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猶豫了會,還是絕對不告訴林妙音,畢竟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險。
“沒事,我往自己身上試了點藥,一時沒控制住藥量,才引發(fā)不適。”
林妙音也沒懷疑,只是責備了幾句,毛巾漸漸往下。
蕭宇渾身一激靈,大手抓住她嫩白的手臂,“不必了,下面就不用擦了。”
林妙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一張臉燒起來像猴子屁股,她丟下毛巾,“那你自己擦吧,我先出去了。”
看她慌亂離開的小碎步,蕭宇輕笑出聲,他倒是沒見過臉皮如此薄的女子。
想到颯爽的大師姐,嫵媚的二師姐,林妙音和她們倒是區(qū)別很大,小家碧玉的,臉紅起來變個人。
林妙音逃似的離開蕭宇房間,手上的觸感卻揮散不去,她方才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他那處了。
“啊——”她捧著臉,低聲尖叫,簡直太丟人了。
隔天,蕭宇起床吃早餐,沒見到林妙音,不由得疑惑,“妙音去哪了?”
“那丫頭啊神神秘秘的,起了個大早吃過了,又回房間去了。”林麗芝好奇的眼神在蕭宇身上打量了下。
也不知昨晚兩個小年輕發(fā)生了什么,看自家孫女那個不值錢的樣子,她一個老太太都羞了。
雖說現(xiàn)在的時代開放,可他們家好歹是大戶人家,很多事情都要顧慮名聲,她便提醒道:“很多事情還是要按部就班,急不得。”
蕭宇皺眉思索,很快便會意,怕是老人家誤會他們了,便解釋起來,“昨晚我身體不舒服,妙音照顧了我一陣,我們并沒有逾越之舉。”
這小子倒是正派,林麗芝倒是覺得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意思。
吃過早餐,蕭宇打算出門籌備醫(yī)館的事情,雖然林婆婆說她有地皮提供給自己,但是他還是想自食其力。
剛出門,迎面就走來一個高大的男子。
看著有些面熟,蕭宇停頓下來,就見那人一把摟過他的肩膀。
蕭宇一臉莫名其妙,“你這是做什么?”
話問出口,蕭宇便在腦海里思索自己是不是認識這人。
“不記得我了?”劉霸威豪邁的拍了他一下,“我是劉霸威啊,是你治好了我母親。”
蕭宇這才記起來,倒也不是他這人記性不好,實在是劉霸威這人長得沒有辨識度。
他點點頭,隨手佛開他的手,“你找我什么事?”
“你這小子怎么這么見外?”劉霸崴實在不理解了,他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么熱情,怎么一到蕭宇這里就吃了冷臉?
“我們本身也不熟,不是嗎?”蕭宇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袖。
“你這人,不會還在計較那天吧?”劉霸威難得拉下臉解釋,“畢竟是給我母親治病,我緊張了,口不擇言也是在所難免。”
蕭宇自然不會計較那些小事,只是被奸人陷害過,對人對事難免多了幾分防備,很難做到自然熟稔罷了。
“你母親送過來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只是舉手之勞,不必感謝。”
劉霸威忽然覺得他更有魅力了,現(xiàn)在的人哪個不想和他們劉家攀上關系,這種對他們劉家有恩,不上趕著要好處,還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屬實不多了。
他舔了舔嘴角,對蕭宇的好感多了幾分,“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蕭宇點了點頭,“好。”
“這么爽快?”劉霸威驚呆了,怎么覺得這小子變臉還挺快的。
只是下一秒,蕭宇就滅了他的熱情,“對我蕭宇來說,四海之內皆兄弟!”
“你在逗我?”劉霸威哭笑不得。
看了他一眼,蕭宇趕著出門,便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別啊,別啊。”劉霸威拉住他,“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劉霸威倒是扭捏起來了,支支吾吾不肯說。
蕭宇蹙起眉頭,邁步就要離開,“你要是沒想好,就下次再說吧。”
看他沒絲毫猶豫,真的要走,劉霸威小聲嘀咕道:“幫我追個人。”
蕭宇轉頭看他,準確來說是看他的腿,“你兩條腿,我也是兩條腿,我未必會跑得比你快。”
劉霸威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都不知道這兄弟是幽默,還是榆木疙瘩了。
“我的追人,是追求,追求女孩子。”非要逼他說得如此直白,他無語了。
“你自己不能追?”蕭宇沒明白,但是也知道這種事不能代勞。
“我追了,人家不答應啊。”劉霸威靠近蕭宇,“你幫我追到她,事成之后我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
蕭宇凝眉沉思了會,“你家是做生意的?”
劉霸威當即點頭,他家的生意做得可大了,在這天海市,也就王家能與他們家抗衡了。
“行,我可以幫你,不過事成之后,我要你把碼頭通行經營權給我。”
他明確的說出目的,就是怕事成之后這個人后悔。
劉霸威爽快答應,“小事一樁。”
“那咱們現(xiàn)在走著?”
蕭宇搖頭,“我還有事情要做,咱們明天下午再說。”
劉霸威也不急于這一時,“行,大忙人!”
打發(fā)走劉霸威,蕭宇來到了市中心看地皮,這里的地皮顯然是最好的,卻也是最貴的。
動不動就要上億,蕭宇這些年學了不少本事,給人看病也存了些錢,雖然剛好差不多,但并不想一下子投資這么多。
看蕭宇猶豫的樣子,銷售主管有點鄙夷,“早就說進來購買地皮的人應該看看資產,要不然有些沒資格的人進來渾水摸魚,實在是浪費我的時間。”
蕭宇眼睛都不抬,“你個破銷售的時間值多少錢?”
“你這是什么意思?”銷售主管氣得瞪大了眼睛。
他們賣地產的沒少被有錢人頤指氣使,他看在錢的份上也能忍,但是不意味著他可以忍受一個窮人對他這幅態(tài)度。
“字面意思,看門狗就是看門狗,別以為拿了棍棒就能當主人。”蕭宇薄唇輕啟。
銷售主管被氣得胸腔不平,“你罵誰是狗呢?”
蕭宇其實很煩這種人,如果是樸實的勞動者他百分百尊重,可是這種看人下菜碟的人,他是最不恥的。
他指了指其中一塊地皮,“這塊我要了。”
不過這話并不是沖著他面前的銷售主管說的,而是沖著他身后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