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被許青突然起來嚇了一跳,他的速度怎么這么快?
透著雨幕,他看見許青臉上的的疤痕消失了,兩頰也不再深陷,變得白皙如玉,簡直就像是三年前的許青,不,比三年前的還要更完美。
祁風愣住了,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看錯,不僅臉部,就連身體也變好了,那些恐怖的疤痕消失了,變得猶如古希臘雕塑一樣漂亮。
許青當然也注意到,不過此刻他沒有心情那么思索那么多,他只想要復仇,復仇的怒火包裹了他。
“嘎達!”
他用力一扭,直接將祁風的腳踝給旋轉了180度!
巷子里,響起殺豬一般的聲音。
祁風疼的渾身顫抖,冷汗直冒,一口牙齒都要咬碎:“許……許青,我要殺了你??!你個廢物!!”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噩夢!”
許青的聲音極冷,冷到祁風聽著,像是置身于南極的冰天雪地。
皓天經的能量改變了他,使他的身體異于常人,力大無窮。
只是扭斷腳踝,這還不算什么,三年來他受的屈辱,比這要痛苦千萬倍。
祁風像是意識到什么,又是痛苦又是震驚:“你,你恢復了?你不傻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是裝的?”
三年前父母和親人的死,刺激了許青,從巔峰跌落谷底的落差,讓一個人癡傻,癲瘋是很正常的。
許青根本不想和他說一句話,從祁風的身上,找出了一把刀。
雨越下越大,死亡的洪流在沖刷,祁風感覺到窒息,害怕顛覆了他的理智,使他不停地搖頭道:“許青,你不能殺我,巖少不會放過你的!”
許青挑斷了他的腳筋。
“你害怕我逃跑,把我的腳筋挑斷,那種痛,感覺如何?”
許青說著,冷臉將另一只腳的腳筋挑斷。
“三年,癡傻的我數(shù)次逃脫,你都以偷東西的罪名掩蓋,使我受盡唾罵,還有每一次折磨,我都會還給你。”
祁風的臉上,多了兩道血痕,痛楚和恐懼徹底吞噬了他,他變得歇斯底里:“你們兩個,快給我殺了他,殺了他,我給你們錢,多少錢都行!”
兩個混混還在震驚當中,他們可是親眼看見許青從一個瘦弱到皮包骨的人,變成如今比古希臘雕塑還美的樣子,不過聽到錢,他們立即沖了上來,手持棒球棍,眼神狠辣。
許青冷笑,身軀一扭,輕而易舉的躲開,手指點在了兩人腹部的其中一個穴位。
兩個混混眼睛瞬間變得猩紅,竟然調轉方向,瘋狂的攻擊對方,出棍都是兇狠至極,很快就打的頭破血流,而且還在瘋狂的攻擊著!
許青一腳踢在祁風的襠部,碎裂的聲音傳來,祁風疼的直接昏死過去。
昏過去,痛感會大大降低,許青點在祁風的人中穴,使他醒轉。
再次一腳踢在他的襠部,整個人在地上平移,沖進了垃圾堆里,黑色的臟水使他的衣物一片狼藉。
許青指揮兩個混混,道:“打,給我狠狠地打。”
兩個混混立即上前,瘋狂毆打。
這神奇的功能,要歸功于皓天經,是穴位刺激神經,使人的神經混亂,憑借本能做事。
無人的巷子里,響起沉悶的聲音。
許青走過去一看:“肋骨斷了三根,手指斷了六根,腿部骨折,兩只手骨折,牙齒掉了六顆。”
祁風在顫抖,他在說些什么。
許青低下身子一聽,祁風說:“許…許爺,我錯了。”
許青笑了,他的眼睛紅了,三年受的折磨,何嘗不是比這多千萬倍,痛苦千萬倍?
“你放心,我會將你的傷治好,如此往復,許西夜一家,也很快會來陪你。”
許青將祁風帶回關押他的屋子,又用醫(yī)術,點在兩個混混的腦袋穴位上,使兩人變成傻子,從今往后他們只能做乞丐。
他換了身衣裳,白短袖,牛仔褲,帆布鞋,很樸素。
拿了祁風的錢,坐上了出租車。
他要去將父母的骨灰葬下。
許西夜一家,是打算將許青父母的尸體,丟進河里,死無葬身之地。
卻被許家老仆偷偷追回,焚燒后,便是放在家中存放,等待許青來下葬,這是老仆當年跟他說的,只不過那時候許青已經癡傻,如今算是想起來了。
身為人子,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比之復仇,都更重要。
東景花園,北市的一個老小區(qū)。
許家還未發(fā)家之時,便是在這里居住,老仆也是隱居在這里,許青想著,待會兒便去老宅打掃一下。
下了車,許青詢問保安,并遞給他一根華子,這是祁風身上的。
“大哥,這有戶業(yè)主叫李禹,是我的親戚,他是一個老人,不用手機,我想問問他住哪?”
保安見是華子,便查了查,道:“李禹啊,據(jù)說是死了,就前兩個月,不過他房子還在,是六棟的204。”
死了。
許青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復雜,說了聲道謝。
204,許家老宅就在205,算是挨著了。
懷著沉重的心情,上了六棟二樓,可路過205時,卻發(fā)現(xiàn)里面有聲音,似乎是有人居住。
許青仔細一聽,好像是有人在爭吵。
“啪嗒。”
門開了,從里頭急匆匆的走出來一個年輕人,還狠狠地撞了許青一下,回頭對屋子里的人大喊:“楚意菡,我父親吃了你的藥之后,沒過幾天就這樣了,你知道我航遠集團的能量,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等下就散播消息,不僅你會身敗名裂,你師傅天醫(yī)圣手的清譽,也會被你毀了!”
許青紋絲未動,年輕人卻是跌坐在地上,頓時怒罵道:“媽的,你不長眼??!”
許青的眼神很冷,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一個巴掌就是扇了上去,道:“再說一句媽的,我就打你一巴掌。”
“你在干什么?”
此刻從屋子里,又走出一個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女子,女子年紀約摸二十四五,一股氣質淡雅出塵,細眉皺著,紅唇也是緊抿,美眸之中還有著怒火。
許青一把將年輕人丟開,冷冷盯了女子一眼,道:“還有你,從我家出去。”
女子氣笑了,道:“這是我家,我把這房子買下來了,你再胡攪蠻纏,我可以打電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