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雷一聲不吭地帶著李承澤和玄金二老去附近的一家飯館。
李承澤面帶歉意地看著劉天雷。
他知道,劉天雷一直在維護(hù)自己。
等吃完飯,玄金二老人,再把實情一一告訴他。
現(xiàn)在先忍著。
玄金二老進(jìn)入飯廳后,找的是最好的包廂,服務(wù)員遞上菜單后,他倆點的是最貴的菜。
僅聽著這些菜名,李承澤就知道,這些菜都是很昂貴的,屬于飯館里的招牌菜。
什么海參靈芝,鮑魚雨露,刀魚河豚,鵝肝鹿肉……
對了,他們要的也是最貴的茅臺酒。
今天,真的要讓劉大哥花錢了,李承澤的心里嗚咽一聲。
待服務(wù)員上菜之后,玄金二老一看美食在前,美酒在前,毫不客氣地大吃大喝,吃相非常難看。
“二老,現(xiàn)在可以講出修煉界的一些軼事了吧。”劉天雷忍住怒氣,勉強(qiáng)擠出一分笑容。
“哎呀,我背疼,小澤小伙子,過來給我們捶捶背。”
這兩個不要臉的,在這個當(dāng)口,還提這樣的要求。
李承澤沒有任何不悅的反應(yīng),站起身,給他們捶背,左手捶一下,右手也捶一下。
這個架勢看上去就像是玄金二老的專用奴仆,顯得非常卑微。
劉天雷真真的看不下去了啊。
欺負(fù)人,這也太欺負(fù)人了。
“小澤,不用給他們捶背,你送他們東西,而且還是一個天價的寶貝,他們還應(yīng)該感謝你,謝你八輩子祖宗呢,你反而倒過來了,給他們使喚差遣,我看不下去,我實在看不下去啊。”
劉天雷拍案而起。
他還是克制住了三分,不然真的會怒發(fā)沖冠!
劉天雷的嗓子也是低沉的,不然,外頭的服務(wù)員聽見,不當(dāng)出了啥事,都會擠過來看。
“玄金二老,你們是長輩,人家是無名小輩,才二十出頭,啥事兒都不懂,你們可不能倚老賣老,不然,太過分了話,老天爺也看不過去的,必遭天譴。”
劉天雷必須要給李承澤出頭啊。
在李承澤面前,他是大哥一樣的形象。
玄金二老起初不以為然,嘴里還輕蔑的一笑:“劉掌柜的啊,你太激動啦。人家愿意,我們也沒轍啊,再說,年輕人一天到晚地坐著,可不是好事,不如起來多運動運動鍛煉鍛煉。”
劉天雷聽了,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特別憤怒的表情了,反而顯得很平靜。
一個人的無恥是沒有下限的,果然如此。
他也就不客氣了。
噌的一下起身,然后就把手里的碗,猛然朝地上一摔,哐當(dāng),酒碗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和讓玄金二老一怔。
這動靜讓外頭的服務(wù)員也聽見了。
有一個姑娘探頭看了下,然后走進(jìn)來收拾。
劉天雷就道:“打碎的碗,都放在飯錢里一起算,不會少你們一分!今兒,我就是想撒氣!”劉天雷把這些話說得擲地有聲,同時還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
沒辦法,只能這樣干。
寒光閃閃的匕首橫放在玄金二老的面前,他們還是害怕的。
“告訴你們,別看這把匕首小,但殺起人來,不比殺豬刀差!”
劉天雷不是一個會說狠話的人,平時看這雖然豪爽,但說話是文縐縐的,這一猛幾下,可把玄金二老嚇了一跳啊。
這家伙是要來真格的。
這劉天雷是真的在乎李承澤。
兩個老家伙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兒。
反正寶物已經(jīng)到手,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別為難人家年輕后生啦。
“哈哈。”
有這么好的和田古玉盆在手,啥都不干,就在家里看著它,也是平生快事一樁啊。
“劉老弟,別生氣,快收起你的匕首,這是在飯桌上,你這樣動刀動槍的干什么?”玄金二老告訴李承澤,“小伙子啊,回到座位上去吧。咱們把話兒扯上正題就是。”
“當(dāng)真?”
劉天雷還是不信。
“當(dāng)然是真格的呀,來,小伙子,我這就告訴你有關(guān)修煉界的事兒,你可細(xì)細(xì)聽好了……”這倆老頭一唱一和,看起來就像是演雙簧。
李承澤睜大了眼睛。
好,終于說上正事兒了。
“安都啊,有兩大門派,一正一邪,散修的人差不多一百多個。不過呢,這其中都是濫竽充數(shù)的居多,不是我瞎說啊,如今這修煉界,也是亂的很啊……”
玄金二老不喝酒了,改喝茶,一邊喝一邊又開始賣弄玄虛。
“怎么個亂法?”
這是劉天雷問的。
玄老就冷冷一笑,嘲弄地說道:“這如今天下烏鴉一般黑,哪個行當(dāng)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生成一朵朵白蓮花?呵呵,都是免不了俗的。好些人為了進(jìn)入修煉界,請客,送禮,大搞什么潛.規(guī)則,簡直是臟臟透了,骯臟透了呀。”
玄金二老不停地表示自己的憤慨。
看他們的樣子,就好像自己是修煉界的紀(jì)檢人員,內(nèi)心充滿了正義感。
“哈哈。”
“哦,這個……”劉天雷看了看李承澤。
李承澤也感到驚訝,修煉界在他的心里是一個很純潔很高尚的所在,竟然也會如別的地方一樣充滿污.穢嗎?
“怎么,你不信?”玄金二老馬上瞪大眼睛,裝作不高興的模樣。
“這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嘛。”劉天雷還是保持自己的觀點。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實話講,你這個小兄弟干好自己的事兒就可以,什么修煉不修煉的,都是次要的事情。你呀,我看資質(zhì)也很一般,不如安心過自己的日子,真正要去修煉啊,那可比給身上剝一層皮還要痛苦啊,不,痛苦百倍千倍,生不如死……”
玄金二老的嘴里越說越玄乎,越說越可怕。
就好像修煉界就和地下十八層地獄一樣,每拔高一層,就會多一層的酷刑。那些酷刑都是不可想象的。
“二老,我就不信這天下烏鴉一般黑啊,修仙,最終還是看個人的努力啊,小澤是真心向二位請教,還是說點兒好聽的話,鼓勵激勵的話……”
此時,劉天雷把他們的話頭及時地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