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討厭,你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監(jiān)獄接待室中,發(fā)出陣陣嬌嗔。
外邊站崗的人猛吞口水,感覺骨頭都快酥了。
“只是針灸按摩罷了,你別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楊逍翻了翻白眼。
聞言,本來趴在床上的少女嘻嘻一笑,翻身坐起。
看她的樣子,也就二十三四歲,臉上沒有化妝,但依舊明艷動人,一頭長發(fā)整齊得梳在腦后,說不出的干練,腰間纏了一圈紗布。
“都說坐牢三年,母豬賽貂蟬,你怎么一點不一樣啊,你該不會……”
少女故作吃驚地捂住嘴巴,眼中全都是狡獪的笑意。
此間,名叫赤峰監(jiān)獄。
在所有官方資料中,都沒有關(guān)于這所監(jiān)獄的只言片語。
因為這里所關(guān)押的,都是紅通名錄排行前列的人物。
不管你在外邊怎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到這里都得乖乖的,等過段時間,別說是女人了,恐怕見到一只母貓都移不開眼睛。
更何況,井雨薇可是公認的三軍第一美女統(tǒng)帥。
可這楊逍,卻是個另類……
“你這小腦瓜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楊逍用食指戳了戳少女的額頭,這才將她背后的銀針一根根拔下。
“你身上的暗疾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以后多注意休息。”
把銀針放回藥箱,前后也就幾秒鐘,井雨薇早已穿戴整齊。
“這六年來……多謝你了。”
井雨薇推著楊逍的胸口,將他按在了沙發(fā)上,然后直接騎了上去。
“我渾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了。”
她吐氣如蘭,熱氣全都噴在了楊逍的脖頸間。
“你瘋了你!”
楊逍嚇了一跳,剛要掙扎,雙手也被對方給按住了。
“別動,你越掙扎,我越興奮。”
井雨薇哼了一聲,然后勾起楊逍的下巴吻了下去。
井雨薇可是華夏龍軍的最強女統(tǒng)帥,這赤峰監(jiān)獄中的人,至少有一半,都是被她抓進來的。
“你再不從我,我可真要瘋了,你是唯一一個看過我身體的男人,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井雨薇用手指滑過楊逍的鼻尖、嘴唇,然后在胸口畫起了圈圈。
“可我只是個階下囚,而你是華夏龍軍最強女統(tǒng)帥,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楊逍看起來已經(jīng)認命,突然腰間一挺,直接將井雨薇彈開。
“這……”井雨薇勉強站穩(wěn)身形,頓時瞳孔微縮。
“別大驚小怪的,赤峰監(jiān)獄中群英薈萃,只學(xué)醫(yī)術(shù)豈不是太可惜了?”
楊逍活動了一下身體,淡淡地說道。
“階下囚怎么了,你第一次摸我全身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決定非你不嫁了。”
井雨薇揪住楊逍的袖子左搖右晃,額頭則是在他胸口蹭來蹭去,這還哪像是一位女統(tǒng)帥?根本就是撒嬌的小媳婦兒。
“我……我那是在確認穴位,又不是存心摸你的。”楊逍嘴角抽搐了一下。
井雨薇不僅自身出色,家世更是顯赫,楊逍可不想拖累人家。
兩人都不再說話,井雨薇盯著楊逍看了好久,這才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鄭重道:“楊逍,從今天開始,你是自由身了。”
正在收拾藥箱的楊逍身形明顯一頓,片刻后才嘆了口氣,“別跟我開玩笑了,一入赤峰,斷此殘生,我從沒聽說過有人能恢復(fù)自由身。”
在赤峰監(jiān)獄中,楊逍是個例外,他不是紅通名錄上的人,而是被名義上的老爹,親手送進來的。
原因很簡單,他是私生子。
楊家不想因為這個野種,影響整個家族的聲譽,于是讓他自生自滅。
只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料不到,楊逍非但沒死,還學(xué)了一身本事,獲得了大量人脈。
井雨薇押送犯人時暈倒,被楊逍出手救治,一來二往,便情根深種,暗中早已決定非君不嫁。
“你什么時候見我開過玩笑?”井雨薇替楊逍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十分認真地說道。
“很快就有人來提你了,這張紙上……是有關(guān)你媽媽的線索。”
楊逍雙目圓睜,一臉難以置信。
在他十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已經(jīng)下落不明。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他一直認為是楊家人搞得鬼,閑聊時跟井雨薇提過一嘴。
十年了……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還能得到母親的線索。
楊逍哆哆嗦嗦接過紙條,將里邊的內(nèi)容全都記在心里。
“伯母在濱海出現(xiàn)過。”
“我們成親過后,就去跟她一家團聚。”
楊逍小心將紙條收好,強壓著心頭的激動,低聲道:“濱海,我小姨一家不就是在濱海定居嗎?媽媽是去投奔小姨了……”
楊逍深深吸了一口氣,望了一眼身邊的井雨薇,歉然道:“對不起,我不能跟你結(jié)婚。”
兩袖清風(fēng),怎敢誤佳人??!更何況自己還是別人口中的野種。
他不想成為井雨薇人生的污點。
“什么不能?我說能就一定能!哪怕你讓我等十年,一百年,我也心甘情愿。”
她直視著楊逍的眼睛,態(tài)度無比堅決。
根本不給楊逍再次拒絕的機會,井雨薇便跟他拉勾起誓,然后開直升機離開了赤峰監(jiān)獄。
她井雨薇決定的事,從來就沒有后悔過。
很快,腳下的赤峰監(jiān)獄就變成了一個小光斑,四周則是無邊的黑暗。
井雨薇正要休息,耳機里傳來了閨蜜蕭初晴的聲音。
“雨薇,都快一年了,你再不回家的話,就成野丫頭了,你真打算一直晾著楚家的小公子?”
“他愿意等,就讓他吧,反正我對他沒興趣,我早有了如意郎君。倒是你,每次打電話都要提他,你是不是……”井雨薇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可你們都已經(jīng)訂婚了呀,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你這不是讓楚家下不來臺嗎?”
“那是他們一廂情愿,我從來都沒有答應(yīng)過,對了,你的病怎么樣了,我給你推薦個神醫(yī),保證針到病除,他明天就去濱海,你去接他吧。”
提到楊逍,井雨薇表情終于不再緊繃,連聲音都甜了不少。
蕭初晴立馬警覺了起來,語氣曖昧地問道:“你說的那個如意郎君,該不會就是這個神醫(y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