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銳,是個農(nóng)村娃。
李炳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親如手足,他突然就瘋了。
當(dāng)我心急火燎的跑到他家時,他縮在墻角,雙手抱頭,瑟瑟發(fā)抖,不停的叫喊著:
“別過來,別過來!”
看到他臉色慘白,目光散亂,眼中充滿恐懼。
我懵比的大叫道:
“柱子,你怎么了?”
“??!”
李炳柱突然大叫一聲,推開我跑出去,那速度簡直比受驚的兔子還快,一溜煙沒影了。
我追到村頭,喘著粗氣茫然四顧,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
第二天一早,李炳柱被發(fā)現(xiàn)死在鎮(zhèn)上一家名叫夜貓歌廳的包房里。
像脫水一樣,身子都干癟下去,身下的床單濕透,分辨不清是汗液還是別的什么。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聞著讓人犯暈,渾身酥軟,沉迷于一種想如非非的香艷中無法自拔。
我當(dāng)場崩潰嚎淘,哭的昏天暗地,以至于讓旁人懷疑我倆是好基友。
法醫(yī)給出的結(jié)論是突發(fā)性心肌衰竭,排除他殺。
悲痛過后,胸中被疑惑和仇恨的怒火填滿,李炳柱死的蹊蹺,我一定要查出他的死因,為他報仇。
因為在事發(fā)前的一個月,李炳柱說他找了一份好活兒,以后再也不用五姑娘相伴,可以過上他夢寐以求的少爺生活。
給我一個電話號碼,說是歌廳老板佩姨的,讓我跟他一起做。
我只是一笑置之。
收拾好情緒后,我撥通佩姨的電話。
聽說我要應(yīng)聘做公關(guān),佩姨沉吟一下,然后說道。
“我這工資不高,一個月4000保底,你要靠陪富婆喝酒,推銷酒水提成賺錢明白嗎?”
“明白。”
佩姨又繼續(xù)問道:
“如果富婆讓你出臺,陪她去旅游玩樂,甚至是開個房,你可以嗎?”
“可以。”
“好,一個小時后,你來鎮(zhèn)上夜貓歌廳,咱們面談。”
“好的。”
夜貓歌廳是鎮(zhèn)上最大一家歌廳。
我有些忐忑不安的走進(jìn)去。
佩姨并沒出來見我,而是又打來電話。
“我已經(jīng)在監(jiān)控里看到你了,外形還不錯,體格也夠健壯。
不過因為這份工作的特殊性,入職前得先交1000塊錢的保證金,干滿三個月后返還。
把錢直接打到我手機里就可以。”
1000塊,我日你仙人板板!
咬牙忍痛,把錢打過去。
“你可以離開了,等我電話。”
心急火燎的等了兩天,第三天晚上,佩姨打來電話,讓我到夜貓歌廳陪一個叫嵐姐的客戶。
在包房內(nèi)第一眼看到嵐姐,立刻被驚艷到。
只比我大個五六歲,前凸后翹的傲人身材撩人心魄,液體長裙一絲不皺的緊裹著蜂腰翹臀。
烏黑的長發(fā)襯托著精致的五官,濃密的大長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的紅唇,簡直美的一塌糊涂!
看的我眼都直了。
日他爹的大姨媽,這顏值的富婆用花錢找公關(guān)?找小白臉收費也能排出二里地去!
她刷著手機,對我不屑一顧。
“嵐姐,你好,佩姨讓我來的。”我說話都帶顫音了。
畢竟還是個大初哥,應(yīng)付這種場面不免有些緊張尷尬。
極力把自己表現(xiàn)的自然一些,不過真的擔(dān)心,如果對方要提出那種要求怎么辦?
嵐姐瞟我一眼。
“剛?cè)肼毎桑?rdquo;
“嗯。”我點點頭。
她撇了下嘴,然后把套著黑絲襪的小腳伸到我面前,提出無理要求。
我尷尬到想轉(zhuǎn)身就跑,可是為李炳柱,豁出去了!
一咬牙,屈辱的跪下去……
見我一臉難受的樣子,她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不漂亮嗎?”
“漂亮。”我由衷的回道。
“那你為什么這個表情?”
“我……”
“你不會還是個初哥吧?”嵐姐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我尷尬的想鉆地縫。
“呵呵,老娘今天中大獎了,那今天你就扮演一下我的初戀男友吧,把姐哄高興,這一萬就是你的了。”
啪!
一萬紅票子摔在我面前。
我內(nèi)心頓時一陣狂跳。
隨著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三個富婆嘻嘻哈哈的走進(jìn)來,開始打牌玩游戲。
他們玩的游戲美其名曰:火山牛丸。
通過搖骰子確定誰來做莊,我首先坐在一個叫麗姐的位置上。
麗姐皮膚雪白,身材豐腴,大大方方坐在我腿上,轉(zhuǎn)頭啵的在我臉上嘬一口。
“帥哥,別壓抑自己,姐今晚是你的。”
我雖然心怦怦直跳,但最終沒有火山爆發(fā)。
三個女人高興的笑起來。
“呵呵,麗姐輸了,一人一萬,轉(zhuǎn)過來吧!”
麗姐一臉無所謂的給三人一人轉(zhuǎn)過去一萬。
我瞬間明白,原來在拿我打賭,頓時老臉通紅。
對于我這種沒開竅的初哥來說,這樣的游戲只會讓我感到別扭,抗拒,甚至是屈辱。
所以另兩個富婆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最后一個輪到嵐姐坐莊。
當(dāng)她坐到我腿上的一瞬,一股異香撲鼻而入。
頓時渾身酥軟,無法抑制的開始想如非非。
我心都一顫,在李炳柱死的那個包房里,聞到的就是這股香味。
趕緊偷偷把一顆薄荷糖含在嘴里。
頓時嘴里涼嗖嗖的,一陣清涼的芳香直入肺腑,沖散了那股異香。
幾圈下來,我仍然固若金湯。
麗姐頓時不耐煩道:
“沒勁,這個牛丸沒一點尿性,換一個。”
隨后一個男公關(guān)走進(jìn)來。
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馬凱,四目相對,尷尬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觀察嵐姐,此時她已經(jīng)成為我重點懷疑對象,李炳柱的死跟她一定有關(guān),我要盯死她。
第一圈下來,馬凱就成了嵐姐的俘虜,讓嵐姐贏了三萬。
而后一發(fā)不可收拾,雖然麗姐和另兩個富婆也是偶爾贏一把,但都是贏少輸多。
當(dāng)游戲接近尾聲時,突然間像是電壓不足,燈咝咝的閃了幾下,房間內(nèi)乎明乎暗,影影綽綽。
“??!”
馬凱突然大叫一聲,像撒癔癥似的,渾身一陣抽搐。
就像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雙手抱頭躲進(jìn)墻角,不停的哆嗦。
“他這是怎么了?真掃興!”幾個女人隨便扔下些小費,離開包房。
我撲上前去抓住馬凱的雙手。
“馬凱,你怎么了?快告訴我,你看到什么了?”
馬凱一臉?biāo)阑?,雙眼空洞,聲音顫抖:
“快,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