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媽這般兇狠的盯著,我尷尬的聳了聳肩膀,這老太太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但她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到我的身后,這樣的實力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臭小子,我家老仙什么時候變成你白奶奶了?”徐媽瞇著渾濁的眼眸,語氣低沉的說道。
“嘿嘿,徐媽,我這不是嚇唬柳二爺嘛,那老匹夫心狠手毒,要不是您及時趕到,我們今天算是栽了。”我趕忙湊到徐媽身前,一臉諂媚的給她捶著肩膀,笑道。
雖說我成功開了神光,體內(nèi)的陰陽底蘊(yùn)被全部激發(fā)了出來,但初出茅廬的小子,又如何能斗得過柳二爺那種百年大妖,因而,傍上徐媽身后的仙家,才是正確的選擇。
也虧得那老匹夫在榆樹坡沒認(rèn)出我,不然,我的下場絕對會異常凄慘。
“少油腔滑調(diào),我家老仙心地善良方才不和你計較,但你小子以后說話可要多加注意,仙家畢竟都是動植物,他們的脾氣說變就變,要是真計較起來,你小子再想過安穩(wěn)日子,那可就晚了。”徐媽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徐媽的老仙是刺猬本體,擅長看病,自然仁慈善良,但蛇莽一類的仙家,脾氣確實善變。
“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情忘了交代,夏絮死后,她房間的衣柜中藏了三萬塊的私房錢,據(jù)我家老仙感應(yīng),天亮后的午時左右,鄭子言很可能會上門取錢,你們想要抓人,最好別錯過這個機(jī)會。”徐媽看了一眼嵐姐,肅然的提醒道。
“徐媽,你放心,只要他敢來,我就有辦法將他困住。”嵐姐從地上爬了起來,堅定的說道。
徐媽點(diǎn)點(diǎn)頭,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后,便慢悠悠的離開了紙火店。
“鐵娃,徐媽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后的?”徐媽走后,我有些后怕的向著鐵娃問道。
這一手潛入功夫不能不防,若是出現(xiàn)在我身后的人是柳二爺,那我的腦袋大概率是保不住的。
“我也沒看清,好像是煙霧出現(xiàn)的時候來的。”鐵娃揉了揉大腿,想了半天胡扯道。
我淡淡應(yīng)了一聲,以后出門可就要小心了,在實力沒有穩(wěn)定前,最好不要離開福豐街,免得再被柳二爺這老匹夫盯上。
小插曲過去后,為了安全起見,嵐姐也沒有回蘭會所,只是打了個電話,讓前臺的小姐姐幫忙盯著店里,而她則是要在紙火店過上一夜。
紙火店的后院原本有兩間住房,但其中一間被我當(dāng)成了倉庫,因此,真正住的地方只有一個小平房,同時,房里也只有兩張床,除了我和鐵娃,還真沒法容下第三個人。
“小陽,你這房里只有兩張床,你不會想讓嵐姐跟你擠一擠吧?”嵐姐進(jìn)門后,坐在了床上,一臉壞笑的問道。
“哈哈,嵐姐,這得看你了,我和鐵娃都行。”我雙手抱胸,忍不住的打趣道。
嵐姐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脫下鞋子便鉆到了被窩里,旁邊還真留出了一個位置。
鐵娃偷笑了一聲,臉上害羞的跟猴屁股一樣,轉(zhuǎn)而,他爬上了另一張床,同樣給我留了位置。
看著嵐姐故意扭著屁股,我朝鐵娃挑了挑眉頭,然后,當(dāng)然選擇跟他共眠一夜。
這一夜格外的安靜,臨睡前,我偷偷在房門上貼了一張雷符,以防萬一。
而房間里因為住了一個女人,滿屋子都是香味,刺激的我和鐵娃一陣發(fā)昏。
夜晚的時間總是那般好打發(fā),等到陽光照進(jìn)窗戶的時候,我們?nèi)藥缀跏峭瑫r醒了過來。
嵐姐梳洗了一下,早早的出門買了三份早點(diǎn),吃過早點(diǎn)后,我們?nèi)松套h了起來,等到中午十一點(diǎn)左右,我和鐵娃將會埋伏在街邊的角落,時刻盯著蘭會所的動靜。
要是鄭子言來的話,那就由嵐姐發(fā)動美人計,將鄭子言引入夏絮的房間,屆時,我和鐵娃會帶著鑰匙推門而入,那個時候,鄭子言這個殺人兇手可就成甕中之鱉了。
當(dāng)然,逮到了鄭子言,那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將榆樹坡的清風(fēng)直接引出來,從而一網(wǎng)打盡。
計劃的細(xì)節(jié)交代清楚后,嵐姐便先行返回了蘭會所,離開的時候,我還送給了她一張護(hù)身符,此符箓可以保她不被清風(fēng)上身。
現(xiàn)在距離十一點(diǎn)還有點(diǎn)早,轉(zhuǎn)而,我吩咐鐵娃去找了擺攤的李大爺,詢問昨夜是否有二十歲的女孩上門求事。
但鐵娃帶回來的消息卻讓我一陣無語,據(jù)李大爺說,昨夜有一群從白家河游玩回來的游客,說是有人中了邪,想讓我?guī)兔χ尾。捎谖也辉?,那群女孩就悻悻的離開了。
我無奈的用腦袋撞了半天墻,就這么和媳婦遺憾的錯過了,再想找人,估計得去縣里的旅游社團(tuán)查旅客名單了。
想到這里,這事只能暫時推后了,等解決了榆樹坡的清風(fēng),我再去一個個查人,總之,媳婦必須找到,這是干爺爺留下的命令,若是完成不了,我就是死也對不起孫家。
一早上的工夫,我和鐵娃開了店門,正值鬼月當(dāng)頭,上門買紙火的客人陡然倍增,一直忙活到中午,要不是鐵娃提醒我,我數(shù)錢都快數(shù)瘋了。
心疼的關(guān)了店門,有幾個沒買到紙火的老大爺還朝我吐了幾口老痰,說是我腦殼有病,有錢不賺活該打光混。
我扎心的瞪了他們幾眼,然后,跟著鐵娃靜悄悄的藏身在了蘭會所的外圍,而嵐姐也是早早的般了個凳子,悠閑的坐在門口,耐心的等待著鄭子言的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