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官兵尋著聲音靠近著草堆。
而樊荊更是一驚,暗罵著劉肥:“天堂有路你不走,偏把鬼怪引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在樊荊沖到祠堂內(nèi)部的同時,官兵也扒開了草料。
此時的官兵還在懵逼當(dāng)中,一邊是美女一邊是人頭,該跑還是該抓?
劉肥努力的將頭轉(zhuǎn)到滴血的地面,用舌頭撰寫著符咒。
樊荊也故技重施,撲通跪倒在地:“黃仙家勿怪,黃仙家勿怪。”
兩個官兵也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遠(yuǎn)離了這顆帶血的頭。
此刻的劉肥已經(jīng)撰好符咒,一個前滾翻來到了符咒的中間。
“吾乃五仙之首黃大仙,何人敢擾本仙清凈!”
小瘦子官兵雙手抱拳顫抖著說道:“大…大仙,我們并非有意擅闖此地,還望見諒。”
劉肥故弄玄虛的說道:“吾深知二人為何而來,清平山澗之下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去吧去吧……”
樊荊也領(lǐng)悟到劉肥的意思順著說道:“大仙的本事真靈啊,家中的荒草竟一夜之間結(jié)了仙果,多謝大仙多謝大仙。”
稍胖的官兵招呼著另一位,趕緊去山澗瞧瞧。
二人拜謝大仙之后匆忙的離開了。
劉肥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長呼了一口氣。
“快走!”
樊荊還是那個姿勢,還是那個角度,抱著劉肥便朝著西南方向跑去。
但這一次摩擦感讓劉肥很不舒服,穿的太緊了,磨的臉皮生煙。
“等等慢點(diǎn)慢點(diǎn)。”
樊荊看著劉肥不滿的說道:“還想吃我豆腐???哼!”
劉肥也直入主題:“你跑反了,法場在另一邊。”
樊荊努力的解釋著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并表示娘家人可以幫助二人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
樊荊的娘家是西關(guān)的富商,由于樊荊的親爹于劉肥的爹從小定的娃娃親,去年嫁給了重生前的劉肥,可世事無常,劉肥的爹好賭成性,一年間不僅敗光了財產(chǎn),還丟了命。
這才導(dǎo)致劉肥一家遭遇如此田地。
且前世的劉肥自暴自棄,不僅完美繼承了老爹的賭癮,而且嗜酒如命,每次回家對著樊荊連打帶罵,這也是樊荊沒有去法場的原因。
可不知怎地,自從頭被砍了下來,劉肥乖巧了許多,就連性格都大變,甚至某一刻,樊荊都誤認(rèn)為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停!”
劉肥受不了了,嘰嘰歪歪說了這么多,自己還是要去找回身體啊,要不然這副樣子回娘家。
老丈人丈母娘不被嚇?biāo)啦殴帧?/p>
“你先放下我喘口氣兒。”
樊荊應(yīng)著劉肥的要求放下了他,二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呼,我必須拿回身體,還有五十萬任務(wù)點(diǎn)沒拿。”
樊荊聽不懂劉肥在說什么,但是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如此嚴(yán)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好吧,我這條命就交在你手里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樊荊既然選擇了劉肥,也不能棄他而去,現(xiàn)在他非要去法場,那就冒險試一試吧。
看著樊荊的表情,劉肥也深知她膽怯了,畢竟是一個女子,休說是她,自己也是一萬個不愿意,但是沒有其他方法。
業(yè)已入夜,樊荊抱著人頭悄咪咪的來到了法場之中,看管法場的只有一個老頭,滿身酒氣的睡下了,震耳的呼嚕聲甚至壓過了蛐蛐的叫聲。
一眼望去,空曠的法場除了幾個立人的樁子便沒有其他。
劉肥死前審視過這個法場,為了方便,一般死刑犯的尸體都存放在后山的山坳之中,他示意樊荊從墻邊的缺口跳到后山。
二人心靈相通,樊荊身姿輕盈一個跳步便來到后山。
腳剛落下,便覺得觸感不對。
“呀!”
樊荊瞧了瞧還在熟睡的老頭,下意識的看了看腳下。
一堆尸骨,隨著目光遠(yuǎn)掃,所及之處漫山遍野的骷髏頭。
這朝代名為大蕭,政治制度幾乎同步與北宋,刑法嚴(yán)苛,治世百年間,所有的死刑犯全部就地掩埋,若不是劉肥這種奇葩的要求,樊荊這一輩子也不可能來到這種地方。
看著眼前的一切,樊荊雙腿癱軟的坐在地上說道:“你看哪一具是你的!”
劉肥眼神迅速捕捉著每一具尸體,按理說剛死了兩天的尸體還未腐爛,衣著特點(diǎn)也容易辨認(rèn)。
但劉肥四下尋了許久卻沒有一具尸體是自己的。
這夏季的風(fēng)隨著腐臭味襲來,惹得樊荊一陣陣嘔吐……
劉肥確認(rèn),這里沒有自己的尸身。
但是此刻他慌了,任務(wù)若是不能完成,自己不知道何時才能復(fù)原啊。
“去問問老頭!”
劉肥狀著膽子,請求樊荊說道。
樊荊打量著老頭的狀態(tài),看樣子60有余,自己拿著準(zhǔn)備的菜刀嚇唬嚇唬他應(yīng)該問題不大,不過一個看管刑場的老頭,能知道這事么?
瞧著劉肥的眼神,樊荊知道別無選擇。
樊荊掏出背后的菜刀,緩慢的繞著老頭面對的方向靠近著。
家里的這把菜刀,竟用來剁菜葉子了,連肉都沒砍過,要是老頭拼命反抗,那就跑!
樊荊抑制著內(nèi)心的想法,奔著老頭的脖子就貼了上去。
“別動!”
老頭也從睡夢中驚醒,也許是夢見了老太太的原因,緩了半天才注意到身后的樊荊。
“哎,你你干什么?”
“別吵,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我保你安全!”
樊荊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看著老頭。
借著月色,老頭看清了是女子的臉,輕笑著說道:“我看了幾十年法場,還沒見誰半夜來打劫的!”
反手扒掉了樊荊手上的菜刀。
老頭年近七十,身手卻麻利無比。
“你覺得一個天天看死人的人,會怕你一個女子不成?”
菜刀斬地之際,四處的蛐蛐兒聲也小了幾分。
老頭拍了拍衣衫,緩慢站起:“說吧,什么事!”
所謂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
這老頭身手非凡,身手不是普通官兵能及,豪爽的性子也令劉肥佩服。
“嘿,老頭!”
轉(zhuǎn)過身子的老頭看著女子懷里抱著的人頭心臟病差點(diǎn)犯了,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