裊裊婷婷的關(guān)了大門,一把將江飛按在了凳子上,可憐巴巴的說道。
“有點太晚了,我一會兒進山幫你吆喝吆喝大黃,讓它趕緊回家就好了。”
江飛看了看窗外懸掛的弦月,一口氣喝干了茶水。
“哎呦,我腳腕疼的厲害,小飛,你快幫我看看。”
錢曉娟突然秀眉一皺,淚眼汪汪的靠近了江飛的懷里。
若說剛才江飛還沒多想,眼下美人都進懷了,他立馬就回過味來了。
白天就是他給錢曉娟治的腳傷,病號的傷情如何,江飛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