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一下重要的茶話會或者宴會,的確會要求著裝。
南七寶表示理解。
但是她今天只是來和南影兒談?wù)劗斈甑氖虑?,南影兒卻特意讓她來這么正式的場合。
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但南七寶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她甚至很配合的跟著侍者去了試衣間,拿著給自己準備的晚禮服進去換上。
在試衣間里,南七寶簡單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這套晚禮服,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南影兒想對付她的這點把戲,還真是幼稚啊!
換了大概半個小時吧,南七寶才從試衣間出來。
給她準備的這件晚禮服是月白色的薄紗花苞裙,雖然材質(zhì)一般,但是配上南七寶那傲人的身材,著實是讓人挪不開視線。
被侍者領(lǐng)著上樓,隔著老遠,南七寶就聽到了里面的歡聲笑語。
一群女人唧唧喳喳的說話,吵得跟有八百只鴨子似的。
聽了就很聒噪。
南七寶微微擰眉,但還是在侍者的指引下走了進去。
彼時南影兒正被幾個名媛千金圍在正中間,接受著一波又一波的吹捧。
“霍太太,您今天的妝容實在是太漂亮了,襯得您今天格外的年輕,這要是走出去,說你十八歲的人肯定大把。”
“霍太太化妝了嗎,我還以為素顏呢,完全看不出來啊,太自然了,真好看!”
“天吶霍太太,你手腕上戴的是今年新款的卡地亞手鐲嗎,聽說整個京市就送了一只呢,霍少對您真好!”
……
聽著眾人的吹捧,南影兒簡直要飄起來了。
她就喜歡這樣的場合,大家夸得越賣力,她就越得意。
畢竟混到上流社會來,為的不就是能得到眾人的夸贊吹捧嗎!
正想著,眾人的目光卻突然從她身上挪開,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
南影兒也順著視線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了南七寶。
瞬間氣得臉都綠了。
為什么南七寶穿著自己準備的廉價晚禮服,還能這么好看!
分明身上什么首飾都沒有,卻可以有種氣場全開的架勢。
瞬間就把渾身珠光寶氣的南影兒給壓了下去。
氣得南影兒咬牙切齒。
但是轉(zhuǎn)念想到自己準備的“大禮”,突然就沒有那么生氣了。
她擠出了笑容,款款走到南七寶跟前,“你來了啊,快過來坐啊。”
南七寶站在原地沒動,十分冷淡的推開了她的手,“沒什么好坐的,我們聊完,我就該走了。”
抬手的時候,手上的戒指不小心掛在了南影兒的頭發(fā)上。
輕輕一拽,南影兒的頭發(fā)就被扯了下來。
“抱歉,”南七寶聲音冷淡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一邊說,一邊動作迅速的收拾好了那幾根頭發(fā)。
南影兒并沒有注意到這點。
她揉著生疼的頭皮,嘴角還努力擠出笑容來,“沒關(guān)系,你好不容易回京市,我們姐妹之間敘敘舊唄,干嘛那么著急,坐下來慢慢說,你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
南七寶:“……”
看著她那么熱情的樣子,南七寶就知道,自己恐怕是很難脫身。
南影兒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行吧!
既然南影兒非要撞南墻,那就怨不得她了。
南七寶想著,便跟著去了旁邊的椅子前坐下。
“你喝點什么啊,我?guī)湍憬幸槐瓩幟仕趺礃樱?rdquo;南影兒喜出望外,開心的問道。
南七寶態(tài)度仍舊寡淡,“都可以。”
“那就檸檬水好了。”南影兒打了個響指,侍者立馬就去準備檸檬水了。
而旁邊的那些名媛千金紛紛湊上來。
“霍太太,這個女人看起來很面熟啊,好像認識似的。”
南影兒莞爾一笑,“她是我姐姐啊,叫做南七寶。”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是南七寶?!
這不就是當年克死了莫家獨子,又悄悄在外面懷了野種想讓莫家接盤的南七寶嗎!
聽說這個女人五年前就死在了一場車禍里,沒想到是假的。
現(xiàn)在還能活蹦亂跳,甚至回到京市來。
嘖,真是不要臉!
眾人看向南七寶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南七寶卻好像感覺不到,端正的坐著,宛如一棵松,哪怕什么都不做,一言不發(fā)得樣子,也顯得格外有氣質(zhì)。
反倒是旁邊這些名媛千金有種鄉(xiāng)下歐巴桑的既視感。
“你們別誤會了,”南影兒假惺惺的站出來打圓場,“七寶不是這樣的人,她當年肯定是有苦衷的,或許那個孩子不是她想要的,但懷上了,也無可奈何啊。”
“那也不能成為讓莫家當接盤俠的理由啊,既然懷上了,就該找那個男人負責。”
“就是啊,找莫家干什么,難不成是那個男人不要她了?”
“南七寶,你長得也不錯,怎么會連找個男人當后爹都找不到,該不會,被玩得太爛了,所以沒人想當冤大頭,才只能賴在莫遠這個死人身上吧?”
眾人說著,突然開始哄堂大笑起來。
眼神語氣,都充滿了對南七寶的不屑和鄙夷。
南七寶卻始終淡然,仿佛沒聽到。
等大家說夠笑夠了,這才緩緩抬起頭來,“都說完了是嗎,那來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