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玉石器具在大夏鐘鼎鳴食的望族之間很是暢銷。
可想要得他們青眼相看,卻是極難。
“無需解剖,我要原石。”
“另外,老哥人脈多,可否推薦幾家綢緞莊?”
不等武三變開口,夏君豪再度說出要求。
這綢緞與玉石可是牛馬不相及,一時間武三變都被夏君豪那跳脫心思弄得暈頭轉向。
他并未解釋,只是囑咐武三變早些為自己舉薦人選。
之所以要原石,只因在這大夏,雖有玉石兜售,卻還沒有賭石這等產業(yè)。
對于那群整日斗狗走雞的富家子弟而言,這等形同賭博卻又更為刺激的產業(yè)定能惹得追捧。
至于那綢緞間,則是牽扯上大夏城內的富貴女子們。
只要“內衣”一物面世,定能為夏君豪帶來數(shù)之不盡的巨富!
一想到三步一并走,帶來的巨大經(jīng)濟收益,夏君豪便有些喜不自勝。
“完了,這小子怕不是得了癔癥。”
武三變看著滿臉喜色的夏君豪無奈搖頭,與二狗有著相同看法。
另一邊,皇宮之中。
魏無忌神情忐忑走入殿內。
一時間,他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心情甚是復雜,無法說清。
“進來!”
殿內,那道充滿疲倦聲音響起。
他快步走入殿內下跪,“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可是事情有消息?”
夏長河吐出一口濁氣緊張盯著魏無忌。
“已有,從戶部調取的戶籍中確有記錄。”
“十五年前,那小子父母乃是冀州名下一位縣令。”
“時至當年天下大亂方才逃至這皇城之中。”
魏無忌一五一十將得到訊息說出。
話剛過半,夏長河催促道,“朕只要知曉,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孩子!”
“回陛下,時隔多年,不能徹查。”
“以戶部記載,大抵有七成可能......”
魏無忌在夏長河催促下,將原本長篇大論咽回,低頭給出一個答復。
“當真?”
聽聞魏無忌給出結論,夏長河不由呼吸急促幾分。
“你當知,此事絕非兒戲,萬萬不可胡言。”
“朕問你,此事當真?”
此刻的他早已顧不得形象,快步走出,一把抓住魏無忌衣袖連聲追問。
“僅有七成把握。”
魏無忌被夏長河那姿態(tài)嚇住,支支吾吾答道。
“七成,七成足矣。”
夏長河松開手,踉蹌后退。
此刻,他滿腦都是夏君豪。
一想到,離散多年的嫡子還能找回。
夏長河不由嘴唇顫抖,心神恍惚。
“無垢,我終于尋回咱們的孩子了!”
夏長河低聲呢喃老淚縱橫。
歷經(jīng)父子背離,兄弟鬩墻。
人過中年的夏長河對親情二字更是無比珍惜。
當?shù)弥木篮芸赡鼙闶亲约旱兆幽强蹋麃y了方寸。
“速速備馬!”
夏長河深呼一口氣,當即命令道。
“陛下,您這是要去見那位?”
魏無忌緊張追問。
“自然!君豪若真是朕嫡長子,怎可任由其流落民間?”
“朕要將其帶回皇宮,恢復嫡長子身份!”
夏長河欣喜說道。
魏無忌臉色慘白,搖頭勸說,“萬萬不可??!”
“怎的?朕要迎回嫡子也不可?”
夏長河語氣冰冷,望向魏無忌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厲色。
滿朝文武皆知,魏無忌乃是太子黨一脈。
夏長河自以為魏無忌阻止自己迎回夏君豪是擔憂這位嫡長子出現(xiàn)會毀了他多年布局。
自然對魏無忌多出幾分厭惡。
“陛下,且不說那位是不是嫡長子還有待商榷。”
“便真是嫡長子,若貿然迎回,您讓太子殿下如何自處?”
“滿朝文武如何看待此事?”
魏無忌同樣感受到夏長河那冰冷目光,低頭解釋。
夏長河眼神稍稍緩和。
是啊!如今大夏初定,一切都往更好方向發(fā)展。
若突然多出一個嫡長子,難保這大好局面不會出現(xiàn)變化。
而夏長河最怕的,還是自己幾個兒子會因此多出些變化。
眼下夏承乾太子之位得之極正,便是其余兄弟有心取代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要是夏承乾并非嫡長子,那這太子一位可就多了變數(shù)。
夏長河最怕的,還是看到自己幾個嫡子兄弟鬩墻再上演一出玄武門慘案。
“難不成,朕要任由君豪流離民間?”
夏長河雖放下迎回嫡長子執(zhí)念。
心中也平添幾分愁苦。
很可能是自己嫡子之人近在眼前,可他卻不能親自接見。
這種事情對任何父母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哪怕是身為大夏帝王的夏長河也不能免俗。
“陛下,臣有一法不知是否可行。”
魏無忌當即解釋道。
夏長河走回皇位落座,閉目說道:“說來聽聽。”
“臣以為,當務之急,自然是確定那位是否是嫡長子。”
“如若真是嫡長子,陛下大可找個由頭給他安排一些身份。”
“如此,便可時時接近。”
“待到天下大定之時,陛下再將嫡長子迎回也不遲。”
魏無忌解釋道。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
“今日之事,不可外露。如若泄露半個字,朕定然不會輕饒于你。”
夏長河壓下心中哀愁,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