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急需用錢啊,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面對江羽的急切,蘇倩茜臉上絲毫沒有動容,依舊搖頭道:“協(xié)議就是協(xié)議,合同期間必須準守,沒有例外發(fā)生,你與其在這里求我還不如另外想想辦法。”
說完直接發(fā)動汽車往小區(qū)的方向開去。
江羽對面前這個不通情理的娘們簡直無語了。
之前自己可是動手救了她的爺爺,一分酬勞都沒有就算了,現(xiàn)在想要預(yù)支一部分的錢都不行!
預(yù)支十幾萬對于蘇倩茜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這個女人還真是個認死理的主!
在孔書亦面前??诙伎湎铝?,現(xiàn)在拿不出錢,丟面子是小,萬一下次那幫混混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
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看來還是得另外想想辦法!
思來想去,還真讓江羽想出了一個生財之道!
現(xiàn)在他會醫(yī)術(shù),完全可以去外面擺攤?。?/p>
這不是現(xiàn)成的財路嘛!
江羽簡單的將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簡單的紀錄了一下,就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去早市買齊了所有東西,晚上直奔王府街。
王府街算是云城一個相當(dāng)有名的街區(qū)。
沒到晚上就會格外的熱鬧,賣什么的都有。
有賣小吃的,古玩字畫的,還有瞎子看相的。
江羽一邊走一邊尋找著空攤位。
將事先買好的白布放在桌子上,氣若游龍的在白布上寫了幾個大字:神醫(yī)治病,起死回生!
寫完,支起攤子就坐在小馬扎上,靠墻開始閉目養(yǎng)神,等待客人上門。
夜幕降臨,整個王府街也開始熱鬧了起來。
來這里的大多數(shù)都是游客,還有一些想要來這里獵奇的年輕人。
江羽的白布相當(dāng)醒目,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神醫(yī)治病,起死回生?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敢這么大言不慚!”
“起死回生這四個字,就算是醫(yī)院都不敢這么說,這小子怎么敢的?真是勇??!”
“簡直就是嘩眾取寵,騙人都騙不明白,人家隔壁的瞎子好歹面前還擺放了一堆瓶瓶罐罐,好歹還有個說服力,這小子桌子上空空如也,單靠一張白布條子寫幾個字就想空手套白狼?”
“這年頭,什么人都有!還起死回生,你以為你是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閻王爺?。∠胱屨l活誰就能活?真是笑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紅色的寶馬車停在江羽的附近,調(diào)整好角度,打開后備箱,女士用品,一應(yīng)俱全,還有那廉價的小燈,簡直跟這輛騷氣的車格格不入。
這年頭,居然有人開著寶馬買廉價女士內(nèi)衣,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江羽咂了咂嘴嘟囔了一句。
寶馬車的主人是一個留著平頭的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個子不高穿的人模人樣。
注意到江羽的眼神,中年人狠狠瞪了江羽一眼,原因沒別的。
江羽占了他的風(fēng)水寶地!
今天不過是耽誤了一會時間給一個女人看了看她的‘兇兆’,結(jié)果出來位置就被人給占了!
這找誰說理去!
“治病救人也講究一個緣法,信我的,我自然讓他見識到起死回生的神奇,不信的,我也沒辦法。”
江羽的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一陣嘲諷。
于此同時,兩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正漫步在王府街。
男人長相清俊,穿著一身寬松的休閑服,瘦的幾乎連衣服都撐不住,那張臉更是蒼白的平添了幾分病嬌的氣質(zhì)。
而他身邊的女孩比他矮了一頭,長相可愛,看上去倒是活蹦亂跳的。
在人前,女孩童枝是男人的助理,實際上在各大家族之間,更通俗的名稱是‘侍女’。
“少爺,你平時不是最喜歡清凈了嗎?怎么今天帶我來這里了?這里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到時候萬一我保護不到你怎么辦。”童枝皺了皺鼻子一臉疑惑的看著男人說道。
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溫潤笑容開口道:“我一直待在家里,憋悶的很,今天忽然想出來走走,也算是吸收一下煙火氣。更何況,市井之間更容易出隱士高人,說不定就有人能幫我治好我身上的病。”
童枝聽了,輕笑幾聲,開口道:“少爺,你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隱士高人啊,一般有點實力的都被供起來了,怎么可能會鉆在這種小地方。”
童枝所者無心,卻絲毫不知道她的話對男人的傷害有多大。
苦笑了幾聲,搖頭道:“呵呵,或許吧,是我癡心妄想了。”
男人身為浙南四大家族之一的蕭家少爺,從小算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受不盡的世人追捧,本該是順風(fēng)順?biāo)奶熳域溩?,卻在一年前突發(fā)惡疾。
請了不少名醫(yī),得到的統(tǒng)一答案就是,病入膏肓,已經(jīng)藥石難醫(yī),最多還有三個月的壽命。
蕭澤川憑借強大的忍耐力和不甘,硬生生的撐了一年,這一年的苦楚,沒有人比他更有切身體會!
苦撐了一年,依舊等不到半點希望,這讓蕭澤川原本堅定不移的心念,也開始產(chǎn)生動搖。
童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著小嘴解釋道:“少爺,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千萬不要多想,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
蕭澤川輕笑了幾聲擺手道:“你說的也沒什么錯,掙扎了一年,至今毫無轉(zhuǎn)機,也該認命了,不然不但我自己活不成反而還得連累了家族,我到時候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他這病,治不好還燒錢,幾乎每天花費的金額,就快等于一個普通打工仔一個月的工資了,就算再大的家業(yè),也經(jīng)不起這么消耗。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的爭吵吸引了他們。
“還起死回生,包治百病,你就吹牛吧!趕緊滾出我們王府街!”
“你要是醫(yī)死人,到時候我們都得跟著遭殃!你這分明就是拿我們所有人去賭!你要死別拖累我們!”
“趕緊滾!”
偶爾幾個重要的詞匯鉆進蕭澤川的耳中,讓他眼睛漸漸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