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別再喝酒了好不好,萌萌害怕!”
“這個該死的畜生,我當(dāng)年真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這個酒鬼,害了我的女兒。”
……
破舊的土炕上,一對母女正相互依偎著謾罵眼前的男人。
李星辰迷迷糊糊的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只覺得腦袋像漿糊一樣,無比沉重。
“怎么回事?我這是在哪里?”
哐啷一聲,腳邊的一排酒瓶被他踢翻在地。
“這是?”李星辰揉了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婉言?萌萌?我終于見到你們了,太好了,我做夢都想著你們……”
“快滾開!你這個畜生??!”
不等李星辰靠近,蘇婉言拿起身旁的木棍發(fā)瘋似的揮舞。
“你又要打我們娘倆是不是,有什么都沖我來,你這個畜生,別再欺負(fù)我的女兒了!”
“不,你們誤會了!”李星辰下意識的后退,扭頭看向別處,一臉疑惑。
熟悉的老家土炕,還有他那還未死去的結(jié)發(fā)妻子和女兒……
李星辰腦袋突然一道靈光閃過,滿臉錯愕驚駭。
猶自不相信的樣子,他圍著屋子又繞了幾圈,直至看見擺在桌上的老舊日歷,上面赫然是1999年的9月15號!
我竟然重生了!
回到了十五年前,一切都還未發(fā)生的日子!
1999年,是他一生最不愿回想,卻到死都不敢忘記的一年。
李星辰清晰的記得,這年他的雙親遺憾離世,痛苦抑郁的他,終日買酒度日。
然而,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也是在這一年,因為家中失去頂梁柱,每天辛苦工作,導(dǎo)致勞累過度而病死。
五歲的女兒被娘家人直接帶走,只留下醉的不成樣子的他。
等李星辰終于戒酒,渾噩的從醫(yī)院里走出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一切。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尋找女兒,甚至不惜一切的賺錢,只為向曾經(jīng)的過錯贖罪。
可一切都晚了!
年過半百的他,終于明白自己再有錢,終究換不回來曾經(jīng)那個妻子和女兒!
臨終之時,李星辰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老天能再給他一次改正的機(jī)會,沒想一覺過后,夢竟然成真了!
“婉言,萌萌,是我對不起你們……”
撲通!
李星辰雙腿緩緩跪在地上,眼中布滿濃濃的愧疚之色。
現(xiàn)在的他,只求得到原諒……
蘇婉言看著忽然跪地的老公,美眸之中泛出一抹疑惑,而又意外神情。
正在這時,屋外的大門哐啷一聲被人撞開了。
“蘇婉言呢?快點(diǎn)給我出來!”
李星辰起身從內(nèi)屋走出,神情冷漠看向屋外幾個拿著木棍的男人。
“怎么了?有事沖我來,找我老婆麻煩干嘛?”
“喲,醉鬼酒醒了?以為自己又行了???”
為首的胖子一臉戲謔道,就連跟在他身后的兩個混混也哈哈大笑起來。
“這不是咱村有名的酒鬼嗎?每天喝醉得臉跟個猴屁股一樣,聽說好幾次在村頭差點(diǎn)掉下去淹死,真是笑死人。”
“農(nóng)活不干,工作也不做,天天吃老婆本,你就是咱村里人盡皆知的大廢物!”
“沒用的廢物……”
“哈哈哈……”
胖子帶著兩個小弟捧腹大笑。
李星辰眉頭皺的更深,雙拳死死握住。
金大福貪婪的眼珠子不停轉(zhuǎn)動,他是蘇婉言上班的店老板,早就覬覦這個身材豐腴的人妻很久了。
明明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村花,可偏偏卻要跟著李星辰這個廢物過日子,簡直暴殄天物啊!
他今天帶人來,目的就是把那對母女帶走,要是順帶今晚就能把她辦了,想想都美滋滋。
“快點(diǎn)去,廢物,把你老婆喊出來,我們找她有事。”
金大福惡狠狠的說道。
李星辰一臉淡然的看著這個長得跟肥豬一樣的男人,內(nèi)心早就動了殺意。
內(nèi)屋的蘇婉言抱著女兒萌萌,臉上滿是害怕神色。
剛剛金大福和李星辰的那番交談她也聽到了,她萬分害怕李星辰把那群人放進(jìn)來。
要知道,平時上班的時候那肥豬就對她動手動腳,為了家庭生機(jī)她勉強(qiáng)也就忍了。
如今大半夜的找上門來,還想把她帶走,一定不安好心。
就在蘇婉言害怕李星辰真的會放棄她們母女時。
屋外哎呀一聲,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
“我說了,去給我老婆跪下道歉,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屋外,李星辰拿著破碎的啤酒瓶扎進(jìn)了金大福的肥肉,兩個小混混哪里見過這般血腥場面,當(dāng)即嚇得奪門而逃。
“求求你,放過我吧,李……李大哥!”
獨(dú)自一人的金大福,早已沒有剛才耀武揚(yáng)威的樣子,整個人跟死豬一樣的被李星辰抓住脖子,提溜了起來。
“給我老婆道歉!”
李星辰一把將金大福踢在門口,語氣冰冷的說道。
胖子猶豫片刻,看見男人充滿寒意的眼神時,嚇得蜷縮成一團(tuán)。
“蘇婉言,對……不起,我不該對你有想法的。”
金大福捂著肚子上的傷口痛苦的說道。
抱著萌萌的蘇婉言,俏臉之上露出一抹震驚。沒想到向來軟弱無能的老公,今天居然這么勇猛,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起來。
這還是整天喝酒不干活的醉鬼嗎?
現(xiàn)在跟往日,簡直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