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前輩雖然醫(yī)術(shù)高超,但若不是我無塵山送來的神藥,為江小姐固本培元,兩位的醫(yī)術(shù),也無施展的空間吧?”
清雪走上前來,開口說道。
她雖然年紀(jì)最小,可是站在幾位前輩之中,氣場卻絲毫不弱。
再加上她容貌清麗,反倒是頗有一番別的韻味。
陳歌陽朝她看了一眼,便說:“那就多謝無塵山送來的神藥。”
清雪急忙拱了拱手,又說:“宗主曾說,當(dāng)年您曾救他性命,只要您一句話,無塵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其余的眾人,見清雪趁機巴結(jié)陳歌陽,也不愿意落后,紛紛齊聲道:“我等也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過這樣的陣仗,在醫(yī)院里面,實在是引人注目。
陳歌陽也不想太多高調(diào),謝過眾人之后,便讓秦放送他們離開。
江茜瑤有些擔(dān)心姐姐,急忙和陳歌陽一起進了病房。
雖然江晴晚還是躺在床上,不過顯然,面色已經(jīng)紅潤了不少,看著似乎是真的要醒過來了。
江茜瑤有些激動,眼眶也紅了起來,她守了江晴晚這么久,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陳歌陽低下頭,看著江晴晚那絕美的面容,便不由想起這么多年來,他跟江晴晚相隔兩地,只能偶爾靠電話聯(lián)系。
他不想江晴晚擔(dān)心,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的近況,卻沒想到,險些這輩子,都再沒機會告訴她。
他陳歌陽,不負大華,無愧蒼生,卻偏偏虧欠了江晴晚,即便是終此一生,也難以償還。
入夜。
陳家祠堂。
陳賢禮手中捏著三炷香,站在祖宗牌位面前,面目表情地問道:“那小子,真的回來了?”
在他的身后,陳飛云與陳宇軒都跪在蒲團上,頭也不敢抬。
這兩人,一個在陳歌陽的手下受了重傷,另一個則是受了莫大的屈辱。
此時的兩人,都是滿臉憤慨。
“爸,那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已經(jīng)完全不把我們陳家放在眼里了!”陳宇軒惡狠狠地開口說道。
陳飛云也咬牙說:“若不好好教訓(xùn)一下那小子,以后誰都敢騎到我們陳家頭上了!”
“我聽說,今天禾城出了一件大事,無數(shù)隱世的藥宗和神醫(yī)前來禾城,為江晴晚治病,可有此事?”
但陳賢禮卻不慌不忙,緩緩問道。
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直到現(xiàn)在,兩人都沒有辦法理解,這些人究竟為什么會來禾城,難道還真是陳歌陽請來的。
可是那個廢物,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面子。
此時,一道漆黑的身影,忽然閃進了祠堂,直接立在了門口。
“誰?”
三人立馬警惕了起來。
“是我。”老者聲音沙啞,開口說道。
“程老?”
陳賢禮立馬就認出了來人,他在青騅幫,可是位高權(quán)重,屬于是最頂層的人物。
不要必要的時候,他們幾大家族,也沒有敢得罪青騅幫的。
老者冷哼一聲,開口道:“你們陳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縱容陳歌陽,害我少當(dāng)家的性命!”
聽他這么一說,三人立馬就瞪大了眼睛。
雖然他們知道,陳歌陽膽大包天,卻沒有想到,他膽子竟然這么大,連姚君晟都敢殺。
殺了姚君晟,不只是得罪了姚萬山,更是得罪了整個青騅幫。
而青騅幫里,全都是些亡命之徒,更聽說有隱世的高手坐鎮(zhèn),誰又敢輕易動他們青騅幫的人?
陳飛云臉色惶恐,急忙道:“程老,那陳歌陽,早就被逐出陳家,跟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少說那些廢話,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明天天黑之前,交出陳歌陽,否則的話……”
他話音剛落,便猛然一掌拍向旁邊的門板。
只聽見一陣巨響,實木的門板,直接就化為碎屑。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程老便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陳宇軒被嚇得臉色慘白,都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咬著牙說:“怎么辦啊,爸,我們可不能因為那小子而得罪青騅幫??!”
這個道理,陳賢禮自然也很清楚。
但是現(xiàn)在,陳歌陽根本不受他們控制。
“那小子身邊的保鏢實在厲害,要是能讓他落單,我們派些高手直接拿下就是。”陳飛云咬了咬牙,氣憤道。
他還記得,自己帶的那些手下,是如何被秦放砍瓜切菜,撂倒在地。
若不是有秦放在場,他一定要狠狠教訓(xùn)陳歌陽一頓。
陳賢禮的目光中,忽然閃出一絲冰冷的殺氣,臉色也愈發(fā)陰翳起來。
“明天,就是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他但凡還感念一點陳家的養(yǎng)育之恩,便必須要讓他單獨前來為老爺子祝壽。”
陳宇軒瞬間就眼前一亮,激動地開口說:“不錯,只要我們提前設(shè)下埋伏,等他來了,便是甕中捉鱉!”
他越想越是興奮,便急忙抬頭道:“爸,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吧!”
陳賢禮一揮手,又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帶來!”
翌日。
因為江茜瑤今天要去學(xué)校上課,所以在醫(yī)院里陪護的工作,便落到了陳歌陽的身上。
他擰了一塊濕毛巾,一絲不茍地為江晴晚擦著臉,似乎是生怕有一點遺漏的地方。
旁邊的秦放都有些看不過去,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戰(zhàn)場殺神,如今怎么能干這種事情?
“陳帥,您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幾位神醫(yī)不都說了,只要再過一段時間,江小姐就會醒了。”秦放小聲道。
但陳歌陽還是低著頭,沉聲開口道:“當(dāng)初,是我沒保護好她,如今,我得日夜護著她。”
秦放微微嘆氣,心想難怪都說,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即便是陳歌陽如此的人物,最終也是難過美人關(guān)。
“陳先生,外面有人找您,他說,他也姓陳。”
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名護士探進頭來,小聲開口道。
她早就聽說這間病房里的人物不簡單,所以也不敢開罪,甚至都不敢進來。
秦放瞬間就殺心四起,冷聲道:“他們還敢糾纏不休,我這就去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