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端著冰水,剛巧就聽到了李茂的一番話。
他不由冷然一笑:“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沒有底線。”
李茂一聽,自然是不能承認!
他對著林城怒目而視:“你說什么呢!”
“我在說什么,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了。”
林城可沒打算跟他繼續(xù)廢話。
“明明是我把柔柔從萬豪會所里救出來的,沒想到有些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這種事情也好意思往自己身上攬工,可真是活久見。”
李茂被林城給當(dāng)場拆穿,臉色自然是不怎么好看了。
他狠狠瞪著林城:“我只是來晚了一步而已,誰知道你會那么快?”
但他也很聰明,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跟林城過多糾纏。
轉(zhuǎn)而將目光放的更加長遠。
“柔柔,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那個混賬家伙再對你們不利的。”
他滿臉溫柔地看著王柔,輕聲說道:“安心休息吧,之后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看到李茂和林城的表現(xiàn),岳父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一張臉陰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林城,你作為一個男人,心胸未免也太狹隘了!就這么一點小事,都要爭個面紅耳赤,有意思嗎?”
“你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重點究竟是什么?是我的女兒柔柔,他差點出事了!”
“你作為人家的丈夫,竟然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你不覺得丟人么?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我不是親自把她從會所里面救出來了么?”
林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救出來了?被人灌了一肚子酒呢,這件事你怎么不說?”
岳父越看林城越覺得不順眼了。
“整天什么事情不做,盡是變著法兒地去想,怎么占小便宜,你這人廢了我告訴你!”
緊接著,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
臟字一個不帶,但句子一個不重復(fù),罵起來就不歇氣。
也不知道究竟罵了多久,岳父終于歇了口氣。
他氣呼呼地喝了口茶,指著王麗說道:“麗麗,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實告訴我!”
“我……”
王麗悄悄看了看林城,又看了看李茂,忽然心里生出了個小心思。
她的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抹微笑:“其實這件事情,雖然林城也付出了許多,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靠的李茂,姐姐才順利脫險。”
林城聞言,微微一愣,下意識扭頭看向王麗。
而岳父,在聽完了二女兒的話之后,不由重重哼了一聲,滿是輕蔑地看了林城一眼,沒再說話。
林城是真沒有想到,王麗竟然會在這種事情上背刺自己。
可以。
其實也怪自己,太過輕信了她的話。
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啊!
當(dāng)初自己之所以能跟母親相認,獲得如此海量的傳承,其根本原因,也是因為被王麗構(gòu)陷所害。
可惜了,走眼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本以為你雖然一事無成吧,至少品性應(yīng)該還算不錯的??晌艺媸侨f萬沒想到啊,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撒謊了,真是可笑,可笑!”
王麗給了這樣一個證詞出來,林城還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退一萬步來將,就算他想學(xué)六子剖腹自證清白,可岳父、王麗這些人,他們就真的會看么?
不,他們只想林城能學(xué)六子一樣,白死。
于是,林城終于對王家,徹底失望了。
正當(dāng)林城準(zhǔn)備抽身止步,徹底離開王家這個又臭又腥的泥潭時。
大門打開了。
一個怒容滿面的中年男人,沖了進來。
他左右看了一看,目光定格在了王柔身上,頓時情緒變得十分激動起來,嘴里也不干不凈地罵了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賠錢貨!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沈鶴!你闖大禍了你知不知道!”
“就因為你!現(xiàn)在,王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全部都要被你的魯莽任性買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