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這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此時卻有些滲人。
然而。
蘇銘的神情依舊淡然如雪。
相當冷靜地再次出手。
刺啦!
輕輕一彈處于眉心位置的銀針,只聽一聲清脆的震動傳來。
在陳熙身上的九根銀針,全都以一種極為奇妙的節(jié)奏開始不斷晃動。
頻率很快。
如同在敲擊著某種樂器。
“這是?你確定這是在手術!”
“九針醫(yī)術!為何我看著卻有些皺眉,這哪里是在做手術!更像是兒戲!”
“中醫(yī)被現(xiàn)代醫(yī)學否定,也不是全無道理,這些東西歸根結底只是經(jīng)驗和玄學,沒有科學依據(jù)!”
“扎幾根針?然后彈針?讓全國最權威的頂級名醫(yī)焦頭爛額的手術,會以這樣的方式醫(yī)治好?”
“我不相信!如果說剛才我對九針神醫(yī)還有一絲相信,那么現(xiàn)在,我很確定這就是個江湖郎中!”
“唉!傳說終究是傳說,民間的這些中醫(yī)神醫(yī)不過是玄學和謠言,我們作為一代名醫(yī),怎么會相信這些鬼話呢?還是鬼手神醫(yī)林醫(yī)生更靠譜......只是可惜了,不知道現(xiàn)在的陳小姐情況如何了?”
“趕緊讓那個蘇銘住手吧!再這樣下去,我擔心患者的情況會惡化!”
手術室外。
徹底亂成了一鍋粥,所有醫(yī)生無一例外,全都緊鎖眉頭,神情相當?shù)哪亍?/p>
如果說剛才,他們對蘇銘還有一絲期待。
那么。
此刻則是徹底失去了信任。
原因無他,蘇銘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甚至可以被稱為兒戲。
哪有這樣做手術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彈奏樂器呢。
幾根針扎進去。
輕輕敲擊?
就能將讓全國名醫(yī)頭疼無比的疑難雜癥給解決了?
倘若真的有那么簡單。
現(xiàn)代醫(yī)學。
怕是都會被蘇銘一人給顛覆。
“陳......”
與此同時,手術室外的陳萬年神情難看到了極點,啪的一下轉過頭瞪著陳天赫。
“不急!”
和其他醫(yī)生不同。
陳天赫從未懷疑過蘇銘的醫(yī)術,此時的他沒有一絲焦慮和擔心。
相反,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片濃郁的震驚之色。
“陳萬年。”
“我們錯了。”
“錯的相當離譜。”
“蘇神醫(yī),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這一手醫(yī)術,并不是九針醫(yī)術,而是一種更古老的醫(yī)術。”
陳天赫用一種驚喜的聲音說道。
“更古老的醫(yī)術?”
陳萬年一臉不解。
“你可聽說過......醫(yī)圣!”
陳天赫滿眼駭然,眸光底下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崇拜之色。
“醫(yī)圣?”
聽到自己好友的話后,陳萬年再次皺了下眉頭。
可。
下一刻,他卻猛地轉過頭,看向了手術室內。
只見,她的女兒陳熙,此時再次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片黑血,緊接著卻緩緩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活了!
蘇銘竟然將陳熙給救活了?
陳萬年睜大了驚駭?shù)碾p眼,猛地倒吸了一口濁氣。
回頭看向墻上的時鐘。
此刻,時間才剛剛過去不到兩分鐘?。?/p>
對于患者家屬而言,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無比煎熬,陳萬年在剛剛那短短的兩分鐘時間里,心里經(jīng)歷了好一番掙扎。
林雷和許冷霜的話對他并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畢竟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的寶貝女兒,他比誰都害怕女兒有閃失、他比誰都擔心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好在他最終聽信了自己好友的話,相信了蘇銘,看著自己的女兒做了起來,陳萬年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陳萬年忍不住上前兩步,趴在了玻璃窗上,他激動的說道:
“老陳,我女兒醒了、她真的醒了,神醫(yī)沒有騙我,他真的做到了。”
陳萬年因為激動,說起話來一度哽咽了起來。
陳天赫看著激動的老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萬年,相信神醫(yī),他一定會給你驚喜,一定會救活你女兒的。”
此時此刻,陳萬年已經(jīng)徹底相信了老友的話,堅信正在給自家女兒醫(yī)治的這個年輕人,就是九針神醫(yī)。
之前那么多的醫(yī)生都來看過病,可是沒有哪一個能讓自家女兒在短短的時間里就清醒過來。
看著原本已經(jīng)被宣判了死亡的女兒被屋子里的年輕人幾針扎清醒了。
陳萬年繼續(xù)說道:
“老陳,以后這個蘇銘就是我們家的恩人,我陳萬年愿意當牛做馬的報答他。”
陳萬年這話說的十分真誠,聽在了許冷霜和林雷的耳中,使得二人紛紛變了臉。
對于許冷霜來講,陳萬年可是一個大粗腿,她若是不能繼續(xù)抱著這條大腿,那么對于她的生意而言,那可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在加上眼前有一樁很著急的生意需要陳萬年簽字,他若是相信了蘇銘,自然就不會在同自己合作了。
想到這里,許冷霜急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了。
許冷霜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陳總,蘇銘根本就不會什么醫(yī)術,他不過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搞好把陳小姐給扎醒罷了。
但是,這樣的情況也未必是好事,說不定就因為蘇銘這幾針下去,讓原本還能康復的陳小姐回光返照了呢。
所以,陳總,您還是趕緊制止蘇銘吧,繼續(xù)下去,我怕陳小姐會被蘇銘給害死了。”
聽到許冷霜竟然用‘回光返照’來諷刺自己的女兒,陳天成瞬間就變了臉,他指著許冷霜的鼻子,大聲呵斥道:
“許冷霜,你這個陰毒的女人,你竟然敢詛咒我女兒回光返照,你安的什么心?”
此時的陳天成就好像一只炸毛的公雞一樣,恨不得沖上前去啄上許冷霜幾下才能解氣。
許冷霜一陣,她沒想過要詛咒陳天成的女兒,她只是想要阻止蘇銘,所以才口不擇言了。
她在情急之中,忽略了陳天成作為一個護女狂魔的心情,這才一句話激怒了陳天成。
林雷站在一邊,看著陳天成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發(fā)難,毫不猶豫的就站了出來,他直接擋在了許冷霜的身前,對陳天成說道:
“陳總,冷霜的話說的雖然不好聽,可是道理卻是對的。那個蘇銘肯定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說不定是那銀針觸碰到了陳小姐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所以陳小姐才能這么快就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