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手!”
中年婦人尖叫著,想要跑過去阻止江塵。
銀針刺穴這種治病救人的方式,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一些。
“想讓你父親活著,就乖乖站在那別動。”
江塵微微瞥了一眼中年美婦,呵斥道。
這一聲呵斥,帶著江塵五年來養(yǎng)成的一種殺氣,凌厲而不容冒犯。
那個中年美婦一時間被震住,不敢再撒潑。
江塵繼續(xù)擺弄銀針,不斷刺在老人身上。
他的手法眼花繚亂,讓人目不暇接。
“這好像有點東西啊。”
“很久沒看到有人這樣治病了。”
“也許真能行。”
旁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凌若雪也微微張了張嘴,小臉上有著驚訝。
“媽,你出身中醫(yī)世家,你知道江塵用的什么手法嗎?”
凌若雪忍不住問道。
張嵐哪知道什么銀針刺穴的手法,她看看普通的小病還可以。
銀針刺穴這種高深的手法,雖然臨江張家也有傳承,但還輪不到張嵐。
張嵐抱著雙臂,冷哼一聲:“倒是有點東西。不過啊,若雪,這種救人的方法不怎么穩(wěn)妥,萬一他治不好,你可要按照我之前說的做。”
“我相信江塵。”
凌若雪這一刻不知為何對江塵充滿信心。
伴隨著江塵的動作,圍觀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江塵的手法很獨特,給人一種視覺的震撼,好像他不是在治病,而是在展露一種藝術(shù)品一樣。
如果有醫(yī)道高手在這里,一定會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因為江塵所施展出來的正是中醫(yī)失傳已久的奪命十三針。
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讓人起死回生的逆天針法!
很快,江塵施針完畢,額頭上也冒出細(xì)密汗珠。
“老人家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五分鐘將針取下,他就能活過來。”
江塵淡淡的道。
“最好是這樣,不然老娘跟你沒完。”
中年美婦惡狠狠的道。
一群人沒有離去,而是靜等五分鐘。
凌若雪小臉上寫滿了緊張。
五分鐘過去,江塵蹲下身體,將插在老人身上的十三根銀針取了下來。
“咳、咳…”
老人咳嗽幾聲,緩緩睜開眼睛,臉上帶著茫然。
“爸?你醒了?你沒事吧?”
中年美婦驚喜的叫道。
“我、我沒事。”
老人搖頭說道:“兒媳啊,我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我不是在家洗碗嗎?”
中年美婦將先是將老人扶起,這才把事情說了一遍。
老人聽后,大驚失色。
難怪剛才他有一種從鬼門關(guān)回來的感覺。
“兒媳,你錯怪這位張醫(yī)生了。”
老人嘆息的道,“我并不是吃了她家的中藥倒下的。而是昨天你們都沒在家,我自己去了市場買了一種野生蘑菇,回去自己炒了吃,然后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暈了過去。”
“啊?野生蘑菇?!”
中年美婦懵了。
“是啊,就是因為那個蘑菇。”
老人說道。
江塵這時候插話:“是不是那種帶著彩色紋路的蘑菇?”
“對啊,小伙子,就是那種蘑菇!差點要了老頭子我的命!”
老人一拍大腿,感嘆的道。
江塵笑道:“老人家,這種野生蘑菇一般都含有劇毒。你應(yīng)是沒煮熟就拿來吃了。以后這種野生菇要多煮一下,才能放心吃。”
“不敢吃了,不敢吃了。”
老人擺擺手,一臉的驚悸。
“小伙子,是你救了我吧?老朽在這給你磕頭了。”
說著就要沖江塵跪拜下去。
江塵急忙扶住他:“老人家,使不得。”
“神醫(yī)??!”
老人熱淚盈眶,他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自然是對江塵感激涕零。
中年美婦也歉意的道:“對不住啊江神醫(yī),之前是我態(tài)度不好。”
江塵笑笑:“沒事。你趕緊讓老人家回去好好休息吧,記住,多喝熱水。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好好,都聽江神醫(yī)的。”
中年美婦急忙攙扶著老人離開。
“嘖嘖,看起來年紀(jì)不大,醫(yī)術(shù)如此了得啊。”
“銀針治病,神醫(yī)??!”
“以后我都來這里看病!”
人群爆發(fā)一陣熱議。
等人群漸漸散去后,張嵐這才瞥了一眼江塵,罕見的贊了一句:“有點水平。不過,雖然我承認(rèn)你是若雪的老公,但以后若是有更合適的人選,你也要跟若雪離婚。”
凌若雪生氣的道:“媽,你怎么能過河拆橋?江塵可是幫你解決了麻煩。”
張嵐翻了個白眼:“我讓他來的嗎?他自己要幫我,關(guān)我什么事?算了,看在今天他幫我的份上,讓他回家暫時住著。”
張嵐說完,扭身就走。
凌若雪一臉竊喜,拉著江塵的手:“太好了,媽答應(yīng)讓你回家了。”
江塵也笑了起來,“那咱們回去吧。”
“嗯。”
凌若雪點頭,俏臉上卻閃過一抹羞紅。
因為江塵去她們家住,也就意味著要跟她同床共枕。
她是江城第一美女,還從來沒有跟男人同一屋檐下住過。
…
回去后,看到江塵,凌家一家人都很吃驚。
尤其是凌飛,很不待見江塵。
只不過被張嵐一通喝罵后,這才沒有再說什么。
晚上的時候,凌若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江塵則是打著地鋪。
“江塵…對不起啊,讓你打地鋪。”
凌若雪本來想讓江塵跟她同床睡,可她怎么也做不到。
畢竟她跟江塵才認(rèn)識不到兩天。
女孩都是矜持的,她不想讓江塵覺得她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
江塵笑笑:“沒什么的。”
“江塵,今天謝謝你。”
“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給我這么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媽才讓我來這個家。”
“你什么時候會的醫(yī)術(shù)?”
“幾年前…”
兩人閑聊著,凌若雪不知不覺熟睡過去。
江塵這才起身,幫凌若雪蓋好毯子后,眼中精芒一閃。
他打開窗戶,沒有絲毫猶豫翻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