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處理了鯤鵬的事情,王逸天他回到市區(qū),打車來到石門的緣合山莊。
看著這里熟悉的景色,他的眼中逐漸籠罩著一抹寒意。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全家剛剛搬到這里時的興奮。
可沒想到,才過了兩年光景他們王家便遭遇到了變故,這里恐怕早已經(jīng)改姓給自己那位繼母了吧?
現(xiàn)在王逸天的身上還帶著這別墅的門禁卡。
他暢行無阻的來到這本屬于自家的別墅門口。
可這里的大門竟緊鎖。
王逸天的眉頭皺起,這里竟然沒有人?
“小伙子,你今天也是過來看這套別墅的?”這時旁邊一位中年婦人好奇的問道。
“阿姨,這家別墅的主人要賣?”王逸天好奇的問道。
“對,這個別墅還真不錯,前面幾年一直沒有住人,但是都有人定時打掃,那個小姑娘也是最近才搬過來的。”
這婦人說道:“我見說要不是那個小姑娘家里的企業(yè)出了問題,她還舍不得賣掉呢。”
小姑娘?
王逸天愣住了。
難道,這別墅早已經(jīng)轉售過一次了?
正在這時,一輛寶馬停在了這別墅的門口。
一個滿臉愁容的女人走了下來。
可這一抹愁容不僅沒有影響到她的傾城之色,而且還增添了幾分柔弱。
王逸天的眉頭微微一皺,他在對方的印堂處,感應到一抹黑云籠罩之相。
這姑娘是讓人施展邪術了!
王逸天在山上的時候曾跟著陳老,陳玄天,學習過玄術。
陳老當年因為玄術過于高深,讓諸多宗門大派都顏面無光,因為厭倦了同行的排擠,于是才來到封龍山隱居。
但是陳老自己說,他的玄術在十年前,可是當世第一人。
現(xiàn)在,已是當世第二人!
因為,第一人變成王逸天了。
這樣的小小邪術,王逸天一眼便洞穿了。
“你便是醫(yī)世堂來替我施針的醫(yī)師?什么時候醫(yī)世堂這么年輕的醫(yī)師都有資格上門問診了?”
這姑娘皺著眉頭看了站在自家門口的王逸天一眼,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那進來吧。”
醫(yī)世堂?
看樣子對方誤會自己的身份了,但王逸天正好有很多問題想問,于是沒有多做解釋。
照理說當年他的繼母勾結他人已經(jīng)圖謀了他們王家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而作為石門四大家族的王家,這里的財富絕對會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可他們?yōu)槭裁磿u掉這別墅的?
那怕不住,留著升值也遠比賣掉更合適。
這別墅內的裝修沒有動過,還是當年熟悉的樣子。
可,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屬于別人了。
王逸天的神色沒有多少變化,只是眼神里面的冷意更多了幾分。
趙清霜疲倦的將隨身的東西放到鞋柜上,將身上的外套脫掉便慵懶的趴在沙發(fā)上面說道:“好了,你可以施針了。”
這姑娘這樣趴在沙發(fā)上面,背微微拱起,宛若是一只小貓一樣。
這樣的姿勢再配合著那滿臉的愁容之色,讓人忍不住便心生憐惜。
“小姐,你身上的這問題不用施針。”王逸天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說道。
“不用施針?”
趙清霜秀眉微蹙,起身道:“這不是你們醫(yī)世堂的陳神醫(yī)定下的治療方案,說我需要施針三次?”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第三次了,你告訴我不用施針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們誤診了?”
話音落下,趙清霜的眸中閃過一抹寒意。
王逸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心緒不寧,遇事不順,注意力很難集中。”
“整個人疲倦無力,而且到了晚上凌晨時分,總覺得自己的體內有東西在來回亂竄一樣?”
“對,這些癥狀我不是已經(jīng)向陳神醫(yī)說過了嗎?”趙清霜皺眉道。
這個年輕的醫(yī)生,突然間說這些準備做什么?
“那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陳神醫(yī)說你不過是體虛而已吧?”王逸天問道。
在剛才趙清霜趴在沙發(fā)上時,王逸天便感應到對方穴位間的經(jīng)脈流動。
他已經(jīng)看出那位什么陳神醫(yī)施針的穴位,自然判定出對方的診斷了。
“他以癥狀判定體虛,倒是沒有錯,但你這些只是表癥,而其實是有人給你下了邪術。”
王逸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施針了,因為再施一次你會出事兒。”
“你說我會出什么事兒?”
趙清霜的眉頭緊鎖一團,突然站起身來,冷哼道:“現(xiàn)在連你們醫(yī)世堂的醫(yī)生都這么下三濫了嗎?”
下三濫?
王逸天一時間都沒能理解到對方的腦回路。
“你一會兒是不是準備說,只有你才可以將我的病癥徹底治好?”
趙清霜盯著他,冷笑連連的說道:“我說為什么今天不是陳神醫(yī)的三徒弟過來,而是換成了你。這事情恐怕不是你第一次做了吧?”
“你在說什么?”王逸天莫名其妙的問道。
“呵呵,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施第三次針了,你想借著這個名義,誆騙我一番的吧?”
趙清霜冷笑道:“你這是要砸了醫(yī)世堂的招牌,來為自己換取利益,我會親自向陳神醫(yī)要一個解釋的!”
王逸天啞然了,這姑娘的聯(lián)想能力實在太恐怖了吧?
他正準備解釋兩句,但在這時,一陣叮鈴鈴的門鈴音響起。
那門口,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趙小姐,我來給你施針了,麻煩你開一下門。”
趙清霜的面色一變,那眼眸瞪的巨大,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你,你不是醫(yī)世堂的人,你是什么人?”趙清霜問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醫(yī)世堂的人了?”
王逸天無奈的說道:“既然你不信我,那醫(yī)世堂的醫(yī)生已經(jīng)來了,你便讓他施針吧,若是沒有效果的話,我可以再來幫忙。”
說完,王逸天便徑直坐在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