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看著愁眉苦臉的劉冬,他平靜的說道:“我會算命的事情是你們給我傳出去的,我第一次拒絕你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明白我不會給縣令算命。”
劉冬聽到這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你給別人算命是算,給縣令大人算命也是算,為什么就非要分個彼此?”
張揚聞言,沒有和他說下去的興致了,他說道:“劉亭長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離開吧,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很忙。”
聽到這話,劉冬神色一狠,他說道:“張揚,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今天你得罪了縣令,他有的是辦法整你!”
扔下這話,他轉(zhuǎn)身就走。
張揚看著劉冬離去的背影,不由得輕輕搖頭,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老頭曾在夢中講到過,修行望氣術(shù)的最佳場合是凡塵,而最佳的修行辦法是依附朝廷。
一方王朝的氣運不知道有多濃厚,依附朝廷可得朝廷龍氣庇佑,可讓自己的修行之路走得更為順暢。
天運門弟子在外出歷練的時候,都會主動加入朝廷,為朝廷做事。
這次縣令親自來訪,對張揚來說就是一個機會,但蜀賨縣令這人風(fēng)評不是很好,他不想給他算命。
而且縣令的秘書他早就看過其氣運,他身上那滿是怨氣纏繞的官氣已經(jīng)變成了虛幻的,在他官氣的上方還有一團更濃的官氣壓制,這代表著有人在打壓秘書。
縣令的秘書代表的就是縣令,這就說明縣令也肯定是遭受他人打壓的,不用施展望氣術(shù)去看縣令的氣運,通過他身邊人就能一窺究竟。
……
“大人,現(xiàn)在這些江湖騙子太猖狂了。我覺得有必要在全縣范圍進行一次破除封建迷信活動!”
車內(nèi),坐在副駕上的秘書向縣令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縣令輕描淡寫的回應(yīng)道:“你看著安排吧。不要雷聲大雨點小。”
秘書道:“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全力督辦這件事情,決不姑息!”
三言兩句之間,就為這次的活動定下了基調(diào)。
緊接著,秘書立即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撥打電話,一連串的命令傳達出去,縣辦公室這邊立即開始打印文件,傳播命令。
……
中午的時候,趙穎和陳松回來了。
趙穎回到老宅這邊就抱怨道:“再也不去打麻將了,氣人!贏了他們幾個錢,就和從他們手里搶錢一樣!怕輸還上麻將桌,沒品!”
張揚笑了笑,說道:“贏了多少?”
“輸了!”
說完,趙穎瞪了一眼張揚,“你不是說我霉運消失了嗎?為啥我打麻將還是輸?”
張揚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就別去打了。”
趙穎哼了一聲,又問道:“聽說今天蜀賨縣令親自來找你算命了?”
張揚道:“沒給他算。”
趙穎是徹底服氣,她沖著張揚豎起了大拇指,“牛??!他都親自登門了,你居然還敢擺架子,佩服,佩服!”
末了,趙穎又道:“想當(dāng)初我父親生意還沒有做大之前去拜訪縣令,連門都進不了呢。”
張揚說道:“那是你父親起家不正規(guī)。”
趙穎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不知道他們那個年代做生意有多難。”
頓了頓,她又好奇的問道:“你這次拒絕了縣令,難道就不怕他報復(fù)?”
“有什么好怕的。”
幾人一邊吃一邊聊,沒多久,有一輛警車來到了張揚老宅聽在了院子里。
警車上走下來了四個身強力壯的捕快,一走進院子就說道:“誰是張揚?”
正吃飯的張揚看著來人,他放下筷子說道:“我是。”
那為首的捕快說道:“是你就對了。”
“你在我們臨江傳播封建迷信,擾亂社會秩序,你已經(jīng)犯法了你知道嗎?”
聽到這話,張揚笑了笑,“我說我會算命了嗎?”
那為首的捕快聞言,他眼睛一瞪,大聲呵斥道:“我們早就掌控了你的犯罪證據(jù),現(xiàn)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揚聞言,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要抓我,拿出拘捕證。如果沒有,那就請諸位離開!”
似乎早就料到了張揚會這么說,為首的捕快對自己的同事點了點頭,同事立即出示了拘捕證。
“這是拘捕證。”
為首的捕快又說道:“張揚,都是一個鎮(zhèn)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要讓我們?yōu)殡y!”
一旁的趙穎聽到這話,她立即站出來說道:“你們的打擊報復(fù)是不是太快了一些。不就是沒有給你們的縣令算命嘛,現(xiàn)在就開始直接來抓人了,這是公權(quán)私用!”
為首的捕快說道:“小姑娘,話可別亂說。我們并不是針對張揚!目前我們蜀賨展開了一場破除封建迷信行動,但凡是和封建迷信沾邊的人,都在我們的調(diào)查范圍。”
聽到這話,趙穎氣樂了,她說道:“縣令前腳走,后腳你們就上門抓人,還說這是封建迷信,如果這真的是封建迷信,那第一個該被抓的,就是你們縣令!”
她緩了一口氣,又道:“你們就這樣亂來,信不信我現(xiàn)在立馬撥打知府熱線舉報你們!”
有一個捕快聽到這話,他瞪了一眼趙穎,呵斥道:“你個小姑娘家家懂什么,再搗亂,信不信我告你妨害公務(wù)!”
趙穎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行,你們抓你們的人,我打我的知府熱線!”
張揚沒理會這些,他說道:“我跟他們過去一趟。”
說罷,張揚就跟著眼前這四個捕快上了警車。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趙穎找到了知府熱線,立馬撥通了電話。
……
臨江鎮(zhèn)衙門,張揚被帶過來之后就被帶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中有二三十個人,都是臨江鎮(zhèn)的算命先生、神婆、風(fēng)水大師。
整個會議室現(xiàn)在亂成了一團,有人抽煙,有人聊天,還有人在交流獨門經(jīng)驗,最好笑的是,有一個脾氣暴躁的老哥就在這會議室開壇做法。
張揚進了這會議室后,一下子就成為了人群的焦點。
在平均年齡超過五十五的人群中,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竟然也被抓了過來,實在是有些另類。
“張揚,你怎么也來了?這是咋回事?”
人群中,張揚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定睛一看,是自己小學(xué)同學(xué)的父親,周永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