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深吸了口氣,擺擺手,讓醫(yī)護人員趕緊把許世昭送往醫(yī)院。
這才看向陸正陽。
“戰(zhàn)部的人,膽敢無視律法,致人傷殘。”
“就不怕我把你告上戰(zhàn)事法庭!”
說著,許峰臉色微變,瞪了陸正陽一眼,又道:
“抱頭蹲下,如敢反抗,就地正法!”
話音落地,許峰身后兩名督員就拿出手銬,朝著陸正陽一步步走去。
呵呵!
陸正陽淡淡一笑。
任憑那兩名督員將手銬給他戴上。
任憑那兩名督員用力的壓制著他的雙肩。
他自巍然不動。
一如雄山傲立。
“不跪?不從?”
許峰臉色一黑,語氣明顯不悅起來。
“一個小小的云州署長,憑何讓我跪?”
“一個小小的云州許家,憑何讓我從?”
陸正陽說著,笑了,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信不信,若是你現(xiàn)在不給我松開手銬。”
“不到明天,就會出現(xiàn)一條足以轟動整個云州的新聞!”
“到時,你署長身份不保,許家也得遭殃!”
什么?
許峰臉色更黑。
眼神里,更是流露出一種看見智障的表情。
“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
“從你傷了我表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別以為你穿著一身戰(zhàn)裝,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老子今天就是斃了你,那也是應該的!”
許峰憤怒的說道。
卻是陡然間,臉上囂張氣焰,蕩然無存。
只因他注視上了陸正陽的眼神。
那還是人類的眼神嗎?
好似一頭從遠古深淵中蘇醒而來的猛獸。
強大的氣場,令人難以喘息!
這就是戰(zhàn)部的人嗎?
許峰心下顫顫。
怕是只有那些在邊境里,于萬尸叢中活下來的人,才有這樣的眼神!
“你可以試試。”
陸正陽淡淡道,兩臂猛地一震。
禁錮著手腕的鐵銬,竟然砰的一聲斷裂。
繼而,陸正陽一一掃過眼前的每一個人。
“戰(zhàn)部之人犯法,當以庶民同罪。確實是主君立下的鐵律。”
“但,唯以戰(zhàn)尊殿可除外!”
“若有人敢冒犯戰(zhàn)尊殿,其罪,亦當誅!”
陸正陽氣場全開,只一言,便震懾所有人!
戰(zhàn)尊殿!
許峰在內,所有人的心里都一陣駭然。
他……他是戰(zhàn)尊殿的人?
沒有人不知道,龍國有一支特殊部隊,號稱“戰(zhàn)尊殿”。
其首,更是封號“戰(zhàn)尊”。
守萬里邊疆!
除千百遺寇!
享曠世太平!
乃是當之無愧的萬人之上,一人之下!
幾乎沒有任何一條律法,能夠約束戰(zhàn)尊殿。
只有龍國主君!
而眼前這個陸正陽,竟然出自戰(zhàn)尊殿?!
“神經?。∥铱茨闶钦娴牟幌牖盍?!”
許峰最先回過神來。
嘴里罵罵咧咧一句,拔出手槍就朝著陸正陽開了一槍。
“給老子死!”
砰!
子彈射出。
砰!
金鐵相撞。
恰是同時,幾道人影不知何時閃身而入。
威嚴之聲,如山洪巨鐘!
“冒犯尊上者,當誅!”
許峰手里的槍,槍口還在冒著煙。
通常來說,捕用手槍的威力并不大。
哪怕是如此近的距離,只要不命中要害,就不會造成難以恢復的創(chuàng)傷。
但許峰大大小小也是云州的署長,他的配槍,非比尋常。
然而。
卻被一把制作精良的戰(zhàn)刀,給擋了下來。
刀身全長3.5英寸,泛著冷酷的光澤。
那枚子彈,僅僅在銳利的刃鋒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凹痕。
至于子彈,早不知道崩到了哪里。
而手握這把戰(zhàn)刀的人,正是“戰(zhàn)天”。
“尊上,屬下來遲了。”
“戰(zhàn)天”四人,齊聲道。
“不遲。”
陸正陽面色平常,只是說道:“安排你們的任務,做完了。”
“是!”
四人又點點頭。
“那就好,我們走。”
陸正陽也點點頭,先是轉身看向王若雪。
重重的握了握那雙柔弱的手。
似乎因為緊張擔憂,手指幾近冰涼。
千言萬語,都化進這用力的一握當中。
緊接著,陸正陽再轉身,大步在前。
“戰(zhàn)天”四人,緊隨其后。
就像是四堵高墻,陣列四方。
“干……干什么?”
許峰回過神來,強壓下內心的恐懼,咽口吐沫。
“傷了人還想一走了之,這就是戰(zhàn)部的作風?”
“還有沒有王法了?”
“以為帶來了幫手,就不把許署長放在眼里嗎?”
圍觀眾人,依舊囂張。
這一嗓子,似乎也點醒了許峰。
只見他眼神堅定起來,猛地一挺胸,說道:
“沒錯,我可是云州署長!我讓你們走了嗎?”
恩?
話音剛落。
一道駿達的陰影幾乎要將許峰籠罩起來。
是“戰(zhàn)天”。
“你敢朝著尊上開槍,本就該死。”
“戰(zhàn)天”的氣勢逼人,猶如居高臨下般注視著許峰。
“若不是尊上寬宏大量,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讓開。不然,死。”
與之,“蒼狼”也踏前一步。