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冷公公的跟班,太監(jiān)小福子恭敬的跪在陳周面前。
“讓護龍衛(wèi)去查查,朝中有哪些人是臭名彰著的貪官,給本宮列個清單出來,然后給本宮抄了他們的家!”
小福子不管這個命令會在朝中掀起多么大的風波,只是恭敬道:“是!”
冷云峰聽的渾身一抖,他忽然間有些慶幸,幸虧自己往日怕被陳周抓住把柄,所以半點不敢貪污。
要不然護龍衛(wèi)是不是就會闖進他的家里了?
趙寒眉頭微皺,貪官還只是小頭,他們雖然能貪,但畢竟還是少數(shù),想要解決水南郡水患,還是得想辦法把那些商賈解決。
想到這,他沉聲問道:“戶部侍郎,你和那些商賈打過交道嗎?”
聽到這,冷云峰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殿下您有所不知,今年戰(zhàn)事吃緊,加上上半年北方蝗災,不管是籌集軍糧還是賑災,我們都需要從那些大糧商手中買糧。”
“可是這些糧商沆瀣一氣,他們早在糧食還沒有成熟的時候就和農民簽訂了收購契約,以較低的價格壟斷了市面上九成的糧食收購。”
“隨后他們就肆無忌憚的漲價,曾經我也和這些糧商商量過,想讓他們以優(yōu)惠的價格賣給朝廷一些糧食,他們絕對還有的賺,但這些糧商油鹽不進,甚至當著微臣的面,肆意漲價!”
砰!
趙寒猛的一拍桌子!眼中寒光閃過!
這些糧商分明就是看準了時機,發(fā)國難財。
他們囤的糧食恐怕已經有些在庫房中發(fā)霉腐朽,但卻仍不肯降價賣糧,就是要掐住百姓的脖子,這樣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收斂錢財!
想到這,他冷笑道:“很好,戶部侍郎,你明天將京城中的大糧商都邀請來,本宮要于明日午時在文華殿設宴招待他們!”
文華殿?
冷云峰有些不理解趙寒的用意,文華殿是皇宮中接待貴客所用的宮殿,往日有資格進那里的都是各國來使。
雖然不明白,冷云峰依舊聽話的低下頭,恭敬道:“是,微臣遵旨!”
看著即將離去的冷云峰,在他馬上要踏出正殿時,趙寒忽然淡淡道:“云峰,如今戶部尚書的位置空缺,希望你別讓本宮失望!”
冷云峰心中一喜,他安耐住激動的心情,叩謝道:“微臣,定不會讓太子殿下失望!”
等冷云峰離開后,冷公公也已經抄家歸來。
趙寒放下手中的奏折,詢問道:“怎么樣,收獲如何?”
“殿下,從陳周家共抄得白銀二十萬兩!黃金兩萬兩!絲綢錦緞若干,都已經放進國庫中了。”
趙寒忍不住冷笑道:“瞧瞧,陳周先前還哭窮,結果他一個人的家產,就已經抵得上如今國庫十分之一了!”
“我看要是殺上百八十個貪官,水南郡水患將迎刃而解!”
冷公公為他揉捏著肩膀,恭敬道:“太子殿下說得對,這些貪官就應該殺干凈!”
“不過今天奴才出宮抄家時,倒也聽到了一件事!東部的附屬國咸邦派出了使團,如今已經到了京城。但有些奇怪的是,他們并沒有遞上拜貼求見圣上,而是正在暗中拜訪各位大臣。”
“咸邦?”
趙寒眉毛微皺,他記得是依附大江王朝的小國家,大小也就大江帝國半個郡那么大。
這樣一個小國,不過年不過節(jié)忽然派出了使者團,卻又不拜見圣上,反而求見文武大臣?
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這趙寒詢問道:“那你知道他們拜訪大臣,所求何事嗎?”
“殿下放心,我已經讓護龍衛(wèi)去查了,會快就有結果。”
說什么來什么,他話音剛落,一名護龍衛(wèi)前來拜見。
“殿下,我已經查到了咸邦使團來京的原因。”
“咸邦與鄰國朝國發(fā)生爭端,咸邦使臣來京得知了陛下病重太子殿下監(jiān)國的消息,所以拜見文武重臣,想讓他們同意我大江帝國出兵,幫他們占領朝國。”
簡而言之,這些咸邦使者也以為如今大江王朝說了算的是那些文武大臣,而不是趙寒,不然他們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拜見趙寒。
趙寒聽到后眉頭擰緊,他顧不得被區(qū)區(qū)小國使臣輕視生氣,反而有些煩惱。
如今他剛剛監(jiān)國,京城局勢緊張,各方勢力伺機而動,偏偏這時候咸邦使團又過來摻上一腳!
他有些頭痛的說道:“如今這些咸邦人到哪了?”
“殿下,這些咸邦人半個月前來的京城,這段時間已經將各個官員大臣家差不多都拜訪了一遍,但只有一小部分大臣接見了他們。”
護龍衛(wèi)將自己查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今日他們去了葉槐葉大人的家中,但吃了個閉門羹,現(xiàn)在正在驛站休息。”
趙寒冷冷一笑,葉槐這個老狐貍。
他巴不得葉槐和這些咸邦來使扯上關系,這樣他就有收拾葉槐的借口了。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想到這他命令道:“冷公公,你讓護龍衛(wèi)的人給我盯緊了,看看究竟有哪些人私下里見過咸邦使團,他們收了多少禮。”
“過幾日連同那些貪官,一起收拾了!”
“是!”
等冷公公下去后,趙寒想起了如今還在養(yǎng)病的皇帝,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他從皇帝那里感受到了久違的父愛,如今他非常擔心皇帝的身體。
想到這他擺駕龍棲宮,那里時刻都有太醫(yī)候命,為的就是全天無間斷的照顧皇帝。
剛一踏進龍棲宮,趙寒就聞到了十分濃郁的中藥味。
“張?zhí)t(yī),父皇的身體如何了?”
看著昏睡不醒的皇帝,趙寒小聲詢問道。
老態(tài)龍鐘的張?zhí)t(yī)搖搖頭,嘆氣道:“皇帝陛下的身體情況不太好,在太子殿下您監(jiān)國前,陛下每日尚能清醒幾個時辰。”
“可如今,幾乎整天都在昏睡了,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
“好,我知道了!”
趙寒伏在龍塌旁邊,握著皇帝干枯瘦弱的雙手。
“張?zhí)t(yī),只要能救父皇,不管多珍貴的藥,只要你開口,哪怕舉全國之力我也會為你找出來!”
就在這時,床上發(fā)出了微微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