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焓懶得搭理他們,繼續(xù)埋頭打量著木弓,在他不經(jīng)意之間,胖子扔了一只箭過來,嚷嚷道“搞快點兒,別影響我做生意??!”
得了吧,還影響你做生意,就你這冷落的鋪子,有人來玩兒就不錯了吧。
可終究是人家的地盤,自己也不好說什么,也罷,來就來吧。
“應(yīng)該是這樣吧——”祁焓試著將木箭沒有箭頭,箭羽也沒有,兩頭輕重都一樣,不禁讓人大罵!這特么也叫箭,你是真的賤!!大街的另一頭隔得又有些遠(yuǎn),指甲蓋大小的擺件需要瞇著眼睛去看。
這也是他被叫做奸商以及沒有人贏走過玩偶的原因。
即便是箭術(shù)再好,可這無頭無羽之箭,在手上也難以發(fā)揮,誰也不想去花一兩銀子去換一次練習(xí)機(jī)會吧?!
“你看那小子,看到箭人都傻了,上次有個人也是這個表情吧。”
“——”
在看到那只箭的同時,一個倩影竟然悄悄繞到了祁焓的身后,鶯語燕聲從他的背后傳來。“我看算了吧,這把玩兒了就收了,他這也太無賴了。”慕幽貼在他耳邊小聲道。
祁焓聽后轉(zhuǎn)身朝他笑了笑,“好,就這一把。”
接著,他總算把弦給上好了,隨后興致勃勃地拉開弓,豈料弦太緊,還沒有拉全瞄,木箭就脫手飛出去了,祁焓有些尷尬地說道。“完了,手滑——”
話還沒有說完呢,眾目睽睽之下,木箭在行徑的路上越轉(zhuǎn)月彎,最后竟是橫著飛了出去。這模樣看笑了在場的所有人,其中笑得最歡的還是慕幽了,她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你至于嗎你——”祁焓好沒氣地看著她。
剛準(zhǔn)備過去放下木弓,可下一秒,“哐當(dāng)——”笑聲戛然而止,唯有女孩兒愣了一下過后笑得更燦爛了。
木箭橫著飛居然恰好不好地將木箭給撞掉了,與其一同掉在樂地上,哐哐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魮涿娑鴣怼?/p>
“中了中了?。?!”女孩兒高興得跳了起來,大喊大叫的樣子跟個小孩兒似的,她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帶著燦若桃花的笑容,馬不停蹄地跑去領(lǐng)大白熊。
“不是吧,運(yùn)氣這么好?!”
人群沸沸揚(yáng)揚(yáng)起來,多的是驚嘆,笑聲倒是減少了大半。“你看那奸商遭報應(yīng)了吧~”
最為吃驚的還是胖子了,他大張著嘴,下巴都快要驚掉了,他實在不敢相信他這樣都能打的中,那可是無頭無羽的木箭和指甲蓋大小的擺件啊?。?!
慕幽從街對面跑了過去,直接略過了胖子,去抱大白熊去了,大白熊很軟,抱上去后人卻陷進(jìn)去大半。
女孩兒抱著它只到它的胸口處,她將整個腦袋都埋了進(jìn)去,因為太大了,抱著有些費勁,于是她慢悠悠地把白熊抱到祁焓的面前,探出小腦袋,興奮地望著他。“你看,你看~”
祁焓探出手揉著她的小腦袋,悄聲道。“現(xiàn)在高興了?”
女孩兒只顧點頭,抱著白熊的手又加大了幾分力度。
祁焓嘴角淡淡勾起,唯見他把手里的木弓一扔,木弓便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好巧不巧,正好套在了奸商的脖子上。隨后拍了拍手對女兒說道。“我來抱?”
慕幽這樣抱著實在別扭,祁焓都看不下去了。
慕幽思索了一會兒后,她還是決定讓祁焓來抱了,這樣想著,她便把白熊送到了祁焓的手里。“空間大一些的儲物戒沒帶,只有委屈你了。”
至于祁焓手里的儲物戒也不用剛說了,或許陳瑤昨天給的那枚儲物戒裝得下,但現(xiàn)在里面全是靈石,塞也塞不進(jìn)去了。
于是這比人還大的熊只能被祁焓背在背上了,說著容易,把它背在背上也不好受,它大腦袋一晃一晃的,不知想從什么地方溜下去。
祁焓走在前面,每走兩步就會停下來去扶正那只白熊,而慕幽則是慢悠悠的跟在他后面從女孩兒這個角度看過去,祁焓已經(jīng)被白熊給擋完了,給人一種白熊在自己走路的錯覺。
他此時的樣子惹的某人好幾次都笑出了聲來,她每笑一次,祁焓都會用一種極其幽怨的目光盯著她,而這種時候,慕幽就會轉(zhuǎn)過腦袋,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了。
“幽幽姐!??!”陳瑤這丫頭怎么神出鬼沒的,眨眼不見,眨眼出現(xiàn)。
她頭上帶了個半臉面具,惡鬼樣的,看著有些滲人,慕幽更是嫌棄的退后了半米左右的距離,她有時候是真弄不明白她的審美。
陳瑤手里拿著的東西很多小吃,主要是肉串一類的,相比剛才的慕幽竟也不惶多讓。
“嗯?哪里來的大白熊?”陳瑤吃了一口肉串,探著小腦袋見到了停在不遠(yuǎn)處的白熊,那么大,不發(fā)現(xiàn)都難。下一秒,那只白熊竟開始邁著步子向前走,這可把陳瑤嚇得不輕。
“動了,它動了?。?!”
似乎是聽見了動靜,祁焓背著白熊慢悠悠地轉(zhuǎn)過了身,卻看見已經(jīng)嚇出魂來的陳瑤,以及一言不發(fā)吃著烤串的慕幽。
先不說陳瑤,你怎么又開始吃起來了?。?!
慕幽瞧見祁焓在看自己,連忙將手中的肉串吃干凈了,隨后伸手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陳瑤給我的,不吃白不吃嘛~~”
“所以她怎么了,難不成真見鬼了?”
“嗯~”慕幽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將雙手一攤。“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