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云咧嘴一笑,表情之中,滿是對于陳歌陽的不屑。
像這樣的養(yǎng)子,在他嫡長子的面前,跟一條狗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假如換成是以前,陳飛云可能還會看他可憐,給他兩分面子。
可是現(xiàn)在,他不過就是一個剛從牢里出來的廢物,陳家跟他再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陳飛云頓時就黑下了臉,冷聲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人帶走!”
他話音剛落,幾人就趕緊上去,想要強行把江晴晚給帶走。
“誰敢動!”
秦放一聲怒吼,忽然撲上去,兩手各抓住一人看,直接丟出了門外。
其余的人見了,也都愣在原地,被他嚇得不敢動彈。
陳飛云臉色鐵青,沉聲道:“你這個廢物,難道還敢忤逆我嗎?”
“是又如何?”秦放微微抬頭,反問道。
他雖然態(tài)度淡然,但氣勢卻十分驚人,一時之間,將陳飛云完全壓住。
陳飛云微微一愣,心中也有些不解,當年那個被推出去為他頂罪的廢物,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陳家的嫡長子,不管是在什么時候,都必須要把眼前這個廢物踩在腳下。
陳飛云冷著臉,咬牙說:“你以為我是陳宇軒那個廢物嗎,你敢動我,能承受得起整個陳家的怒氣嗎?”
“陳家的怒氣?”
陳歌陽冷哼一聲,顯得十分輕蔑。
可他根本就不接陳飛云的話,只是側(cè)過身,道:“我跟陳家的恩怨,以后自然會算清,但我已經(jīng)請了神醫(yī)來為晴晚醫(yī)治,請你離開吧。”
聽他這么一說,陳飛云的臉都快要氣歪了。
陳歌陽這樣的回應(yīng),完全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氣得他火冒三丈。
“那倒是正好,我也為我的未婚妻請了神醫(yī)過來,那就看看,是誰請來的神醫(yī)更有本事。”
他說罷,便高聲沖著外面說:“進來吧。”
此刻,門外又走進來一群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穿白袍的老人,身后還跟著一群擁護者,顯得十分殷勤。
“這位,就是江南圣手周一仙,他可是我們江南一代最有名望的神醫(yī)。”
陳飛云微微挑眉,滿眼挑釁地朝著陳歌陽看過去。
在江南一代,周一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神醫(yī),別說陳歌陽只是一個剛剛出獄的廢物,即便他是什么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也找不到更好的醫(yī)生。
周一仙呵呵一笑,便開口道:“陳少爺謬贊了,不過放眼這天下,醫(yī)術(shù)能超越老夫的,還真是沒有幾個。”
“可笑。”
陳歌陽忽然冷哼了一聲。
周一仙的臉色變了變,又冷聲道:“小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歌陽抬起頭,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你這點本事,也敢自稱圣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周一仙被他一說,氣得手指都在顫抖。
以他的身份,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愛戴簇擁,即便是什么貴族,也得對他客客氣氣,什么時候被人如此數(shù)落過。
旁邊幾人,此刻也都有些看不過眼。
“你這小子,居然敢對周老出言不遜,是不是欠教訓了?”
“哼,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周老愿意出手,那是看在陳家的面子上,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都還說什么廢話,把這小子趕出去,免得他再頂撞周老。”
……
幾人喋喋不休,沖著陳歌陽說了一通。
陳飛云也冷聲道:“周老是我特意請來的,也輪得到你這廢物來指手畫腳嗎?”
“若是我能請來比他高明千萬倍的神醫(yī)呢?”陳歌陽忽然發(fā)問。
他這一問,卻把在場眾人,全都給驚住了。
比周一仙還要高明千萬倍的神醫(yī),這口氣,還真是夠大的。
周一仙的臉都黑了下來,便沖著陳歌陽道:“小子,你若是真能請來比我更好的神醫(yī),我從此金盆洗手,不再為人治病。”
“周老,這小子無非就是信口雌黃,您跟他較什么勁呢?”
陳飛云有些不屑地看了陳歌陽一眼,完全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
他可不相信,陳歌陽這能請來什么神醫(yī),只覺得他就是在說大話罷了。
陳歌陽便開口問道:“怎么,你怕了?”
被陳歌陽如此挑釁,陳飛云的臉色也立馬難看了起來。
他好歹也是嫡長子,怎么能被一個養(yǎng)子如此看輕,若是這樣,陳家的臉面,能往哪里放。
“可笑,你要是能請來比周老更好的神醫(yī),我就算是在這里對你下跪,又有何妨?”
雖然陳飛云這么說,不過旁邊幾人,卻也并沒有當回事,紛紛開口道:“陳少,您何必跟這樣的廢物置氣呢,就憑他,恐怕連赤腳醫(yī)生都請不過來。”
可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就被推了開來。
只見一名醫(yī)生氣喘吁吁,扶著門框喘息道:“外面來……來了好多人。”
陳飛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問:“出什么事了?”
不過還沒有等他說完,走廊里就已經(jīng)有一大群人整整齊齊地走了過來。
“藥王谷何藥師,前來為江小姐醫(yī)治。”
“國醫(yī)東方茂,前來為江小姐醫(yī)治。”
“無塵山清雪,奉萬宗主之命,為江小姐送來萬年人參與萬年雪蓮。”
……
門外,一聲聲高呼傳來。
每一聲,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周一仙的胸口。
來這里的人,不是隱世的藥宗,就是傳說級別的神醫(yī)。
相比之下,他雖然號稱江南圣手,但是在他們的面前,恐怕就連赤腳大夫都算不上。
周一仙艱難地喘了口氣,臉色也開始變得慘白了起來。
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朝著面前的陳歌陽看去,卻見他在這種場面之下,竟然能夠面不改色。
周一仙的心里,也愈發(fā)驚駭起來,這年輕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夠找來這么多的大人物。
不只是周一仙,旁邊的陳飛云,此刻也是臉色鐵青。
但他怎么也不相信,陳歌陽真能找來這么多大人物,便咬著牙說:“陳歌陽,你別以為找?guī)讉€冒牌貨,就能把我們給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