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
凌亦靜驚喜的跑了上去,被張虎一把抱住高高舉起。
“聽說小姐又饞水晶糖角,有沒有好好刷牙啊,牙齒長蟲子都掉光了,可就吃不了了。”張虎笑道。
“張叔你看,嗷噢~嗷噢~”
凌亦靜張大了嘴巴,做惡龍咆哮的模樣。
看著妹妹和張叔玩鬧的樣子,凌逸玄頗感溫馨,這就是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了。
“凌逸玄,給我滾出來!”
一聲怒喝,打破了溫馨的一幕。
凌逸玄面色驟寒,只見凌易寒與王斜聯(lián)袂而來。
看到來人張叔和凌亦靜臉色大變,凌亦靜驚恐的躲到他身后,“哥,我怕。”
凌逸玄輕輕安撫:“放心,有哥在,沒事的。張叔,先帶她進屋。”
凌易寒眼中含恨,“王少爺,這人不陌生吧?”
王斜手中折扇一開,露出陰冷笑容,“凌大世子嘛,咱個也是食人族吃烤肉,老熟人了!”
凌逸玄看著對方,此人嗜好玩弄幼女,在圓鹿城臭名昭著,早年自己父親看不慣,曾出手教訓過對方,因此兩家早已交惡。
父親生前鍛骨境巔峰修為,只差臨門一腳,便可破境入凝魂。
最重要的是父親戰(zhàn)力不俗,修煉的金身琉璃體乃是地階功法,尋常凝魂境初期強者都不是父親的對手。
礙于此,凌家才能在王氏的報復中生存下來。
“不想死的,就給我滾!”凌逸玄冷聲道。
王斜笑容一滯,剛剛已經得知這位曾經的廢物覺醒了傳承記憶,還一招越階秒殺了鍛骨一重的強者。
但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才修煉了一天罷了,區(qū)區(qū)煉血八重的修為憑什么囂張?
沒錯,傳承記憶是很強,擁有前世經驗,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但成長是需要時間的,你都還沒成長起來呢,底氣何在?
凌易寒臉色陰沉似水,“凌逸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可是王家少主,背后站的是整個王家,惹惱了王少爺,大長老也護不住你。”
看著二人討厭的樣子,凌逸玄慢慢失去了耐心,緩緩道:“本來還想多留你一天的性命,但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還有你,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都給我去死吧!”
說著,便開始調動靈力。
二人心中一驚,對方能夠一擊秒殺吳政,雖然其中也有吳政資源匱乏導致戰(zhàn)力不高的原因,但側面也可說明傳承記憶的可怕,不可小覷。
“好狂的口氣,我倒要看看,誰敢殺我兒子!”
雄渾靈力激蕩而來,空氣中現(xiàn)出無形波紋,房屋顫動。
王斜大喜,玩味的看向對方。
凌逸玄向天空看去,只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后,疾空飛來。
前面是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一身寬大麻衣,蓋不住要爆開一般的肌肉。
王家家主王漠豪。
后面便是凌寒山。
“小兔崽子,還等什么,動手??!”王漠豪一臉殘忍的笑道。
凌逸玄心中一沉,此人凝魂境五重修為,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即便是能贏,也是慘勝,將會動搖根基。
但凌逸玄前世乃縱橫宇宙的玄天帝,何時受此侮辱?
靈力狂涌,正要動手,卻見當空又來一人。
大長老急忙趕來,笑道:“王家主何事動此大怒?”
落地后,連連擺手道:“小輩無知,王家主何必跟小輩一般見識,可別掉了身份。”
見到大長老來了,凌逸玄剛剛提起的靈力馬上又落了回去。
既然大長老擋在前面,那自己樂得躲在其身后。
自己又不傻,前世能成為縱橫宇宙的玄天帝,可不是光靠莽就行了,唾面自干寄人籬下也沒少經歷過。
嗯,沒錯,達則縱橫宇宙玄天帝,窮則能屈能伸大丈夫。
王漠豪冷笑一聲,罵道:“凌古全,不想死就滾一邊去,本座念你一把年紀黃土埋到脖子了,不想倚強凌弱。”
霍沃,凌逸玄一驚,自己從小在凌家長大,大家平時都是大長老大長老的叫著,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大長老的全名。
今天長見識了。
凌古全卻也不惱,繼續(xù)笑道:“有話好好說,不值當的。”
“找死!”
王漠豪面色一寒,沒了耐性,雄渾無比的靈力激烈鼓動,身形電射而出。
大長老隱去笑容,目光凝重,同樣揮掌迎上。
雙方一觸既分,王漠豪身形飄回來了原處,眼中帶著幾分怪異,“老東西,怪不得敢不知死活的擋我,原來已經觸摸到了凝魂境的門檻。”
凌古全蹭蹭的后退十幾步,咣一聲撞到墻上這才穩(wěn)下身形,喉間一甜,強行將涌上來的鮮血咽下。
長呼一口氣,不愧是圓鹿城三大家族之首的王家家主,實力果然強橫,如若不是得到了太槃經,修為升至鍛骨九重,這一擊已經將我斃于掌下了。
凌寒山雙目通紅,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摸到了凝魂境門檻,難道之前都是裝的?如若不然憑他就快油盡燈枯的狀態(tài),怎么可能才得到三品功法,一天功夫就能從鍛骨七重升至鍛骨巔峰?
轉而看向凌逸玄的目光如若吃人一般。
“王家主修為深厚,老朽自愧不如。”凌古全嘆服道。
王漠豪冷聲道:“那還不快滾,真當我不敢殺你?”
嘆了口氣,凌古全緩緩道:“王家主,以你王家消息之靈通,難道不知道昨日之事?金樓的孫老可是將我凌家世子奉若上賓。”
所有人呼吸一滯,凌易寒暗道一聲糟糕,就是因為聽說了昨天金樓內發(fā)生的事,王家父子這才一大早的趕來。
王漠豪臉色陰沉,道:“不過是售賣一張丹方罷了,回頭本座自會找孫老解釋。”
“不必了!”
眾人再次抬頭,凌逸玄心道一個個的有點修為都不走路了嗎?
只見空中再次飛來兩人。
一名老者,和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蒙面少女。
王漠豪凌寒山幾人目光狠狠的一縮,年輕人不知道,他們作為各個家族的掌事人可是清楚,二人正是孫老和金樓總執(zhí)事何筱珺。
怎么會是何筱珺?這位金樓總執(zhí)事來到圓鹿城后,幾乎從不露面,幾位家族主事人多次上門拜訪都不得見。
今天怎會法駕親臨?
王漠豪臉色沉重無比,難道是因為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