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
青云別墅。
蔣放看著眼前熟悉的裝修和擺設,心潮翻涌,幾乎忍不住要吶喊出聲。
“一千年了。”
“穿越仙界一千年,我終于回到地球了。”
蔣放口中低喃著,眼里是遏制不住的懷戀。
宛如放電影一般,他腦海中浮現(xiàn)自己穿越仙界之前的畫面。
兩年前,自己正好十八歲,剛剛被宣布成為下一任家主繼承人,準備正式入駐家族企業(yè)的時候,忽然穿越到了修仙界。
那一千年間。
自己努力修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找到回家的方法。
可直到登上仙界萬人之上的仙尊之位,依然毫無頭緒。
沒想到……
一場雷劫之后,自己終于回來了!
“兩年過去,不知道爸媽怎么樣?”
自言自語著,蔣放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父母。
然而。
就在他推開房門,準備出去的時候。
外面卻響起了一陣罵罵咧咧的嘈雜聲。
“萬柳,我敬你是長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蔣放那個廢物躺在床上兩年了,蔣家可不能讓個植物人當繼承人,識相點你趕緊把家主龍印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緊接著,母親憤怒的聲音響起,“蔣健,你大伯在世時對你不薄,他才去世兩年,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們孤兒寡母?”
父親死了?
蔣放聽到母親的話,瞬間如遭雷擊。
他明明記得,自己穿越之前,爸爸身體非常健康,一點小毛病都沒有,怎么會突然死了!
心思翻涌之間,蔣放表情漸漸冷了下來,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自己穿越仙界這兩年,究竟發(fā)生了多少事情。
又是哪個狗膽包天的家伙竟然敢上門來搶奪家主龍??!
想到這里,他一把拉開門,朝客廳走過去。
此時。
客廳里傳來一聲厲喝,“蔣健,你想干什么?”
看著兩個手下牢牢鉗制住萬柳,蔣健油膩的臉上露出一抹譏笑。
“干什么?當然是搜家主龍??!”
說罷,他向后退了一步,舉起右手,用力一揮,表情兇狠道。
“給我搜!”
聽到這話,另外兩個黑西裝壯漢頓時興奮起來,開始在客廳中肆意翻找?!?/p>
“住手!”
“都住手!”
萬柳掙扎著大喊,蒼白疲憊的臉上充滿憤怒。
“媽的,你別給臉不要臉!”蔣健火冒三丈,大踏步走到萬柳面前,揚起巴掌朝她臉上扇去。
正在這時,一聲怒吼忽然炸開。
“狗東西,你敢?!”
蔣放睚眥欲裂,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抬起一腳將蔣健踢飛。
“砰!”
蔣健肥胖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身子仿佛四分五裂一般疼痛,臉上鮮血橫流。
“蔣放?”他掙扎著抬起頭,看到對方樣貌驚駭無比,緊接著暴怒大喊,“你居然敢打我,都愣著干什么,給我弄死這個廢物!”
幾個打手聞言,瞬間從震驚中回神。
抄起家伙沖向蔣放。
“放兒小心!”
萬柳見狀一臉驚慌,焦急地跑向兒子。
“跳梁小丑。”
蔣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瞬息之間。
“砰砰砰砰!”
四個打手整整齊齊落在了蔣健身旁,抱著膝蓋痛苦哀嚎。
萬柳跑到蔣放面前,眼中爆發(fā)出喜的光芒。
“放兒,你……你醒了?!”
“媽,放心,我沒事。”
蔣放溫柔地沖母親點了點頭,在看向蔣健和他的手下時,渾身頓時充滿迫人的寒氣和威壓,眸光微沉,冷聲道。
“誰給你的膽子,敢來我家撒野?”
“不、不可能,你個躺了兩年的廢物,怎么可能這么厲害?!”
蔣健看著眼前這個廢物,心中驚駭無比。
“我再問一遍,是誰讓你來我家撒野的?”蔣放語氣冰冷,面無表情地俯視幾人。
蔣健先是瑟縮了一下,很快表情冷靜下來,忍著劇痛冷笑,“蔣放,你不會以為現(xiàn)在是兩年前的光景吧?”
“哦,你應該還不知道,你那個老爸,兩年前突發(fā)心臟病死亡,給集團留下一大堆爛攤子,造成八千萬損失,我要家主龍印是給你們解決爛攤子,就算你醒過來,家主長輩們也不會同意你成為下一任家主。”
看到蔣健這幅跳梁小丑一般的姿態(tài),蔣放只覺得可笑,唇角微微勾起,神情淡然地說道。
“不過八千萬而已,就想換取家主之位,真是癡心妄想。”
“三天之內,我必定把爸爸造成的窟窿補上。”
“放兒……!”
三天之內,補上八千萬窟窿,簡直是天方夜譚
萬柳聞言驚了一瞬,下意識出言阻止兒子。
但對上兒子平靜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只愣愣地站在一旁。
“至于你,我最后再問一遍,是誰指使你來搶奪家主龍印的?”蔣放眼神如刀子一般刺向蔣健。
不知為何,蔣健竟然感覺他是在看個死人,后背一陣發(fā)涼,嘴上卻依舊叫囂,咬牙切齒道:“沒有人指使我,你們造成這么大損失,拿不出八千萬來就應該交出家主龍印,蔣放,你敢打我一定會付出代價!”
“不說?”
蔣放眼神掃過幾人,冷冷開口。
“沒關系,我會讓你知道誰先付出代價。”
“你、你要干什么?”蔣健心中忽然升起不不詳?shù)念A感,惡狠狠瞪著他,“蔣放,你再敢動我,我他.媽弄死你們!”
蔣放冷笑一聲,不由分說拎起他的衣領走到門口。
然后抬起右腳,一腳到他胸前。
“砰!”
“啊——混蛋——”
一股劇痛襲來,蔣健感覺自己整個人快疼死了,如斷了線風箏一樣,重重砸在門口院子里,不等破口大罵便暈了過去。
“放兒。”
萬柳追出來看到這場景,呼吸頓時一滯,低聲驚呼。
“他不會死了吧?!”
“死不了,放心,我用力有分寸。”蔣放說道,扭頭看向四個打手,“你們是自己走,還是讓我送一程?”
“我們自己走,自己走。”
四個壯漢魂飛膽喪,哪里還敢耀武揚威,強忍著疼痛趕忙地上爬起,來屁滾尿流地逃跑。
還不忘把昏過去的蔣健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