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從羅凡所在的房間中傳出。
那凄慘的程度,用慘絕人寰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堂屋中的李惠芳一夜沒睡,凌晨才有些朦朧的睡意。
結(jié)果還沒睡一會兒。
兒子的房間里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
怎么了這是?
難道是陳家的陳落微找上門來了?一想到昨天,兒子對陳家保安狠辣出手的樣子,她就被嚇了一跳。
連忙下床扶著旁邊的輪椅,向著東屋踉蹌走去。
“凡兒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把陳家的一個保安打了,或許還有點回旋的余地,但是要把陳家的千金給傷到了,肯定會遭到他們的狠辣報復(fù)。”
口中碎碎念著,已經(jīng)推開了東屋的房門。
結(jié)果。
就看到一幅奇怪的場景。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正騎在羅凡的身上,修長的大腿夾著他的腰腹。兩只皓腕被羅凡緊緊抓著,向著兩邊撐開。
俯著腰身,正不要命地啃在一起!
看起來。
就像是熱戀的情人,烈火遇到干柴時的場景。
“這。”
李惠芳瞪大了眼睛,腦袋一片空白。用更快的速度,一把把門關(guān)了起來,心中暗嘆現(xiàn)在的小年輕,真的是不得了。
...
范云柔。
眼淚啪嗒啪嗒掉落,砸在羅凡的臉上。
她以為自己被一個變態(tài)男,趁機占了便宜,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要反抗。
驚叫過后。
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惹了她一肚子氣的羅凡!
這一下。
更是不得了。
二話不說,就騎到羅凡身上想要把他掐死,任憑羅凡怎么解釋她都不聽。
廢話。
你這死變態(tài)都把我弄到床上,上下都摸了一遍了,還解釋個屁!
“我掐死你!”
剛伸出手來掐出羅凡的脖子,就被他有力的大手一把撐開。
沒辦法。
心中惡氣難咽,直接下嘴吧!
想要用自己的牙齒,把身下這個不要臉的臭變態(tài)活活咬死。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
就算動口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自己一口沒咬到羅凡的肉,反而是被他狠狠咬了幾下嘴巴,生疼生疼的。
“哇!”
范云柔終于悲痛欲絕的哭了起來。
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得都要喘不過氣來。
身下的羅凡,反倒是送了口氣。
腰腹微微一挺,將癱坐在自己身上的范云柔,按到了床上,無奈的說道:“安靜點,你聽我說。”
剛才糾纏的時候,羅凡也認(rèn)出了范云柔。
他是萬萬沒想到,白天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怎么一夜之間落魄到了這種地步。
還精確無比的找上自己。
當(dāng)時沒看到她的正臉。
要是認(rèn)出是范云柔倒在懷里,就算是背上見死不救的惡名,他也不會給她舒筋活絡(luò)。
想當(dāng)年在海外的那座恐怖監(jiān)獄中。
有多少雙手插兜被守衛(wèi)打得還不了手的江湖大鱷,都在請求自己能夠出一次手,用古法按摩術(shù)醫(yī)治好他們的暗傷。
有人出價一座小島。
有人出價十億美金。
那些人物都有著數(shù)不盡的錢財,被人搞到惡魔監(jiān)獄中后,就算花費再多錢財也不會心疼。
不過。
羅凡只對其中一個,身受了嚴(yán)重骨傷的女忍者施展了一下,其他的那些男性大鱷,都被他給拒絕了。
要是被他們知道。
自己在監(jiān)獄外面隨便就給一個女人施展古法按摩術(shù),一定會被氣到心梗。可是眼前呢,這個得到了大便宜的范云柔,卻認(rèn)為自己是個受害者!
“你不要想歪了,要知道是你,我羅凡寧愿給一個老母豬按摩!”
羅凡的話有些狠。
想把范云柔的情緒,從悲傷絕望中拉出來??墒锹犃肆_凡的話,她哭得更加凄慘了。
“你個臭乞丐,死變態(tài),不就是白天罵了你幾句,你就這么對我!”
“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去一定找爺爺把你抽筋扒皮,讓你這個死變態(tài)永遠(yuǎn)變成大太監(jiān),嗚嗚嗚...”
范云柔身體弱,鬧騰了一會兒就鬧騰不動?;癁榱肃┼┎恍莸恼Z言攻擊,凄慘的樣子讓羅凡甚至有了一絲罪惡的念頭。
“呸。”
“女人沒一個好東西,我才不會被你鱷魚的眼淚給騙到!說罷,是不是你爺爺派你來的,想訛我給他看病?告訴你,門都沒有!”
就這樣。
一個帥哥和一個美女,成功做到了各聊各的。
直到房門被人敲響。
范云柔才暫時停止了罵罵咧咧,或者說,已經(jīng)罵的沒力氣了。
屋外。
是羅凡的母親,李惠芳。
一開始她以為是陳落微找上門來,怕兒子把她弄死弄殘,才慌忙跑了過去。
結(jié)果。
就看到了一幅不該看的。
“羅凡,你個臭小子消停點,別鬧那么大動靜。”
她剛才看到范云柔騎在羅凡身上,又是啃又是咬,自己關(guān)門出去后,房間里又傳來了歇斯底里的哭叫,傳遍了整個院子。
房間中。
羅凡感覺到一陣頭皮發(fā)麻。
他知道李惠芳誤會了,想要開口解釋,又怕越描越黑。
于是看了一眼范云柔。
這丫頭。
動手和動口,都不是羅凡的對手,現(xiàn)在變成了眼神攻擊。
一雙好看的秋水眸子,仿若刀子一樣,割在羅凡的身上,尤其是某個無辜的部位。
一邊瞪。
一邊委屈掉著眼淚。
羅凡本來想說,要不你幫我跟老媽解釋一下?但是看到這種情況,最終只能化成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女人,簡直比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還要難惹!”
他從床上跳了下來。
本來因為修煉長生訣而抖擻的精神,此時也是變得萎靡不振,嘆息道:“你先哭著,我去弄點吃的。”
說完。
就在范云柔恨不得吃人的目光中,推門走了出去。
李惠芳在堂屋門口坐在輪椅上,看了看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的兒子,忍不住說道:“你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身子還沒補好。”
羅凡瞬間感覺一陣頭大。
第一次切身體會到,百口莫辯是什么意思。
于是干脆倒打一耙。
“里面那丫頭,是范老爺子的外孫女兒,剛才對我圖謀不軌,已經(jīng)被我制服了。”
話音傳到范云柔耳朵里。
她被震驚到一時間忘記了哭泣,“世界上,真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么!”
“嗚!”
“哇啊??!”
凄厲的哭叫聲,通過一個視頻,傳到了范臨天老爺子的耳中。
他老人家樂呵呵的,對著視頻說道:“小虎,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