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學(xué)藝五年間,師姐們總喜歡搞偷襲,夏羽為此練就了秘術(shù)金睛火眼。
理論上十里內(nèi),就是蚊子戰(zhàn)斗用的什么動作,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怎么可能看不到秦酥酥的那啥?
“沒!”
他的回答干凈利落,隱隱有怕被趕下去的顧忌,這令秦酥酥一眼看透。
“你敢發(fā)誓嗎?”
秦酥酥不罷休,夏羽想都沒想就伸出兩根手指舉過頭頂。
“我發(fā)誓,如果看到不該看的,就罰我吃一輩子香菜!”
秦酥酥一愣,接著沖他豎起了大拇指:“你夠狠,我信了。”
夏羽嘴角抽了抽。
他萬萬沒想到,闊別五年沒下山,世上的妹子居然傻到了這種地步。
江寧市中心醫(yī)院。
秦鎮(zhèn)山在急救室門前急的原地打轉(zhuǎn)。
手機忽然響起,他立刻掏出打開了微信,當先就看到了夏羽的身份證照片。
仔細看了一眼后,他頓時欣喜若狂。
“哈哈,我閨女真是太爭氣了,居然把大恩人的小師弟請下山了!”
“四年前,在九淵山偶遇時,大恩人曾說,她小師弟醫(yī)術(shù)造詣已是當世絕頂!”
“有他出馬,老娘有救了,有救了啊,哈哈哈!”
四年前,秦鎮(zhèn)山聽聞九淵山上有神仙,便帶著被病痛快折磨瘋的老娘前去尋醫(yī)。
誰知剛到山腳下,就遇到了夏羽的二師姐。
二師姐就地取材配的一副藥,直接讓秦鎮(zhèn)山的老娘恢復(fù)如初。
但二師姐卻說想要根治,唯有等她小師弟下山。
這一等就是整整四年。
而今。
夏羽竟就被女兒直接帶下山,秦鎮(zhèn)山自然應(yīng)該笑開懷。
但是。
當他準備看女兒發(fā)來的兩句話的時候,急救室內(nèi)突然沖出一名醫(yī)生。
“秦爺,我們院長都出馬了也無力回天,求您別再為難我們了,趕緊在這上面簽字吧!”
醫(yī)生來到面前,小心翼翼遞上病危通知書。
撕拉!
秦鎮(zhèn)山一把將病危通知書撕成粉碎,而后拎著衣領(lǐng),把醫(yī)生提到了半空中。
“我女兒已經(jīng)請了夏神醫(yī),夏神醫(yī)到前,你們要是保不住我老娘的命,老子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秦爺饒命,秦爺饒……。”驚惶求救的醫(yī)生忽地愣住,問道:“夏神醫(yī)?難道是那個夏神醫(yī)!”
“……??”秦鎮(zhèn)山微微一怔,目露疑惑的他,感覺這家伙在和自己打啞謎。
“那位夏神醫(yī)若肯出手,老太太絕對能轉(zhuǎn)危為安,秦爺您放心,今天就是拼上命,我們也絕對會撐到夏神醫(yī)到場!”
醫(yī)生激動萬分的說后之后,便一頭扎進了急救室。
而后,急救室內(nèi)就響起一陣令秦鎮(zhèn)山費解的尖叫。
“耶吼,能瞻仰夏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真是死而無憾!”
“媽呀,我做夢都能笑醒??!”
“我想要個簽名,拿回家里供起來,應(yīng)該不過分吧?”
“……”
“大恩人不是說她小師弟從沒下過山嗎?為啥搞的所有人都好像認識他!”
秦鎮(zhèn)山小小的臉上寫下了大大的問號。
江寧市寧北區(qū)。
夏羽下車。
從后排拿出行李,而后掏出一張符紙放在了座位上。
“你干嘛?”
秦酥酥盯著符紙問道。
“我身上沒錢,這是能在關(guān)鍵時刻保你一命的‘萬安符’,就當做車費了。”
夏羽笑著說。
秦酥酥聽后直接怒道:“你在打發(fā)要飯的嗎?一張破紙能值幾毛錢?誰稀罕你給的車費啊,趕緊拿走!”
她簡直煩透了。
要辦的事情沒辦成,卻帶回一個老是胡言亂語的神經(jīng)病。
但是。
夏羽卻不搭理她,扛著行李直奔不遠處的小巷而去。
“你這人真是有病?。?rdquo;
秦酥酥氣壞了。
但眼下,急著趕去中心醫(yī)院的她,不想再在一個神經(jīng)病身上浪費時間。
油門到底,豪車嗡的一聲絕塵而去。
這時。
夏羽忽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遠處的豪車,并且緩緩抬起了胳膊。
看眼自己掐算推演的右手手指,不由得微微一愣:“一個萬安符都沒能斬斷我和她的因果?為什么這樣?”
因果即為羈絆,羈絆太多,對一位修仙者來說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所以他才會把價值千金的的萬安符送給秦酥酥,沒想到不僅沒兩清,反倒讓雙方因果更深了。
“是萬安符太貴重的原因嗎?不應(yīng)該啊,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有什么事能夠難倒我嘛,嘿嘿。”
夏羽咧嘴一笑。
接著,便直奔不遠處的那個小巷。
而周圍熟悉又陌生街景,令種種回憶涌上心頭,他心情也不免變的有些復(fù)雜。
“爸媽,妹妹,我回來了,時隔五年你們都還好嗎?”
他聲音有些哽咽。
因為除了找李夕瑤報仇,再見朝思暮想的家人,才是他著急忙慌回江寧的真正目的。
五年間,他也不是沒嘗試聯(lián)系家人。
但每次父親接到電話就會罵他是個大騙子,還說什么自己兒子早死了。
真是親爹!
夏羽有時候都懷疑,父親是不是把反詐APP裝進了腦子里,防范意識簡直強的離譜。
很快。
夏羽離家就剩幾十米。
但自家小醫(yī)館在的地方,不知道為什么圍滿了人,同時一陣叫囂傳到了他耳中。
“李丹就是吃了你的藥才成了植物人,今天要是不賠個十萬八萬的,我就和你沒完!”
醫(yī)館門前。
地面上躺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生,時不時睜眼看一下的樣子,令傻子都能看出她是在裝死。
而旁邊。
名叫王濤的強壯青年,指著面前的夏江河怒吼連連。
夏江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王濤,李丹,你們和我兒子是發(fā)小,我和你們爸媽也是老朋友,咱們?nèi)谊P(guān)系這么近,你們怎么能當著街坊鄰里的面訛叔叔呢???”
“老東西,你跟誰叔叔呢,套你媽近乎?。?rdquo;王濤一腳便將他踹翻在地,用鞋底狠狠踩著他的臉。
見狀,地上躺著的李丹緊忙爬起身。
走上前,沖夏江河譏笑道:“不怕告訴你,今天訛的就是你,你能拿我們怎么樣?”
“很氣?有本事叫你兒子出來打我們??!”
“抱歉我忘了,你兒子五年前就死了是吧?”
“哈哈,斷子絕孫的老東西,還是認命賠錢吧,不然我們拆了你的破醫(y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