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學(xué)?”
蕭璋愣了一下。
蕭繼業(yè)點了點頭,很是得意道:“告訴你,陛下已經(jīng)原諒了你上次頂撞先生的過錯。要謝就謝皇后娘娘吧,沒有皇后娘娘。你還想進(jìn)國子學(xué),腿給你打斷。”
蕭繼業(yè)絮絮叨叨的說著,蕭璋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這個國子學(xué)他了解,在他那個世界的歷史上,國子學(xué)一開始是晉武帝創(chuàng)立的,是讓皇族子弟學(xué)習(xí)的機構(gòu)。
后來在隋唐時期,國子學(xué)改名國子監(jiān),不單單是皇子子弟,勛貴后人一樣可以入學(xué)。
“老頭,你說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蕭璋一臉恨鐵不成鋼。
蕭繼業(yè)很是謙虛的一擺手:“不用謝,這是為父應(yīng)該做的。趕緊別廢話,收拾收拾準(zhǔn)備去國子學(xué)上課去。”
“不去。”
“為啥?”
“我去那干嘛,學(xué)不到啥東西不說。還耽誤我的時間。”
蕭繼業(yè)瞬間急了:“小王八蛋,你敢不去試試?”
“我是小王八蛋你就是老王八蛋。”
話落下,蕭繼業(yè)氣的暴跳如雷,順腰間就抽出來了腰帶:“來人,把大門給我關(guān)上。”
蕭璋內(nèi)心咯噔一下:“不,不是,老頭你想干嘛,我可告訴你哈。你要是給我打壞了,漂亮嬸嬸···”
沒等蕭璋威脅的話出口,蕭繼業(yè)一腰帶就甩了上來。
“哎呦造反了,爹打兒子了!”
“小兔崽子,你給老子站??!”
王府院內(nèi),一個新來的下人面帶擔(dān)憂的望著傳來動靜的房間:“世子罵的這么厲害,王爺不會給他打壞了吧。”
管家擺了擺手:“少見多怪,這在府上是常有的事兒。去,找一輛推車來,一會兒王爺打完,咱們給世子殿下送到國子學(xué)去。”
下人:“…”
三炷香后,國子學(xué)門外,蕭璋躺在獨輪車上,捂著屁股哎呦哎呦的叫。
“老東西下手真狠。疼死我了。”
管家于心不忍:“世子殿下,您也別怪王爺。他也是為了您好。進(jìn)國子學(xué)學(xué)點東西,日后出來,也好撈個官做做不是。”
“屁,他就是閑的沒事干。我這身份還用做官?等老頭嗝屁之后,他的王位不還是我的。”
管家:“呃…”
“喲,這不蕭傻子么。又挨打了?”
就在蕭璋在這低聲咒罵自己那便宜老爹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蕭璋一回頭,就看到迎面走過來了幾個年輕人。
為首一個,穿一身繡花白袍,臉上涂著粉,腦袋昂起沖天,一副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模樣。
與他同行的,則是差不多一樣打扮的公子哥。
看到這些人,管家急忙忙拱手:“見過范公子,沈公子,謝公子…”
管家客氣了一大圈,這些公子哥卻一個個哼唧唧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
“蕭傻子,上次你氣走先生的時候不說了這輩子不再進(jìn)國子學(xué)了么?怎么又回來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湘東王去找陛下求情了吧?為了你這個傻子,老王爺真是操碎了心呀。”
作為宰相的兒子,范賢之是這些公子哥中的大哥大,平時最與蕭璋不對付。
蕭璋翻了翻白眼:“你誰啊,滾,好狗不擋道。”
范賢之被蕭璋的話噎的氣結(jié):“你敢罵我?”
“咋的,你自己犯賤湊上來還不允許我罵你兩句了是吧?老胡,咱們走,別跟狗一般見識。”
管家胡三面容尷尬沖范賢之點了點頭,而后推著獨輪車進(jìn)了國子學(xué)。
“賢之,這個蕭傻子太過分了。他竟然敢罵你。這是不把你父子放在眼里呀,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蕭璋去后,那沈祜文謝良都炸了毛,紛紛嚷嚷起來。
范賢之哼了一聲,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進(jìn)去。”
···
進(jìn)了國子學(xué),管家胡三就停住了腳步,拉著蕭璋的手交代蕭和的話:“世子殿下,王爺說了。只要您好好上學(xué)不鬧事,就給您找一個貼身丫鬟伺候您。”
原本興致缺缺的蕭璋眼前一亮:“老胡,這話可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好好好,你回去告訴老頭子,我保證不鬧事。不過你能不能跟他說兩句,多給我找倆?”
胡三:“呃,殿下您一下子要這么多吃得消么?”
“沒事,我這年輕體壯的,再多來幾個也行。”
聞言于此,胡三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目送蕭璋進(jìn)了學(xué)堂后,推車離去。
“嘖,貼身丫鬟。想想就美。”
蕭璋坐在自己座位上,用手撐著腮幫子滿心歡喜的想著。
雖然他穿越成了王府世子,但因為智商有缺陷的關(guān)系,所以他那便宜老爹并沒有給他安排侍女伺候。
這三天來,沒少讓蕭璋郁悶。
堂堂王世子,連個暖床的丫鬟都沒有可還行。
如今聽了便宜老爹的承諾,蕭璋覺得,除了改造這個世界之外,自己又有了新的動力。
就在蕭璋自顧自在腦海中與未來的小侍女做羞羞游戲的時候,嘭的一聲,一巴掌直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呆子!”
蕭璋被打了個趔趄,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回頭一瞧,就看到一個五大三粗,面容憨傻的少年自顧自的坐在自己旁邊,一臉自來熟的模樣。
“你誰啊?是不是有???”
蕭璋沒給這人好臉色,直接翻白眼道。
少年滿臉驚訝:“呆子,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曹鼎啊。”
“曹鼎?不認(rèn)識。”
蕭璋撇了撇嘴:“有事沒,沒事別來煩我。”
曹鼎皺起眉頭,剛想要問怎么了,話到嘴邊,卻想起來了他爹三天前給他說的事。
不用說了,這一定是呆子偷看貴妃洗澡,回家被老王爺抽了一頓?,F(xiàn)在心情正郁悶?zāi)亍?/p>
作為好兄弟,自己應(yīng)當(dāng)包容他。
這樣想著,曹鼎就拍了拍蕭璋的肩膀:“呆子,事情我都聽說了。男人嘛,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放心,跟著大哥,保證你不會吃虧,待會兒下了學(xué),我?guī)闳€好地方。”
曹鼎嬉皮笑臉說這些話的時候,還不斷對蕭璋眨眼,目光中,滿是曖昧。
這把蕭璋看的后庭一陣一陣的緊縮。
“都回到自己座位上,開始上課。”
就在這是,先生從外推門走進(jìn)來,原本三五成群的學(xué)堂瞬間安靜下來。
曹鼎也給了蕭璋一個眼神后回了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