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意欲何為了,可是孫兒,你所做之事,可是將整個李家綁在一輛不能翻的戰(zhàn)車上。”
李老太爺臉色惆悵,但心中卻不免更加看重眼前的李越。
他仿佛能夠看見眼前的年輕人能夠帶著整個李家走向一個不尋常的道路。
“爺爺,盡可放心,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家族的事情,若真的對家族不利,我也會一力承擔(dān)。”
李越淡然一笑,話音剛落,李老太爺卻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李家中興之日,就是這亂世之時??!”
李老太爺一臉激動之色。
剛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所說之話犯了忌諱,立刻左右看去。
當(dāng)他并未發(fā)現(xiàn)屋中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也就放下心來。
站在對面的李越卻是一臉蒙地看著李老太爺。
身為穿越者的自己,本身說話放蕩不羈就無所畏懼。
可聽到李老太爺這番話,立刻感覺到自己脖頸處一涼。
“爺爺,我只是想做一些保護(hù)家族的事情,可沒有黃天當(dāng)立之舉?。?rdquo;
李越額頭汗珠直落。
原本只是想猥瑣發(fā)育的他,卻沒想到李老太爺直接高興地給他添了一把火。
“是我唐突了,不過這件事情你可以放在心上,現(xiàn)在這世道富貴不均,天動地亂,是個出英雄的時代。”
李老太爺站起身來,一臉凝重地走到李越面前,伸手拍在其肩膀之上。
隨之李老太爺就沒再多說一句話,便離開了房間。
而這一舉動似乎給了李越一個若有若無的暗示。
“這老頭藏得很深啊,平常和和氣氣的,怎么比我還瘋狂?有點(diǎn)意思,看來以后動作可大一點(diǎn),步子也可以邁大一點(diǎn)。”
李越不免心中暗嘆起來,隨之開始盤算起以后要走的路。
不一會兒的工夫,李越回到自己房間時,悅兒已經(jīng)將飯菜都準(zhǔn)備好端進(jìn)了房間里。
“少爺,老太爺吩咐了,以后您的飯菜要單獨(dú)起灶,單獨(dú)進(jìn)食,不在于其他人共食了。”
悅兒臉上有些不解,但說話的聲音卻很恭敬,似乎并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看來爺爺這是要把我與其他人給隔離開呀!看來現(xiàn)在就著手要保護(hù)我了,這個老頭啊,夠小心的。”
李越拿起碗筷就要進(jìn)食。
可剛剛向著一碟青菜夾去時,卻被一旁的悅兒攔了下來。
“少爺莫急,試菜的小斯剛將菜一一嘗過,只需一炷香的時間,您就可以用餐了。”
悅兒淡然的一句話,卻讓李越頓時默不作聲,放下筷子沉思起來。
“看來老爺子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以后的路不好走了,世道要變,人心也變,真是難!難!難!”
李越放下手中碗筷,一臉陰沉地看著窗外忙碌的下人和往來的賓客,頓時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危險。
“少爺,什么叫做世道要變?nèi)诵囊沧??難道說咱們府中有人要對少爺不利嗎?”
悅兒有些緊張地問道。
“有些事情并不好說,不要想那么多了,還是先吃飯吧,估計現(xiàn)在不會有人害我的。”
李越一臉坦然之色,回到飯桌,風(fēng)卷殘云般地解決了晚飯。
傍晚時分,李越帶著悅兒,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行頭,大搖大擺地走在了街道上。
這時的街道已經(jīng)是人煙稀少,只有煙花巷柳之地人流鼎盛,川流不息。
而二人正興致勃勃地向著最為熱鬧的洛花澗大步流星而去。
“少爺,這樣的地方,老太爺是不讓來的,咱們倆穿成這個樣子,來這里是不是不好???”
悅兒此刻女扮男裝,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白臉。
粉嫩的臉蛋看上去到有幾分惹人憐愛。
“悅兒,現(xiàn)在咱們倆進(jìn)去,你就不要叫我少爺了,叫我哥哥,咱們來這里,可是尋花問柳的。”
李越根本沒有理會悅兒所擔(dān)心的事情,帶著她直接邁進(jìn)洛花澗最大的洛神雅居。
“兩位公子,這是第一次來咱們這里吧?看您二位面生,但長得確實十分俊俏啊!”
一名花枝招展的老鴇子殷勤地走到二人面前,說話時手中絲帕,還時不時地甩在李越的臉上。
“給我找個清靜一點(diǎn)的地方,再叫兩個清官人給我們斟酒倒茶。”
李越似乎對于青樓中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交代完之后,老鴇子立刻帶著他們來到了二樓雅座。
悅兒看著老鴇子很殷勤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從外地來的吧,今天咱們的頭牌可是要開盤了,有沒有興趣參與其中???”
老鴇子一臉媚態(tài)地問道。
“不必了,今天我?guī)Ъ抑行〉苓^來長長見識,并沒有想在這里過夜的念頭,改天再說吧!”
李越笑著婉拒之后,拿出一錠五兩重的白銀,直接放在了桌上。
老鴇子見狀眉開眼笑,諾諾的身子向前一探,一個半身回轉(zhuǎn),桌上的五兩銀錠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李越卻心中無比震驚,很明顯老鴇子拿錢的手段厲害無比。
似乎根本沒用雙手,只是用袖子拂過桌面,就將五兩重的銀錠收走,絕非尋常人家能夠使用的手段。
“謝謝公子賞賜,奴家這就去安排清官人。”
老鴇子收完銀釘之后,態(tài)度更是轉(zhuǎn)變極快。
原本就是一臉媚態(tài),此時簡直就是想要脫光了在李越面前舞上一舞。
“公子,咱們來這里讓老太爺知道,他會打斷你的腿的,這里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很不正經(jīng)。”
悅兒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道。
“放心,爺爺知道來這里也不會說什么的,畢竟我來這里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嗎?只有在這里才能知道誰家有錢。”
李越冷笑著望向一樓大廳中間的圓臺,此刻正是花魁開盤之時。
“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悅兒皺著眉頭,小聲地問道。
“流寇四起,而這里卻是歌舞升平,能在這里消費(fèi)的人,哪一個不是身家百萬。”
李越冷笑著,看向旁邊幾個雅座里的人,每一個都是年輕的公子,看上去穿著極為紈绔。
不用眼睛看,只是需要鼻子聞一聞就能聞到金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