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死一般的寂靜。
“趙,趙叔,您,您這是怎么了。怎么對這個鄉(xiāng)巴佬這么客氣。”
半天那公子哥磕巴著發(fā)出疑問。
不只是他,現(xiàn)場所有人嘴巴都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東州趙闖啊那是,怎么跟見了李元寶跟見了爹一樣。難不成趙總沒見過窮小子是啥樣的?
尤其李穎,她剛才可是聽楊帥和他哥們說了趙闖的名號與身份。
可以說,在東州趙闖屬于最頂尖的那批大佬了。
憑什么?自己和李元寶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他什么時候認(rèn)識這樣的大佬?
而且那大佬對他還很尊重。
一時間,李穎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趙闖也不搭理眾人,繼續(xù)搓著手狗腿子造型:“上…李先生,您原來還沒走啊。”
趙闖本想喊上仙,但話還沒出口就被李元寶瞪了一眼,當(dāng)即趕忙改了稱呼。
李元寶攤開手:“我倒是想走,這不是有些人非說我是鄉(xiāng)巴佬要收拾我么。”
趙闖多精明的一個人,一看周圍情況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剛才還搖頭擺尾客客氣氣的趙闖直起了腰,扭頭環(huán)顧了一圈,他目光所過之處,所有人都忍不住低下了頭。
“是這樣么?”
那公子哥還仗著自己與趙闖有過一面之緣,想要套近乎做和事佬:“趙叔,誤會,誤…”
不等他把第二個字說出來,趙闖大手一揮:“拎出去打,不把他屎打出來,休怪老子翻臉。”
身后的幾個保鏢答應(yīng)一聲,跟提小雞一樣把那公子哥拎到了一邊。
慘叫聲傳來,嚇得楊帥李穎等人瑟瑟發(fā)抖。
“趙,趙總。這,這里是邢總的地盤。我們怎么說也是酒店的客人,您,您這樣做,就不怕掉了邢總的面子么?”
最終還是楊帥鼓起勇氣質(zhì)問。
趙闖冷笑一聲,二話不說就撥通了刑闊海的電話。
他把事情一說,不過三分鐘,刑闊海便趕到現(xiàn)場。
和刑闊海一并來的,還有程酥酥。
看到了刑闊海,楊帥好似看到了救星。
論實力,刑闊海不輸趙闖,若刑闊??铣鍪窒嘀脑挘亲约阂材芴舆^一劫了。
更別人這些公子哥里面,還有家里與程酥酥保持著合作的人。
不約而同的,各種拉關(guān)系求饒的聲音陸續(xù)響起。
刑闊海與程酥酥都不帶搭理眾人的,倆人來到李元寶面前,刑闊海尤其惶恐:“讓李先生受驚了。”
“啥受驚不受驚的。我窮小子一個,跟你們有錢人比不值錢。這不,下午我還被某人踹了兩腳呢。”李元寶裝作委屈道。
刑闊海聽到這一腦袋汗,猛回頭大手一揮:“把這些小兔崽子腿都給我撅了,通知他們家里來領(lǐng)人。”
“是,邢總。”
刑闊海吩咐下去,回頭邀功也似的問李元寶:“李先生,您看這樣可好?”
李元寶還沒說話,楊帥叫了起來:“邢總,怎么說咱們也都是在東州圈子里混的,為了這么個窮逼,您至于下這么狠的手么?”
刑闊海嚇得臉都白了。
程酥酥心里罵了一聲白癡。
這家伙眼睛是出氣的么,到現(xiàn)在還看不清局勢。
李元寶陰陽怪氣道:“邢總。我覺得楊少說的對,別為了我這個窮小子壞了你們有錢人的交情。”
刑闊海又恨又惱,回頭撕了楊帥的心都有了。
程酥酥倒是聽出來了李元寶話中的譏諷,走上來手放在李元寶肩膀上,吐氣如蘭:“李先生消消氣,有些人就是這樣,手里有了點小錢就自以為是目中無人。依我看,莫不如小懲大誡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如何?”
李元寶歪頭看程酥酥。
程酥酥便回頭吩咐秘書:“把他們家公司名字統(tǒng)計一下,明一早,我要看到他們破產(chǎn)的消息。”
秘書答應(yīng)一聲去了。
刑闊海心說這叫小懲大誡?。恳f狠還得是這個女人。出手太絕了。
反觀楊帥等人嚇壞了。
不是,憑什么啊,刑闊海趙闖就算了,怎么東州第一號富婆也要為李元寶這個窮逼出頭???
他那長相也不像是會被程酥酥看上包養(yǎng)的樣子啊。
眾人懵逼著,還沒到三分鐘,就全都收到了家里打來的電話。
接通電話第一句,便是劈頭蓋臉的大罵。
“小兔崽子,你是怎么招惹的程總!要程總親自封殺咱們家。”
眾公子哥都諾諾不敢言語,有幾個有眼力勁的,已經(jīng)爬過來抱著李元寶的大腿求饒了。
“好了李先生,和這些小蟲子生氣不值當(dāng)。來,我給你捏捏肩放松一下。”
程酥酥從旁邊包間里拿出一把椅子,笑瞇瞇說道。
刑闊海與趙闖見了,都忍不住罵了一聲臉皮真厚,那是有梯子就往上爬啊。
現(xiàn)場局勢瞬間反轉(zhuǎn),李穎傻了。
在她眼中無所不能的楊帥和他的朋友們此時各種卑躬屈膝就跟狗一樣。
什么東州一方霸主。什么一揮手,就可以左右東州經(jīng)濟。
怎么這么多人加起來,被一個女人三分鐘擺平了?
反觀自己向來鄙夷并親手推開的李元寶,坐在一群大佬中間,是那樣的陌生。
“元,元寶。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
就在李元寶閉著眼享受程酥酥的按摩時。
李穎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撲了過來,那樣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程酥酥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收了手。
李元寶也不睜眼:“繼續(xù)。”
程酥酥這才一笑,繼續(xù)為李元寶按摩。
李穎撲到了李元寶的跟前,指著楊帥,哭哭啼啼:“都是楊帥他強迫我,說我要是不從了他的話,就讓人收拾你。我為了你的安全,才不得不假意順從。雖然屈辱,但是我從來不后悔。元寶,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楊帥嚎啕著,聽到李穎的話憤怒大罵:“賤人!你敢背叛我!”
李元寶這才睜開眼,問程酥酥道:“你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程酥酥面帶微笑:“承李先生問,我哪敢亂說呢,但我只知道一句話,所謂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李穎聽到這話心涼了半截,恨死程酥酥了。
李元寶哈哈大笑:“你比邢總趙總會來事多了。”
說完,李元寶起身離去,程酥酥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撇下眾人,單獨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