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補償,我收下。”
林河從薛語琴的手中接過那張支票,他朝著薛家別墅門外走去。
薛語琴趕緊去扶倒在地上的薛信,趙翠娟一面號啕痛哭,一面罵著林河:“還給他一千萬,五百萬打發(fā)了他個臭要飯的就不錯了!”
“薛信,回頭你得把這錢給我要回來,好端端的一千萬,給他一個外人干什么,他花一輩子也花不了這么多錢!”
薛信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媽,你,你放心,我就是一時之間沒有防備,你等著,這一千萬,我非得拿回來!”
門外的林河,已經越走越遠。
他靠在車門旁,抽著煙,兜里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林河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林先生,按照您的吩咐,作為薛小姐的生日禮物,我們高嶺資本,將以高出市場價一倍的價格,在上市當天購入薛氏集團五個億的股份!”
“也借此機會,祝您和薛小姐百年好合。”
林河吐出一口煙:“謝謝你們的好意,十年的來一直投資薛氏集團,還幫我準備禮物。”
“不過,以后都不用了……”
電話對面的年輕人,頓時一怔。
“林先生,您的意思是?”
林河掐滅了煙,抬起頭,那是薛家別墅的方向:“我離婚了。”
……
薛家別墅。
沙發(fā)上,薛語琴看著手中離婚協議,心里空蕩蕩的,可一千萬的賠償款,那是林河兩輩子也賺不到的錢,足以補償林河了,十年感情,一千萬,也不算她虧欠。
她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哎呦,錢會長,您怎么來了,語琴,還在沙發(fā)上坐著,沒看錢會長嗎!”
趙翠娟招呼著薛語琴,趕緊去接剛剛走進門的南江市收藏協會會長錢安翔。
“不麻煩薛小姐,我聽聞這幾天就到了薛小姐的生日,這不是提著大包小裹,來給薛小姐賀壽了嗎!”
“您看看,這康熙年間的青花瓷盤,還有明朝汝窯的茶具,這可是錢某人家里,壓箱底的物件,您二位快瞧瞧!”
錢安翔沒有半點客套,直接把東西往趙翠娟和薛語琴懷里塞。
薛語琴有些不太好意思,這青花瓷瓶和汝窯的茶具,怕是得上千萬,錢安翔就這么送給她當賀禮?
薛語琴還在猶豫,趙翠娟一把全接了過來:“語琴,人家錢會長一番好意,就是些瓶瓶罐罐,也值不了多少錢,你就收了吧。”
錢安翔點點頭:“對對對,都是瓶瓶罐罐,不值錢!”
薛語琴苦笑一聲。
“媽,這青花瓷盤和汝窯的茶具,怕是要上千萬,您快還給錢會長,別胡鬧了。”
聽見這話,趙翠娟眼睛都直了,一旁的薛信,更是直接從趙翠娟手里,把青花瓷盤和茶具搶了過來。
“媽,這禮我找個安全的地方放起來,你還不趕緊給錢會長泡茶!”
“一千萬啊!”
“我勒個乖乖!”
薛信眼中滿是諂媚,扶著錢安翔朝著沙發(fā)上走去,倒是讓錢安翔有些不自在。
坐在沙發(fā)上,錢安翔局促的開口:“薛小姐,怎么沒見林先生呢?”
薛語琴愣了下神,未免悵然若失,到這一刻,她才適應過來,林河已經和她離婚了。
這個在她生命中存在了十年的男人,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不等她開口,一旁的薛信,就冷笑出了聲:“錢會長,您提那個廢物干什么?”
“您還不知道吧,我姐已經和他離婚了,剛簽的離婚協議!”
趙翠娟端著茶到錢安翔身旁:“說的就是,這個窩囊廢東西,在我們家白吃白住十年,這眼看著薛氏集團要上市了,難不成真讓他分走幾個億?當然是趁早攆他走,以絕后患!”
“我知道錢會長在南江市這么多年,見識多,人脈廣,現在語琴可是單身,您身邊要是有合適的,可千萬別忘了給我們家語琴,介紹介紹?。?rdquo;
趙翠娟遞給錢安翔的茶杯,半個杯身都送到他面前,錢安翔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茶杯咣當一聲,碎了一地。
他怒指著趙翠娟,又看向薛信和薛語琴,著急的直跺腳。
“你……你你們怎么不早說呢!”
趙翠娟傻眼了,她不明白錢安翔說什么,早說什么,說她女兒跟林河離婚的事情?
趙翠娟眼角浮上笑意:“哎呦,錢會長,現在說也不遲嗎!”
“您身邊不是早就有那棒小伙,要給我們家語琴介紹了?”
“我早就說,那林河狗屁不是的東西,天天待在家里,擺弄他那中藥罐子,和咱們南江市那各大家族的公子哥比起來,那是要長相沒長相,要本事沒本事!”
“幸虧是遇到錢會長了,有您介紹,我們家語琴,一定能找個好人家!”
薛語琴柳眉擰緊:“媽,我不想再結婚了。”
趙翠娟瞪了她一眼。
“你快閉嘴,人家錢會長給你介紹的,那個不是人中龍鳳,還能比不上林河!”
錢安翔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今天到這來,就是來找林河的,他是托了不少關系,才打聽到林先生的下落,本以為薛家抱上了大腿,卻沒想到,這母女倆,如此鼠目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