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一派胡言!”
發(fā)出一聲冷哼,楊崢絲毫不在意自己和杜誠之間的身份差距:
“殘殺太子寶馬,還敢當著殿下的面顛倒是非。”
目光落到杜誠身上,楊崢的神情格外不屑:
“莫非你以為這普天之下的其他人都是傻子不成?”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可不敢產(chǎn)生這般叛逆不道的想法。”
“不過……”
停頓一下,杜誠毫不客氣的扭頭看向楊崢:
“在我看來,連別人一句話都要打斷的吏部尚書倒是的確和傻子差不多。”
“你,牙尖嘴利!”
怒斥一聲,楊崢干脆扭過頭不搭理杜誠。
就算是他也沒想到,杜猛的這個紈绔兒子居然這么能說。
“既然吏部尚書大人不再打擾,那我們就繼續(xù)說正事兒吧。”
對著楊崢小小的diss一句,杜誠這才繼續(xù)開口:
“草民知道陛下乃是我唐國一頂一的好漢,那不知您想要收服一匹馬王需要多少時間?”
“能夠成為馬中王者,必然都是極其桀驁的存在,想要收服這樣的存在,即使是朕也需要至少與其相互熟悉半年的時間。”
話語出口,唐皇臉上露出幾分努力克制的笑容:
別看他剛才表現(xiàn)得淡定,但實際上自家人知自家事,想要降服一匹馬王,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簡單來說,唐皇不過是借著杜誠的問題裝了一個逼罷了。
“陛下威猛!”
朝著唐皇豎起一根大拇指,杜誠很識相的幫他將裝逼的爽感提到最高:
“只是,就連陛下都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進行嘗試收服,那殿下難道就能用短短三天完成這件事?”
“絕無可能!”
杜誠的話語剛剛出口,旁邊的杜猛便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大喝:
“馬王桀驁不馴,沒有人能在三日之內(nèi)將其降服。”
“沒錯。”
聽到杜猛的話語,龍椅上的唐皇同樣點了點頭:
“慶兒此舉,確實是有些不妥。”
“何止不妥!”
聲音猛地提高,杜誠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馬王性烈如火,殿下貿(mào)然去降服它,恐怕不但不會成功,甚至還可能因此受傷。”
“試想一下,作為一個將忠君愛國,將殿下當做手足兄弟的人,我能看著他進入危險而不自知嗎?”
話語結(jié)束,杜誠更是眼神熾熱的看向旁邊的李慶:
“殿下,杜誠昨夜之舉,全都是為了您??!”
“這……”
“殿下,莫要受此子蠱惑!”
見到李慶態(tài)度有所遲疑,一旁的楊崢再次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就算想要提醒殿下,難道你就不能直接去勸諫?”
“須知馬王珍貴,你這樣的一個舉動,可知道殿下需要承擔多少損失?”
好你個老狗!
朝著楊崢撇了一眼,杜誠臉上露出幾分冰冷之色: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楊崢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實在是不當人子。
不過杜誠的心中倒是清楚,當務(wù)之急,他最該做的事情應(yīng)當是擺脫危機。
“這位吏部尚書請先不要急著上躥下跳。”
朝著楊崢嘲諷一句,杜誠繼續(xù)開口:
“接下來我便說一說殺死太子寶馬的第二個理由。”
“殿下乃我唐國的未來之君,自然也就應(yīng)當以國事為重。”
“但自從獲得這匹馬王之后,殿下對其多是喜愛,即使是民間的百姓也對這件事有所耳聞。”
“草民以為,此馬已經(jīng)對殿下的成長造成了阻礙,實乃天降禍水。”
停頓一下,杜誠的神情在這一刻居然變得神圣了幾分:
“草民向來將殿下施為手足般的存在,自然不忍讓他因為一匹馬而誤入歧途。”
“正是因此,所以我才會夜闖太子府,為殿下除去這個禍患。”
“好!”
“哈哈哈哈~”
杜誠的話語剛剛出口,大殿上便響起了一陣暢快的大笑:
“我兒一心為國,實乃唐國無數(shù)才俊應(yīng)當學習的榜樣。”
朝著龍椅上的唐皇拱了拱手,杜猛在這一刻居然顯得有些揚眉吐氣:
“還請陛下看在我兒有一份報國之心的份上,能夠?qū)λ麖妮p處罰。”
“杜卿言重了。”
聽到杜猛的話語,唐皇的臉上同樣露出笑容:
“少年人既然有一片報國之心,我等自然也應(yīng)當對其擁有一定的包容。”
“杜誠!”
“草民在。”
“你這次的行為雖然有些魯莽,但朕念在你年紀尚小,又是一片愛國之心的份上,便不對你多做懲罰了。”
停頓一下,唐皇又補充一句:
“不過,為了防止你再犯下同樣的過錯,今日之后,你就跟隨在太子身旁陪他一起讀書吧。”
“這……”
聽到唐皇的話語,杜誠嘴角微微抽搐:
“陛下,草民保證日后一定不再魯莽行事,陪太子讀書這件事,要不然還是算……”
“逆子!”
杜誠的話語尚未結(jié)束,便被一聲暴喝徹底打斷了過去。
一巴掌拍在杜誠的腦袋上,杜猛這才繼續(xù)開口:
“陛下放心,我兒沒別的本事,就是擅長陪太子讀書。”
“這件事,我替他做主了!”
話語結(jié)束,杜猛更是將腦袋靠近杜誠,壓低了聲音開口訓斥道:
“逆子,陪太子讀書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兒,豈容你一句話就拒絕?”
“我……”
聽到杜猛的話語,杜誠嘴角抽搐著露出一絲苦笑。
成為太子陪讀,這對普通人來說當然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不過,他顯然是個特例!
別的不說,如果讓李慶知道了自己昨夜看到的東西,恐怕現(xiàn)在就能撲過來將自己撕碎。
“如此便好。”
但杜猛和唐皇在這一點上顯然并不是很在意杜誠的想法。
在杜猛話語出口之后,唐皇便帶著滿臉的笑容點了點頭:
“慶兒,以后和杜誠一同學習,你記得要對他多多教導。”
顯然,在這位陛下的眼中,杜誠肯定是不如自家兒子優(yōu)秀的。
“父皇放心。”
點了點頭,李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令杜誠心底發(fā)寒的笑容:
“杜誠能為孩兒的安危做到如此地步,我當然也不會虧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