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鶴給出的價格超過了江離的預期。
“高叔叔,曹云天的畫我可以送給您,不過我要提醒您的是,雖然這副畫是徐悲鴻老先生的真跡,不過現(xiàn)如今的價格也到不了這么多,上了拍賣會,也就兩百萬,剩下的五十萬……”
江離本來想說,那五十萬就不要了。
不過高云鶴嚴肅的開口。
“江小子,你父親是個要強的,就算是現(xiàn)在人都在醫(yī)院了,也不接受我的接濟,我知道,江家不會就這么倒下的,但是現(xiàn)在江家就是需要用錢的時候,這兩百五十萬你都收下,就當是我的心意了。”
高云鶴是真的想幫助江家一把,不過實力也是有限的,能幫的也僅此而已了。
江離收下了值錢,鞠躬感謝。
不是說江離貪了小便宜,而是江離現(xiàn)在有把握讓江家的浮生古董城重新輝煌起來。
債都還上,江家古董城也就解封了。
以前,學建筑專業(yè)的他沒有資格帶著江家東山再起,不過自己有了這樣的本事,江離終于有信心了。
還有十個億,總能還清的。
就在江離跟高云鶴聊天的時候,江離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
江離接通。
“江大公子?”
江離沒有聽出來。
“你是?”
“哎呦,江大公子,我是剛剛賣您畫的,江大公子剛剛我看錯了,那幅畫我也著實喜歡,能不能讓我再買回來,我愿意出十倍的價格。”
江離在電話這頭冷笑。
“老板,古董行的規(guī)矩,你應該比我這個外行人懂,都已經(jīng)財貨兩清了,哪里還有收回去的道理,我還有事兒,就先掛了。”
江離早就發(fā)現(xiàn)那個笑面虎老板不地道,如今又整這么一出,江離實在是不想理會,所以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小子,怎么了?”
江離跟高云鶴說了事情的緣由,還說了那個笑面虎老板掉包畫的事情。
高云鶴氣的又拍桌子。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不必理會。”
高云鶴說著,江離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討厭的笑面虎老板。
“江小子,接通,就說畫你已經(jīng)出手了,賣給高家典當行了。”
這是要給江離撐腰的架勢。
江離也確實是這樣說的,而后再一次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來了。
江離看向門外的三個人。
開口告訴高云鶴。
“高叔叔,右邊的就是賣給我畫的老板,中間那個是曹云天的孫子,想來這副畫就是曹云天孫子偷偷拿出來賣的。”
這是江離感應出來的。
旁邊的那個是曹家孫子的隨從。
高云鶴點頭。
“江小子,你放心,財貨兩清這個是誰都不能改變的規(guī)矩,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老先生,這兩幅畫用不用收起來。”
高云鶴挑眉。
“不用收起來,又不是偷來的,就放在這里。”
而后,他們進來了。
恭恭敬敬打跟高云鶴打招呼,然后是江離。
“哎呦,江大公子,那幅畫有問題,您還是讓我收回去吧。”
笑面虎老板說這句話的時候,想來是沒有看過桌子上的東西的。
曹家孫子可是注意到了。
眉頭緊鎖,臉色陰郁。
“這副畫,我愿意買回去,高老先生,或者江大公子,出個價吧。”
曹家孫子看到,畫已經(jīng)被揭了,所以也就不隱藏什么,直接開門見山。
江離還沒有說什么,高云鶴直接開口。
“不賣,現(xiàn)在畫是我的,我不賣,你們兩個都不是懂規(guī)矩的,我這里不怎么歡迎。”
高云鶴說話可不怕得罪了誰。
“高老先生,這副畫……”
高云鶴抬手,直接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曹老頭,你的那副醒獅圖現(xiàn)在在我這里,過了兩手,你收不回去了。”
電話剛一接通,高云鶴就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曹家孫子就像是做錯了事兒的孩子。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就接過了高云鶴遞過來的電話。
“滾回來,別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
而后電話就掛斷了。
曹家孫子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做的是回家請罪。
道歉過后也就離開了,笑面虎本來還想從中撈點,不過金主都走了,自己也不會自討沒趣,也只能認了。
“什么東西。”
江離卻看著曹家孫子離開的背影失了神。
“高叔叔,我還有點事兒,我就先離開了。”
高云鶴都沒來得及細問,江離就跑出去了。
好不容易追上了曹家孫子——曹陽。
曹陽看到有一些氣喘吁吁的江離,有一些疑惑。
江離開口。
“你受到了洛家的威脅?”
這句話江離說的很小聲,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曹陽瞪大了眼睛,沒有說話,不過通過曹陽的表情,江離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江離繼續(xù)開口。
“去茶樓,我們詳細的說。”
而后江離就走在前面,曹陽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江離一起走近了茶樓。
找了一個包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陽問江離。
江離自然沒有說自己能看透曹陽的內心。
“曹少爺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能幫你。”
洛家還真的想一手遮天,陷害了自己家以后,竟然把魔爪伸像了曹家。
曹陽苦笑。
“你們江家都自顧不暇了,還說要幫我?”
江離也不怕質疑,直接開口。
“游輪賭局上,你輸給了洛向南,把祖?zhèn)鞯奶撇⒌漠嬜鳛榈盅狠斄顺鋈?,十天的時間,湊不齊兩千萬,你就得交出唐伯虎的畫,要知道,被你爺爺知道了,他說不準真的會打斷你的腿,畢竟唐伯虎的畫可比徐悲鴻的令他更上心。”
曹陽雙腿發(fā)軟,坐在了椅子上。
“還剩五天了,我真的沒有那么多的錢。”
“我說了,我會幫助你,這里是兩百五十萬,你自己手里還有一些,磨不過還差一千多萬,五天的時間足夠了,我?guī)湍銣慅R兩千萬,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曹陽看向了江離堅定的眼睛。
“什么事兒?”
“錢還清了以后,再跟洛向南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