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何淵的話提醒了眾人,殊不知白老在聽到江源的名字后,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眼睛猛地睜開。
他試圖雙手撐著床坐起來,白婉兒見狀趕忙說道:
“爺爺,您身體虛弱,還是躺著比較好,何況您身上的銀針還沒取下來呢。”
然而,白老完全不理會孫女的勸說,執(zhí)意要坐起來,他緩了口氣說道:
“老頭子我已經(jīng)沒事了,比起這個(gè),這位小友,你的名字叫江源?是從江家村來的嗎?”
白老說著有些激動的咳嗽了一聲,白婉兒心疼壞了,坐在床邊用素手輕拍背部為爺爺順氣。
江源回頭面帶笑意,同時(shí)將口袋里的半塊玉佩取了出來,遞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沒錯(cuò),江家村距離松陽市路途遙遠(yuǎn),這次只有我一人下山,師傅將這半塊玉佩交給我讓我來找您,履行跟白婉兒的婚約,但沒人承認(rèn)我這個(gè)姑爺?shù)纳矸荨?rdquo;
看見江源手中的半塊玉佩,白老滿意的笑了,看到爺爺?shù)姆磻?yīng),白婉兒心里一驚,隱隱有不祥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秒她就見到爺爺接過了江源手中的玉佩,然后向眾人說道:
“江源是我為白家挑選的姑爺,如假包換,是誰在反對?。?rdquo;
他這話一說出來,白婉兒瞬間就不淡定了,她站了起來,委屈的說道:
“爺爺,這個(gè)江源跟我的婚約,真是您給我安排的,我……我不會嫁給他的!”
白婉兒義正言辭的拒絕,她真不明白爺爺是怎么想的,真讓她嫁給江源這個(gè)一窮二白的鄉(xiāng)下小子,外界會怎么看她,毫不疑問一定會成為整個(gè)松陽市的笑柄的。
這一點(diǎn)她的父母也想到了,尤其是白鳴亮,他本就對江源不喜,他認(rèn)可的未來女婿是像夏何淵這樣出身富貴的青年才俊,而不是像江源這種從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
說白了,江源根本就不配他的女兒,老爺子這是老糊涂了吧?
當(dāng)然,他不敢直接當(dāng)面這樣說,而是上前著急地說道:
“爸,你可不能因?yàn)榻粗魏昧四愕牟?,就將婉兒一生的幸福隨便送出去啊!總之,這件事我不同意,當(dāng)然,我白家也不會虧待江源的,我回頭就給他開一張支票,想要多少錢可以隨便填!”
“胡鬧!江源是婉兒的貴人,他的師傅可是本事通天的人物,作為親傳弟子,江源的本領(lǐng)不是你們表面看的這么簡單,婉兒能嫁給他,算是我白家高攀了,你們不用說了,這件事我做主,讓江源和婉兒盡快完婚,越快越好。”
說完,白老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穩(wěn)定下來的身體情況再次變得惡劣,緊接著他便再次昏迷了過去。
“爺爺,你可別嚇我??!”
白婉兒有些哽咽地呼喊道。
白老的再次昏迷讓眾人的心情再次沉了下來,江源迅速上前,并伸手掐了一下白老的人中,然后平靜的說道:
“他沒事,只是受到刺激一激動就呼吸不暢造成腦部短暫缺氧,只需要好好休息一陣便能恢復(fù),你們不用過于擔(dān)心。”
說著,江源就開始取走白老身上的銀針,動作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