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社團好歹有個遮風(fēng)擋雨躲太陽的棚子,這共享社團就是大樹蔭下立個牌子,一個穿素色長裙、戴黑色大鏡框的長發(fā)女孩站在那,捧著一本書認真的讀,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張不易的到來。
“馬克思經(jīng)濟學(xué)?”張不易小聲的讀出了這本書的名字,頓時對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在心里高看了幾眼,這年頭哪個大學(xué)生還能看得進這個書???
女孩聽到了張不易的呢喃,遮住臉頰的書本往下放下放了一些,另一只手推了一下連眉毛都能遮住的黑色大鏡框,面無表情的問道:“同學(xué),你要加入社團嗎?”
“額,共享社團?”
“對。”
“我能了解一下這個社團主要是干什么的嗎?”
“難道共享這個詞語很難理解嗎?”
“……。”張不易一時語塞,瞬間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孩為什么會單獨一個人站在這里是有原因的,恐怕在與人交流上有些“與眾不同”。
“我的意思是社團主要活動是什么呢?”張不易繼續(xù)問道。
“共享。”女孩回了兩個字。
張不易點了點頭,一臉真誠的看著她,期待著她繼續(xù)深入的解釋。
可沒想到的是,張不易看的有多真誠,那女孩也看的有多真誠,兩人僵持十秒左右后,女孩十分認真的推了推鏡框反問一句:“還有什么不理解的嗎?”
什么鬼啊!
明明什么都沒說好不好!
這世界上還有這種怪胎么。
張不易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了,看來這個社團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哪知道女孩一下竟然不高興了,伸手抓住了張不易的胳膊,有些不理解的生氣:“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奇怪,沒有不理解的,那為什么不加入我的社團。”
“我……。”張不易抬起手,做了幾個手勢,企圖找個理由,可半天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估摸著說什么也都白瞎。
反正加個社團也沒什么,后面不管就是了。
想著,為了早點脫身的張不易甩開了女孩的手,點點頭說到:“我加入你的社團可以吧。”
“那我需要對你進行面試。”
“……。”
面試?
你特么社團一個人都沒有,也就我這個倒霉蛋因為個名字被你抓到了,還要面試我?
張不易當真要哭出來了,企圖強行掙開要跑。
沒曾想女孩把他抓的緊緊的,一雙眼睛跟盯著賊一樣防著他,別說跑了,胳膊都沒甩開。
“你要跑?”
“咳咳,沒有沒有。”
“你面試通過了。”
“???”張不易一頭的問號,實在是忍不住多嘴又問了一句:“為什么?”
女孩推了推黑鏡框,十分認真的說道:“從組織學(xué)上說,任何一個團體都需要男女搭配。你是我們社團第一位男性,所以不是你多優(yōu)秀,而是你的染色體基因型正好被我需要。”
張不易的表情十分精彩,不管聽沒聽懂,但他換個角度想,他是這個社團唯一的男人。
嘿嘿,這也不錯嘛。
于是他抱著期待又問了一句:“社團有幾個女性???我怕我體力……咳咳,不是,我怕我工作配不過來。”
“就我一個。”
“……。”
不對啊。
一個男,一個女,感情整個社團就這女的和他張不易兩個人?!
張不易吧唧吧唧嘴,這下是一點繼續(xù)深挖這個社團的興趣都沒有了,只好老老實實的配合黑鏡框填了表,趕快跑了。
甚至連社長的名字都沒問,想來大學(xué)四年肯定是不會再有聯(lián)系了。
“哈哈哈哈,共享社。”
“兩個人!哈哈哈哈哈。”
去吃晚飯的路上,花花一邊走一邊捧著肚子笑的停不下來,他不知道張不易哪個筋搭錯了,去了這么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社團。
張不易越看花花越來起,找準機會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拔腿就跑。兩人一個追,一個跑,嘻嘻笑笑,像兩個小學(xué)生一樣快樂。
常來酒家,666包廂。
趙強、張剛剛、劉梨等院學(xué)社會些許干部悉數(shù)到場,再加上張不易和花花,今兒個的吃飯陣容與昨天差不多。
幾人坐下來后寒暄幾句,張不易才知道趙強分管外聯(lián)部和學(xué)習(xí)部,所以張剛剛和劉梨兩人會坐在這里,其余的都是外聯(lián)部和學(xué)習(xí)部的普通學(xué)生干事而已。
“好了,張不易,都已經(jīng)七點多了。你昨天說的事情落實的怎么樣了?我可等了一天都沒等到誰給我打電話說贊助運動會的事情。”趙強打破了寒暄,直奔主題,他真的有些著急了。
“別急。”張不易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
哪知道趙強沒說話,張剛剛反倒是第一個跳了起來,冷笑一聲,煽風(fēng)點火:“不急?你到是不急,等著吃飽了喝足了該殺殺該打打是么?明天就要跟高老師匯報情況了。”
“哼。”趙強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到:“張不易,我說過你要是敢耍我,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明兒個去高老師那我也會實話實說,到時候我挨罵,你起碼得背個處分。”
處分這個東西是很多學(xué)生都害怕的,畢竟是要放再檔案里跟一輩子得污點。所以花花一聽立馬就為張不易打抱不平,說到:“憑什么處分不易啊,那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只是幫忙而已。”
“幫忙?我看就是過過嘴癮吧。”張剛剛緩緩起身,與趙強說到:“強哥,不忙你說,這附近所有商家我都問了,張不易壓根沒有跟他們?nèi)魏我患医佑|過。他今天一定交不出贊助商!”
劉梨沒有落進下石,只是眉頭一挑,非常玩味的神色看著張不易,仿佛在說:自作孽,不可活咯。
趙強一聽張剛剛的話,本就非常煩躁的他頓時來了火氣,當著所有人的面手指張不易質(zhì)問道:“張不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玩我?”
“強哥,要我說把他趕出去,贊助的事情我們幾個再想想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張剛剛趁熱打鐵,要直接把張不易轟出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